戚鹫是被烫醒的……朦胧中感觉身边有个巨大的火炉,烤得他浑身是汗。烦躁地推了一下旁边发热源,隐约听到一声轻哼,忽然察觉事情不对,唰拉睁开了眼睛。
重新抬手向旁边探去,滑腻与滚烫顺着手掌传来,戚鹫这才恍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遽然起身,他立刻开了房灯,垂眼看到身侧的小东西紧紧缩成一团,软得不像话,面上渗出不正常的红晕,额前及两鬓均已被汗水打shi。
伍灵太静了,静得仿佛没了生息。
戚鹫凑近看去,才发现小小的鼻翼正在缓缓翕动,呼吸轻得如同雪落,喷出的气息却热得烫人,蝶翼般的长睫不安地抖动着,脆弱得令一颗钢锻的心生出愧疚。
“伍灵、伍灵……你他妈给我醒醒!”用指尖戳了戳露在外面的浑圆肩头,戚鹫试着唤了几声。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微微加重的喘息和轻轻皱起的眉心。
“妈的!”
放弃了将人叫醒的想法,戚鹫抬眼一看时间,刚刚凌晨五点十分。想了想,还是捡起堆在地上的衣服,飞快往身上套,又从柜子里翻了个浴袍,将烧到昏迷的人乱糟糟地裹了进去。
戚鹫抱着轻若云朵的伍灵一股脑冲到停车场,将任他摆布的小可怜丢在副驾驶,咣当一声甩上车门。刚绕了半圈又觉得不对,折回去给人重新摆正,扣上了安全带。
到了驾驶位,看着被缠成蚕宝宝,垂头瘫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小东西,戚鹫“砰”一声砸了一拳方向盘,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好cao,却太特么不禁cao!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起来,戚鹫狼一般吼着:“你是猪么?起来等我,我带人到你那去一趟。”
那边易白睡得正香,被吵醒了不说,还莫名其妙挨了顿骂,气得一声不吭挂了电话。
戚鹫盯着被挂断的界面,脑袋“轰隆”一下炸了,又播了一遍过去:“听到没有,立刻!马上!”
“王八蛋!”易白每个音符都咬得格外重,总算将这几个字骂到了戚鹫耳朵里,气急败坏地从床上爬起来。
霸气侧漏的sao蓝色豪华越野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不多时就到了一座独栋小楼前。透明的玻璃大门外,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将目光冷冷地粘在戚鹫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如果伍灵现在是清醒的,他会发现,这正是他昨天刚刚离开的地方。
这是易白搞出来的副业,一间24小时私人诊所,或者说是——“宠物保养会所”。
冷白的调子,风格简约,但设施却无一不贵重,主要服务的是从流沙出来的高端客人,最擅长处理的就是现在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只不过,作为一个甩手掌柜,易白向来不用Cao心具体事宜,维持着晚睡晚起的良好风格。除了眼前这只王八,没人敢这么折腾他。
戚鹫挑着眉梢,瞪着眼睛跟易白较了下劲,随后才抱着雪白的蚕宝宝熟门熟路地往VIP房间跑。
“发烧了,赶紧给我治治!”将人放在床上后,戚鹫起身冲着易白嚷嚷。
“为什么发烧?不是刚治好?”易白淡然地跟在后方,显然明知故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为什么发烧,我又没冻到他!”
易白瞥了一眼伍灵脖颈上裸露的指印,冷冷瞪了一眼戚少主。
戚鹫有点儿心虚,摸了摸鼻梁掩饰尴尬,底气也没此前那么足:“掐一下也不至于发烧……还是太弱了!”
“掐一下是不能发烧,但是某人只是掐了一下这么简单么?”易白声音冷得冻人,伸手拨开那团乱糟糟的浴袍。
他手上动作不停,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鞭痕顿时头痛欲裂。感受到戚鹫还在一旁杵着,不耐烦道:“行了,你走吧,人放我这,一周之后再给你还回去。”
“你等会儿!什么叫一周之后再还给我?”戚鹫上前扯了一下易白手臂,不悦道,“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带走,你少废话,赶紧治。”
“好啊,少主,我现在就能把人给您,您立刻带走!请便!”易白昨天被耍了一遭,今早又被电话连环轰炸,心里的怒火早烧到头顶。
又见好端端从自己这里出去的人,一晚上就成了个破罐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压住火气,跟这个二逼顶了起来。
“好好好好好……你治、你治,我在这等会儿还不行么?”戚鹫知晓易白牛脾气上来怎么都拉不回,到底先软了一番。毕竟人还捏在人家手里,自己理亏不说,业务不对口,也由不得他不折腰。
伍灵后xue里残余的东西没有处理干净,过了一夜,干涸的血ye凝在细密的褶皱上,易白只能用医用灌肠器为他做进一步的清理。
xue口被异物入侵,难以避免地再度开裂,伍灵浑身肌rou不受控制地瑟缩着,即使仍在昏迷,喉间还是发出了小动物般的轻声呜咽。
这个小身板当下可谓千疮百孔,易白清洗完,将饱受蹂躏的小xue里里外外涂好药膏,处理好鞭伤,挂上吊瓶,将可怖的脖颈用涂药的纱布缠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