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璧捧着胭脂兴奋地问:“这是那天那盒?”
雁无意笑道:“日日和你呆一起,我还能有空再去买一盒?再说我可没那么多银子。”
云璧像抱着蜜罐,怎么也不撒手,回想起那天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他的妄想,虽不敢言是一样的心意,主子却也是有几分真情在其中。他竟真的拢了一捧月光。
雁无意听外头一片莺歌燕舞,纷纷扰扰中云璧却是静的,像书里的江南,总是美的。
他轻声地问;“为夫替娘子上妆?”
云璧羞红了脸,但还是将手中的胭脂递了过去。
二人在床上对坐,雁无意用手挑胭脂,云璧掩耳盗铃似的闭上眼睛,微微颤动的羽睫像振翅欲飞的蝶。
烛火中云璧的半边脸隐于黑暗中,光在脸上拂了层金纱,往日艳丽绝色的容貌添了几分柔和静美。
雁无意挑着胭脂却未将其揉于面颊,而是点在了云璧的眉间。
这玉芙蓉不及云璧掌中的痣红,也不如云璧羞红的面颊粉。光影中雁无意看云璧眉间的一点干脆不像是胭脂,竟像佛菩萨三十二相的眉间白毫相!
云璧只觉眉间一热,然后许久没有下一个动作,他便睁开眼瞧,却看见主子目光如炬,牢牢盯着自己,眼神中还有些……虔诚?云璧想伸手打断这让他惶恐的目光,还未动作却被按住了双手。
雁无意无声,只是盯着云璧看。云璧琥珀色的瞳中映出雁无意自己的模样,他是云璧的眼中眼。
雁无意恨天神不予人间一尺,去量那爱恨几分长才是合适。他恐爱云璧太少,负了云璧深情一片;又恐爱云璧太多,延出疯癫嗔痴和妄念。又恨自己rou体凡胎不能窥云璧待他的心意有几分长短,好免去他终日患得患失。
雁无意深恐再看下去要得罪神佛,忙把云璧拥入怀中。云璧是他的骨中骨,rou中rou,是他的观自在菩萨。雁无意拖着他的菩萨在这浮世沉沦,让他沾了腥,触了污,再也去不得极乐。雁无意还要云璧渡他,渡他的满腹执念,渡他的六根不净。雁无意只觉得自己亏欠云璧太多太多。
太紧太重,云璧被勒得的有些喘不上气。
云璧不知道主子怎么回事,只好用尚能活动的手指拽拽主子的衣服。雁无意回过神来,松开胳膊,去啄云璧的眉间。
胭脂揉开,菩萨没了,换了爱人,叫云璧。
雁无意用嘴染着胭脂,又去吻云璧的面颊,揉上一段红,染上几分情色。最后叼住云璧的唇,不像吻,倒像是撕咬。
一塌糊涂,云璧被雁无意揉得一塌糊涂,雁无意被云璧勾得一塌糊涂。
雁无意很快觉得热起来,云璧也是烫得厉害。总是不够热不够近,衣服成了阻隔,不一会儿两人就在被窝里坦诚相见。拥吻时胸膛贴在一起,心与心的震荡。
云璧有些难耐地呼唤:“主子……”
雁无意用手封了云璧的口,盯着云璧的琉璃眼,开口道:“叫我归南吧。”
身体反应比心意流转快,云璧的拒绝一如雁无意所料。
雁无意没说什么,只是拉着云璧掉进欲望的漩涡。
云璧浑身上下都被揉搓个遍,早已做好接纳的准备,雁无意用手指稍加扩张就挤了进来。云璧喜欢亲吻,吻比交媾更有温情和缱绻,但也不是不可以,与主子做的那次不可否认,他是舒服的。但是云璧不喜欢现在这样,塌陷的腰肢和耸动的tun,反复的进出更像是惩罚。云璧感觉自己是个容器,用来盛放主子的欲望。
雁无意手压着云璧的腰背,让他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枕被中,只剩高高翘起的白tun。有些粗暴的对待让后xue越发显得可怜,云璧没感受到一点乐趣,前端一直萎靡地耷拉着,痛拉扯着神经不让人睡过去。云璧很委屈,只好捏紧了掉在床榻上又被他包进掌心的胭脂盒。
云璧像风雨飘摇中的一叶舟,稀里糊涂不知往何处去,时不时还有翻落的危险。这时主子的声音很适宜地在头顶响起:“叫归南,叫我归南,云璧。”云璧从没忘了自己的身份,爱人的前提是影卫,伴侣的首要是教主。云璧不吭声,只是咬紧了牙关。
温暖的绵花有些阻碍呼吸,云璧不知道自己现在全身都泛着粉,像脱水的蚌露着不易见的柔软的内里。雁无意想好好对云璧又忍不住恶劣的心肠,心想:要点痛才能记住。
云璧可耻地在这场单方面的情爱中得了趣,想到身后的人是主子还是情不自禁地用后xue去讨好和抚慰。晶亮的肠ye顺着颤抖的腿根往下淌,雁无意看在眼里,只觉得又胀大几分。
云璧向后伸出手想触碰下主子,想让手指的温度带来点心安,可是雁无意有意躲着晃动的指尖,云璧什么也抓不住。
小舟终于翻了,沉入无边的汪洋。云璧崩溃地哭喊着:“归南,归南,归南……”第一声突破关卡,后面就容易多了,云璧像是念咒一般重复。
雁无意一把捞起人坐入怀中,面对面时才发现云璧的泪水和胭脂混成一片,是个花猫。雁无意伸出舌头去舔微咸的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