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半天才反过味来,“阜国jian细,不是说是蓟国jian细吗?”
“说你傻,你就不Jing。栽赃,知不知道。先放出假消息,让蓟国的jian细不知其理而所有行动,再栽赃陷害,以图挑起楚蓟两国纷争。”
“为什么?”我大为不解。
“当然是获利,阜国国小势弱,当然不会有吞并他国的图谋,却极擅利用战事获利。”
“哦--,知道了,云展说过,阜国盛产药材。”我恍然大悟,
江雨楼看了我一眼,“再说说你以前的两个侍卫,他们是寿王的暗潜你可知道?”见我点了下头,江雨楼有些失望,喝了口酒,接着说道:
“那两个云姓侍卫的父亲云雨秋曾是都城护卫营李智帐下的副督尉,大约是在十年前,春闱大考前,有人夜间在酒楼买卖考题,被当值的云雨秋当场抓获,因关系重大,云雨秋押人连夜送交当时的主考大人同时也负责都城防务的贤太师处。此事另朝野震惊。皇上责令太师月内结案,春闱大考暂停。一月后涉嫌泄露考题的官员主犯四人诛三族,从犯八人满门抄斩,十四人斩首,其中竟有云雨秋,罪名为藏匿物证。这中间的曲折,你就自己去想吧。”
江雨楼喝了口桃花露,满意地看着我从急待下文到不可置信的转变。
如遭雷劈,呆定当场,心脏如受重创,血ye象是加了高压泵,在体内飞窜。
可惜,以上症状我一概没有。
只是觉得四肢冰凉,手心里却全是汗。
心里很镇静,想着,这下再也不用嫉妒寿王在云展心中的位置了,贤褚的爹冤死了云展的爹,说白了就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老掉牙的情节也来凑热闹,汗哪。
云展兄弟进太师府虽说是奉寿王的命令,应该也是为了报私仇。这古人都讲父债子偿的,他们对我好,已经是以德报怨了,我竟然还妄自奢求在云展心中占一席重地,可笑之极。
不过,我不是贤褚,如果因为这件事,使得云展心有介抵,我岂不是冤枉。
我终究无法摆脱因阅历不足而受到限制的心态,实在不能云淡风轻的面对。
表面上一派轻松,心里却一味的苦涩。以前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释。
屋外,日正西沉,一抹烟霞瑰丽多彩绚烂夺目。
“立春之后,水澜名声大噪。之后不久就有人查上了门,我早有准备,一拨拨都打发了,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手段也越来越高,明里暗里,文的武的都有,可惜,他们太小看我江雨楼了,若连个人也藏不住护不了,水澜我也别开了。行舟,你可知道。。。。。。”
江雨楼看着我,吞下一大口桃花露。“我在你身边放了三个暗卫,昼夜轮班保护你,夜探的,偷袭的,都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解决了,如此才护得你周全。不要以为我是为了帝君才这么做,其实帝君早就来信要我随意处置你,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朋友,才会如此待你。”
胸中溢满了感动,为江雨楼斟满杯,给自己也满满倒了一茶杯桃花露,双手高举敬江雨楼,然后一口喝下,无言。
江雨楼楞楞地看着,半晌,笑了起来,明眸皓齿,美艳动人。
“前几日你救回来的人,你道他是谁?”江雨楼半笑不笑,卖着关子。
我摇摇头。
“没猜错是话,他就是炎门少主莫天奉。”见我睁大了眼睛,“你不信?”
“不信。他那打扮哪里象个少主,分明是个杀手嘛,再说,少主应该是个重要人物吧,怎会轻易涉险,还到了晕死街头的地步,难道说,炎门没人了,那个少主是个光杆司令?”
江雨楼不客气地给了我一脑崩。
“炎门可是道上数一数二的暗门,门主莫春山一把青影剑放眼武林难觅敌手。炎门高手如云,组织严密,行动诡秘,通常只接手一些秘密任务。这次少主亲自出马,可见是接了大活儿。”
一仰头,白晰的脖颈弯出漂亮的弧度,桃花露一饮而尽。
“酒裳的事确实是意外,可惜了。是河西道台张大年的儿子张守成,定是受了他的老相好栖霞馆凤栖的挑唆来闹事。水澜现在是日进斗金,芜城的几个ji馆生意被咱抢了过半,不急才怪。呵呵。。。
不过这次闹大发了点儿,事后他也怕了,找人来说和,说只要水澜不再宣扬,愿赔金十万两,呵呵,酒裳毕竟不同与一般小倌,恩客里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事一出,立刻满城风雨,连都城都在传扬,河西道台教子无方,大闹水澜,打残当红小倌酒裳,我看拜这个不肖子所赐,他爹这个河西道台的官运也到头了。”
我终于听出了些门道,要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应该不差,可两日之内传遍都城就可堪思忖了,芜安距都城马车就要走两日,除非事一出,江雨楼就派人赶往都城制造舆论,不然决没有这样快。
江雨楼的心思手段非常人可比,这样的人物怕不是简简单单地开小倌馆这样单纯。
“行舟啊,你说十万两赔金,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