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肖大哥!”我心下大惊,脱口而出。
“呵呵,行舟贤弟,别来无恙。”肖奔雷身着锦缎便袍,威武豪迈中透出几分儒雅。
“呵呵,行舟公子,候你多时了。”绍云起身过来,“这里暖和,把外袍脱掉吧。”
将棉袍脱下递给小僮,一转身,迎上一片惊艳。
我今天穿了一件淡青色布袍,本来除了立领和大大的盘扣没有其它修饰,盈月当初嫌它太过素淡,就沿着斜襟用绿色丝线绣了几朵梅花,结果一件极普通的布袍立刻变得不同凡响起来,穿在我纤瘦的身上,颇有些超凡脱俗的神韵。
被如此三位重量级人物用惊艳的目光审视,我有些手足无措。
绍云笑着拉了我在肖奔雷身边坐下,自己坐在我对面,打趣道:“行舟公子人才出众,衣着更是雅致,此等服饰,绍某还从未见过,不知是城里哪位裁缝所做?”
“二掌柜说笑了,行舟身体瘦弱,穿不惯宽大的袍子,就让家里人将旧袍改了,二掌柜莫取笑就好。”
在场皆是一愕,都没想到居然是旧袍改的。呵呵,不免心里得意,我家盈盈的手艺就是高。
“改的好,奇思妙想想必皆出自行舟公子吧。”绍云随手为我斟了茶。
“也不全是。”我略倾身以礼,微笑着答道。没想到啊,到这里居然谈论起服装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古今亦同啊。
“如此衣着,正配行舟。”肖奔雷目光深邃,笑得一脸阳光。
唉~~,这家伙,居然冲我这样笑,知不知道这样笑会迷死人啊,真没一点自觉!
我几乎沉溺,急忙避开。微微有些脸红。
绍祥除了进门时看了我一眼,就一直盯着我的“拜贴”,没说话。看来这幅素描勾起了他的兴趣,我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V,目的达到,欣喜异常。
绍云和肖奔雷看见我意图不明的笑皆是一愣,又齐齐看了眼案上的素描。绍云叹道:
“看到云舟公子此画,当真吓了一跳,此画果真是公子所作?”
“哦?此话怎讲?”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就算这里尚未有素描画法,也不至于被吓到吧。
“且不说这画法、用笔奇异,单就这样简单画得如实物浮于眼前就让人吓了一跳,一槐一梅相得益彰,俱桀骜不驯,潇洒张扬,实不似公子这般温婉秀逸之人所作。”
温婉秀逸?这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吗?我,我现在看上去象女人吗?
绍云看我僵在当场,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行舟公子不要介怀,我是说笑的。”
“我倒确信此画为行舟本人所作。”肖奔雷呷了口茶,一脸笃定。
绍云挑挑眉,看向肖奔雷。肖奔雷不再说什么,只顾喝茶。
绍祥终于从画中抬起头,目光灼热,“这是什么画法,可是行舟公子所创?”
“这是素描,通常是用碳棒(铅笔偶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知道)作画,我因急着过来一时找不来就用墨代替了。”我冒着被灼伤的危险迎上绍祥的目光。
“素描?碳棒?”
“对,就是木碳,细如筷短如指的木碳。”这个解释很形象了吧。
绍祥若有深思,又一头栽到画里。
看来无论到哪里都有视画如命的画痴,我想起我中学时的美术老师,他的胳膊底下永远夹着几个纸卷,离婚时都没少过,眼前的绍祥若戴上一付厚重黑边的眼睛再微驼些背同美术教师还真真有些象,我不禁轻笑出声。
迅速察觉到三束强光直射过来,我懊悔地意识到自己行为欠妥。
连忙低头,嚅嚅道:“抱歉,行舟失礼了。”
“想不到行舟公子竟如女儿家般腼腆,更加不象是作画之人了。”绍云笑的轻挑。
我一震,正色道:“行舟一直抱病在家,没见过世面,没遇过生人罢了,二掌柜莫要取笑。”
迎上绍云的正视,绍云点下头,“原来公子一向深居简出,这就难怪了。”
绍祥突然发话,“行舟公子可否再画一幅?”语气颇为急切,竟似等不及了。“只是这碳棒。。。。。。”
哼!想当场考我么?“无妨。有木碳既可。”
绍祥马上叫小僮拿了一盆木碳进来,另端了一案,铺好纸。
我取一块木碳不断敲击,从一盆碎碳中拣出几片,在一张纸上小心的蹭,修正边缘。
略想了一下,用极轻细的线条打稿,勾勒出一只花瓶,形状不错就有用重线勾了,开始瓶身上明暗调子,用细短的斜线依次涂抹,凸肚处圆润的光圈,背部暗调的深浅及反光,无一不清晰Jing细,
等到画完,不意外的看到好图:三根木头围着一张画,人家我躲到一边偷笑去也。
肖奔雷扭头四下里找我,结果正看到我乱没形象的贼笑,眼睛一亮,如同捉赃当场,而那个倒霉不长眼的小偷就是不才在下我。
被当场抓住小动作,我讪讪的别过头。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