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将至前最寒冷料峭的夜晚,月上中天,原本静寂的花园突然出现sao动,我一下子惊醒,第一直觉:莫不是藏书楼着火了?急急穿衣下床跑出房,二云也已经在院子里,花园里漆黑一片,显然不是失火,出了什么事?
几抹黑影鬼魅般闪过。
全身汗毛立起,我似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知何时,二云已手提利剑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心下稍定。
噌!噌!几个青衣劲装之人紧跟而上,与黑影上下翻飞绞战在一起,清辉泻处,一片刀光剑影。
我很镇静。就如同在看武侠电影的打斗场面,其刺激程度还远不如穹幕电影,打斗动作也不甚好看。又有几人飞掠而至,只留三人在旁边观战其余冲入阵中,阵形渐渐向这边移过来,已经隐隐感觉到萧肃凌厉的杀气。
突然一个闷哼紧接着一声惨号,两个青色身影僵硬地倒下,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荡开。两闪黑影如离弦之箭射向观战的三人。
一片辗转腾挪。
蓦然,凄厉的哀号象是要生生撕裂人心,一青衣人竟被斩断一臂,我瞪大了眼睛,夜掩饰了血色,徒然加重的血腥味却让我清楚地知道会是怎样的一地鲜红。。。。。。只瞬间,我已是冷汗如雨。
身旁人影一闪,云舒纵身冲入阵仗,我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被一个发现震惊地呆立当场。
寿王陆明寿!那个身着银袍之人竟是寿王。他本由两名侍卫护着在一旁观战,我一心不肯错过这场惨烈角逐,根本没注意到他,此时一晃而见,只觉心脏霎时拧成一团如坠冰窖。
此时一通松明火把长龙般赶来,是援兵。
黑衣人显然明白大势已去,拿出破釜沉舟之势不退反攻,直扑寿王,寿王拨开迎门一剑,反手一掌,却被躲开,斜刺里杀出一剑直奔左肋,寿王回手反削,刷刷刷,瞬间已是几个回合,一黑衣人陡然变换招式,凌厉之极,眼看寿王不敌,一人呼啸而至剑如急风顷刻解了寿王之危,云展。
云展一脸冰霜,三尺剑锋挥舞出无数幻影,杀气沉沉。
眼看援兵已近。飘乎乎无声无息一黑影幽雅地落在面前,轻松地制住我不紧不慢地将一支冰凉的匕首横在我的颌下,一记口哨,几抹黑影以极奇诡异的弹射方式退至我周围。
对峙。死一般的寂静。
十分意外寿王居然没有下令继续追杀,在这个时候会顾忌我的生死吗?笑话,鬼才相信。
短暂的对峙象是肯定了我这个人质的价值,挟持者一步步迫着我后退。
平静地看着焦急万分的云展,忽然心里想,云展飞扑去救寿王时一定没想到我会被挟持吧,看到寿王危险就顾不上考虑我的安危了,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在云展心里其实寿王更重要些。
“闪!”短促有力的暗语打断了我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颈后一阵剧痛,熟悉的黑暗袭来。
MD,又被打晕,失去意识前我恨恨地暗骂。
醒来时并没有看到熟悉的床幔。一切都很陌生,不大的房间十分简陋。这是哪儿?不会是被黑衣人带走了吧,忽然想起一年多前类似的情形,难不成再次穿越了?
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MD,老子真TMD倒霉!任务没完成,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看这小子皮相不错,本想擒了献给帝君,少吃些苦头,谁想这小子这么草包,老子只轻轻敲了一下就醒不过来了!TMD,老子一堂堂左使竟来给这球当老妈子,真要被气死!”
“我说元纪沙啊,咱们兄弟这趟可是够背幸的,明明计划得如此周到,唉,下次出门一定要看看皇历。。。。。。对了,里面那小子要是还不醒怎么办?”
“哼!再不醒就一刀宰了,横竖免不了责罚,也省得再当老妈子!”
说话间,两人推门而入。一高一矮,高者体形微胖,阔耳厚唇,异族容貌;矮个子Jing瘦干练,脸上一道很深的伤疤,狰狞醒目。
一见我正瞪着大眼瞅着他们,高个子勃然大怒,“MD,你小了醒得是时候!”尖细的声音与高胖的身材极为不符。
一个大步,元纪沙已立在床前,一把扯住衣襟将我拎起,就象蒿起一把小白菜,“醒了就赶紧给老子起来,MD,别想让老子再伺候你!”
“啊呀,算啦算啦,你跟他一没用的书生置什么气呀,快放手,放手,你,赶紧起来穿上衣服,跟我们走。”后半句是对我说的。说完拉了直哼哼的无纪沙关了房门出去。
我无言的爬起,慢慢的拿起搭在床头的长衫,心里涌上酸涩,和二云双月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分离,虽然的确想过没有不散的筵席,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样快,毫无预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没有泪水涟涟的缠绵告别,什么都没有。。。。。。低头看着手里盈盈为我改过的衣衫,除了记在心里的,这是唯一的留念了。以后还会再见到吗,怕是遥遥无期了。
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间,瘦疤脸递给我一件灰布的棉袍,跟着他们走出院落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一路颠簸,胃里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