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之间,人影穿梭,身形矫健的青年扛着白衣男子在树林间上下跳跃,背上的砚青被封住xue道动弹不得,只能在颠簸中怒喊:
“柳儒风你放开我!”
儒风在一个破庙的屋顶上停了下来,他把肩上人轻轻放下,又拦腰勾腿抱起,小心翼翼的像是呵护一件宝贝,抱着心上人跳下屋顶走进了庙里。这是他们初吻定情的地方,儒风心中感慨万千,将怀中的人安坐在干草上。梅砚青身子落定终于看清了儒风的脸,儒风的面相变化很大,整体成熟沧桑了很多,五官棱角分明野性十足,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少年气,可唯独眼神却还是那样温柔。要真是那样温柔的人,为何又屡屡刺伤我的心呢!
“柳!”砚青眉头一皱刚要发飙,嘴唇就被堵住了。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要将他活活吞下去,唇齿猛烈的碰撞中不小心嗑破了皮,掺着血腥味混进了嘴里,儒风像上次那样一边亲吻一边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放倒,而这次身下的人无力反抗,只能乖乖躺倒在干草上。梅砚青又惊又恼,他根本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体会儒风的感情,可是身体无法移动,只得在被反复夺取的领地里呜咽几声表达抗拒。
“唔...停...下....”
在砚青越发焦虑的喘息声中,柳儒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的唇,看着久违的心上人,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戏谑。
“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怀中的人在重获空气以后猛的呼吸了两口,眼波逐渐平静下来,他认真的注视着这个狂野的男人,眉头微蹙低声回道:“我与你是何关系,为什么要随你走!今日你意气风发了,大可以去找妙龄女子消解你的旺盛火气...”
话未过半,柳儒风突然一抬脚跨腿坐在了砚青身上,低头凝视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日我让你自己选,你也不肯跟我走,我当然生气,又怕这次你再拒绝我,所以使了些手段。”
“没想到你这样在意我。”儒风的脸突然凑上前来,低声强调着。“我在座上听了你心中情话,好几次忍不住想冲过来抱你。”
“?你、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你三年来一直想我,想着我醒来,想着我睡去,还想着我...做梦。”
砚青瞪圆了眼脸果然蹭一下红了起来,他想挣扎起来给他一拳,奈何动弹不得,憋着一口气半天才还嘴道:“你敢!你敢!”
“你都为我发梦了,我怎么舍得不应你呢。”柳儒风璨笑着,索性伸手穿过衣摆抚上了他的纤腰,指尖搔动,嘴角一抬低沉声音在他耳边问道:“是不是这种感觉?”
砚青的身体似乎十分敏感,他的瞳孔收缩全身微颤,呼吸瞬间紊乱起来,他露出小时候被作弄时为难的表情来,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但他不知道伴随着颜貌的成熟,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勾人。柳儒风瞬间倒吸了口气,原本只是想调侃的心情渐渐膨胀起来,他低下头试着去触碰那些从前没有探索过的领地,无法抵触的少年所有的弱点就这么暴露在了眼前,看着他时而惊慌闪躲时而雾气腾腾的双眼,原先只能靠想象的画面真实出现的时候原来竟是如此的令人血脉喷张。
“我、我想...我想要你。”
梅砚青的脑子嗡的一下断弦了,他看到柳儒风的眼神逐渐迷离,全身燃起了一种暴虐的血气,那双眸子逐渐变成了深红色,没有光,像是被占有欲吞噬的野兽,变得越来越凶猛。
“疼!”砚青惊恐起来,紧跟着他的右腿被强力抬起来压过了头顶,一双血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那骇人的戾气,瞬间将砚青的情思驱散,他想起了父亲的嘱咐。
“柳儒风,你是不是偷练了禁书?”他还想跟他确认事实,可那野兽早已没了理智,一把将他翻身过去,一手按住头一手抬起了他的腰胯。
“砚青...梅砚青...”他痴痴呢喃着,好像想把这个名字连同这个人一起吃到肚子里去,没有察觉自己的异变,手里更是毫无分寸的紧捏了下去。
“柳儒风!”砚青嗤喘着气焦躁的低吼起来,开什么玩笑!满殿的宗室还未交待,我爹如今生死未卜,我却在这破庙里,做出这等狼狈的姿态来,混账!混账!
“你别闹了!”
从前只要砚青这样生气,儒风必然会收敛态度,可这次不同,身后粗沉的喘息没有停止,反而摩挲着不知何时连外衫都脱去了,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汗味和一种莫名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那种压倒性的气势令少年不由得心生胆寒。他听不进去了,他在遵从本能。
“住!住手!咳...”砚青意识到大事不妙,只觉得被突如其来的强力扑压下来,孱弱的身体瞬间咳嗽起来。
柳儒风愣了一下,于是放缓了手里的力道,他恢复了些许理智,抚着砚青的背柔声安慰:“我不会弄伤你的,别怕...”
“那就给我解开。”俯着身的砚青声音渐渐冷淡起来。
“我怕解开你就跑了。”柳儒风没有看到砚青眼中的寒意,还调着情故作轻松。
“我不跑!”砚青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