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后楼卿祀哼哼唧唧的呻yin,沉浸在无边的欲海之中,等到牧祈枭射出来,体力不支的楼卿祀已经迷迷糊糊的陷入昏沉之中。隐约察觉到温水冲洗,等被扔到床上时,便嗅着牧祈枭身上熟悉的气息沉沉睡去。单人床睡两个人必然是紧挨着的,牧祈枭一上床楼卿祀便自发的滚进了他怀里。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牧祈枭将人搂在怀里,闭上眼睛之前如此想到。
三年么。
楼卿祀醒来的时候还在牧祈枭的怀里,温暖的肢体纠缠让人留恋。习以为常的克制着赖床的欲望,小心翼翼的拿开腰上横着手臂,利落的抽身下床。从衣柜里拿出囚服穿上,正好五点三十。有条不絮的洗漱,然后出门回去站队,排队去食堂吃早饭。吃完早饭,打扫卫生,然后出工,就又是规律的一天。
出工回来,检查卫生的干警同他多说了一句,让楼卿祀怔愣了许久。
他说,“还有三天你就出狱了,以后开车小心点。”楼卿祀恍然如梦,原来三年已经要到了么?
楼卿祀走神走得厉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回过神来,已经下课了,他已经自觉的站在了牧祈枭的门前。还有三天,他就要出狱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句话,他的胸口就闷得厉害。他本该欢喜,他本该解脱,可是现在却有人将这些情绪偷走了。
身后伸来一只手,“站在门口做什么?”打开了门,耳畔响起牧祈枭冷淡的声音。
楼卿祀有一瞬间的慌乱,“没什么……”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如常的敷衍回答然后进门。
牧祈枭关上门走向浴室,楼卿祀已经利落的脱光了衣服叠起来放好。
浴室里,“对了,明天开始我要出差一周。”牧祈枭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楼卿祀愣了一下才应声。
楼卿祀走向浴室,看着淋浴头下的牧祈枭,黑色半长的几缕发丝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人修长劲瘦的身材和他恐怖力量完全不成正比,唯有几处陈旧的伤痕诉说着他不曾知晓的过往。楼卿祀走过去,覆上牧祈枭的后背,抱着他的肩膀亲吻他的脊骨,有那么一丝虔诚却悲哀的味道。
牧祈枭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拿过毛巾擦拭着头发,转身便自然的脱离了楼卿祀的拥抱。
冷漠依旧的男人似乎没有任何动容,楼卿祀没有回答,动作麻木的冲洗。反思自己今天的反常,惶恐不安一点点在心底蔓延。直到两个人躺在床上,楼卿祀也没有思考出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无法控制情绪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么想着的楼卿祀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滚到牧祈枭怀里不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牧祈枭已经不在了。楼卿祀坐起来,坐在床上怔愣了许久。直到被铃声惊醒,他起床请假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没有在意,说是焦虑症。他有过Jing神病史,医生没有往其他方面考虑。
晚上,牧祈枭不在,楼卿祀还是习惯性来到他的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楼卿祀没能睡着,牧祈枭残留的气息和他本身相比,根本无法比拟。
楼卿祀出狱那天,天空中下着毛毛细雨。
他穿着私人订制的纯手工休闲西服,上了等候在路边的阿斯顿马丁。
至此,他做回了那个冷艳高贵的楼家四少。
三年了,楼家的一切争夺都早已经尘埃落定。得到楼家的是楼家三少楼卿文,至于搞事的是谁,楼卿祀不在乎。
他要楼家的一切,都覆灭。
淡漠的看着车窗外退去的风景,楼卿祀冷漠的眼底沉淀已久的仇恨暗chao涌动。没有谁会不在乎被计算的牢狱之灾,一开始楼卿祀也没有想过要多疯狂的报复,如果只是普通的三年牢狱生活的。他不在乎楼家的所属,也不想一家人弄的太难看。所以一开始,他平静的入狱。可是后来,他的Jing神出现问题,楼家却死死施压困死他在狱中,这已然是深仇大恨了。
车子驶入市区,“少爷,回楼家么?”开车的是楼卿祀在英国的管家,伊恩。
楼卿祀回神,“当然。”轻轻勾起唇角,云淡风轻说得理所当然。
不回去又怎么能欣赏到那些人丑恶的嘴脸呢。
楼卿祀回到楼家的时候,才进门便听到吵闹声。
“呵呵呵呵——”诡谲的笑声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和女人的惊叫声,“二少爷别扔了……哇啊——”楼卿祀进门便是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楼卿殊长发披散,衣衫不整坐在沙发上,微笑的模样倒是纯真无邪,只是怀里抱着一叠盘子丢着玩,吓得几个女佣躲在远处瑟瑟发抖不敢靠近。
伊恩在楼卿祀身后,“二少爷疯了,有两年半了。”低声的解释道。
楼卿祀没有反应,“二哥,好久不见。”他神色如常的走过去,朝楼卿殊打招呼。
疯?楼卿祀可不信楼卿殊会疯,他仔细的观察着楼卿殊的神情。
楼卿殊歪着头,“卿……祀?”露出一个甜美无害的微笑,似乎想起了什么。
楼卿殊的笑容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