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驾校回去的路畅通无阻，伍灵被教练吼了这么久，也终于知道怎么控制速度，开得并不很快。戚鹫索性就慢悠悠在后面缀着，默默回味刚刚那个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吻，心里恶趣味地想着——明天就是17号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逗弄一下这小东西！
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戚鹫并到伍灵旁边，隔着窗揶揄了一句：“想好明天玩儿点什么了么？”
隔壁人明显一怔，顿时将放下的车窗关上，在变灯的一刹那蹿了出去。戚鹫望着前方落荒而逃的车屁股，都能想象出来里面人此刻的羞涩样子，有些后悔将司机先一步打发回去了。
即将进入市区环路的时候，小MINI的后视镜里忽然出现一辆黑色轿车，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虽然离得有些远，戚鹫却顿时察觉出了不对——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辆车装得是防弹玻璃。
“我被人跟了，北环路入口6公里处。”戚鹫立刻给陆奇久思发了消息，一边加速一边拨通前方小东西的电话。
“夫主？”
“加速，快点儿开到环路！”
就在此时，戚鹫眼见一辆红色挂车迎面而来，远远超过限制速度，直冲前车而去。他顿觉大事不妙，来不及多说，立刻掏枪对准挂车左前轮，连发两枪击中了轮胎。
重型挂车爆胎响声震天，整个车身重重抖动，谁知这挂车仍然速度不减，里面的司机不仅是个老手，还是个亡命之徒，硬生生将车从偏离的路线上掰了回来。
“小伍，找机会掉头！快掉头！”
前路已经被堵死，后面虽然有追兵，却还有缓冲机会。
挂车越逼越近，戚鹫一边举枪对准挂车司机，一边冲着手机呼唤：“小伍！快！快！”
蓝色越野瞬间一个甩头，戚鹫子弹同时击中司机。可就在戚鹫收枪之际，忽然发现身后一直跟着的黑车里探出一人，一枪狙在了越野车轮上，转弯中的车顷刻顿了一下，开始向侧方倾斜。
不好！失去控制的挂车毫无停顿，一头撞到越野车侧前方，“轰隆”一声巨响震破鼓膜。越野车顿时倒在地，撞在路边护栏，碎裂的玻璃飞溅，噼啪砸在MINI挡风玻璃上。
“伍灵！伍灵！”戚鹫整个人像是被车轮碾过，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已近乎窒息。
大挂车滑行了几米才在远方停住，半横在路中央。细碎的雪花不知何时开始整片飘落，在地上铺了白茫茫一层。
戚鹫踩着遍地狼藉，踉跄着奔至烟雾蔓延的越野车前，在变形的驾驶位一眼望见了被压在气囊下满头鲜血的伍灵，向来平稳的双手第一次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他手脚并用，大力撬开车门，简单探过情况，强做镇静将被压在下方的人拖出来拥在怀里。
“伍灵……伍灵……小伍……”
遍体鳞伤的人长睫终于轻轻抖了抖，然而还未等到人睁开眼睛，戚鹫便听到了不远处稍显凌乱的脚步声。他立刻借着挂车与MINI遮挡形成的盲区，背负起人绕至后方，从变形的后备箱里取了把步枪斜靠车身静静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
“夫主……”
“小伍！”戚鹫听闻这一声微弱的呼唤，心中泛起了丝丝歉意的酸楚，放低音量道，“先别出声。”
他感受到背后人点头的动作，下颚擦在耳侧，像此前的吻一样轻柔。只不过此刻他再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凝神注意着声音动向。
一共有五人。
他听到车门开合的声音，来人应该正在查看被他弃掉的MINI，随后脚步开始向这边移来，戚鹫确定方位，利落起身举枪，顺利击毙两人。另三人看到戚鹫明显愣了愣，迅速后撤躲至MINI车后，冲着越野发起一阵扫射。
戚鹫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翼翼将伍灵放在地面，在染着雪的苍白的面颊上落了一个沉重的吻，轻声道：“等我回来！”
“好……”伍灵从唇边艰难落下一个字，虚弱地点了点头。
戚鹫已不敢再多看一眼，躬身无声无息绕过车身，从护栏外围摸至MINI车旁，暴起拧断一人脖颈。rou体的闷哼惊动的另一侧的二人，子弹不由分说地向他打来。
戚鹫拎着解决掉的一人，尽数挡去子弹，飞快跃至车顶，用枪身箍住一人脖颈，翻身而下，顺势踹向另一人胸口。他双目赤红，出手狠辣无比，被踹飞的一人在雪地上滑出近半米，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但身前这人却还在奋力挣扎。
“谁派你们来的？”
“今天算你命大……呜呜呜呜……”
戚鹫只听了半句，就大力收紧手上力道，将人从地面提起，直到此人再无半点声息。
雪花无声无息飘落，天地苍茫寥落。戚鹫越过满地残骸，半蹲在伍灵身前，拂去他头顶大片的雪花，捧着冰冷的面颊唤道：“小伍、小伍……你怎么样？”
地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目，神情略显迟滞，却还是听清了问话，微弱回应道：“夫主，小伍有些冷……”
戚鹫立刻丢掉手里的枪，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