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轻笑道:“春闱后可解燃眉之急,再者,临安城内有几位隐士,微臣愿邀这几位高人出山。”
李玄启皱眉道:“你怎知人家会听你所言乖乖为朝廷奉命?”
“无妨,山人自有妙计。”这胆大包天的臣子亲吻皇帝耳侧,又笑着说,“我只在梦中这般对你,只求这梦能做得长久些。”
李玄启被这一语惊醒,脐下三寸竟高高耸立。他不知为何自己昨夜被那般轻薄后心中无半分怒意,但身后温暖的怀抱让他魂不守舍,色授魂与。回头望去,这臣子清冷绝然的模样与他登徒子的行为相去甚远。
李玄启彻底无话可说。
龙阳见怀中之人沉默,原本一腔暖意的心渗入丝丝凉意。如果认真端详他剔透的瞳仁,会发现他的眼中并无光彩。他唇角勾起,却比不笑更令人心生惧意。
世人第一次了解龙阳,是因为他的笑,认为他是个清雅的贵公子。第二次了解他,是因为他从不拖泥带水的行政态度,他又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丞相。第三次了解他——还从未有人做到过,便是抽丝剥茧,揭开他的层层心防,探寻到他荒芜的内心。
起码,在李玄启出现前,他是这样的。
龙阳是普通寒门之子,父亲与母亲早早去世,龙阳从小就知道人心易变。但他同时也学会了伪装,把自己隐藏在假面之后,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善人,道义lun常,也不过是他伪装的一部分。
比如,他最初发现自己爱上同为男人的李玄启,毫无隔阂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再比如,他发现李玄启娶妻生子时,第一反应是杀了那些女人。
但重重束缚,他无法下手。
李玄启要自己做一个矜矜业业的臣子,那他就奉君命行臣事,朝堂上下皆认为当今丞相一心为民两袖清风。众人不知道的是,龙阳的忠心如chao水般波涛汹涌的同时,说不清道不明的躁郁也在积攒。
因为他总是觉得不够,每当站在众臣之首,从下而上望去当今的青年天子,总想要更进一步、更进一步……
心中总是在瘙痒,总是觉得空虚,总是觉得躁郁。这种诡异可怕的情绪在与龙阳单独相处时烟消云散,又因那日寿康宫表妹一事死灰复燃,痛并快乐地折磨他。
龙阳忍不住心中的欲念。想亲吻玄启的眼,亲吻他如玉般的面颊,亲吻他柔软的唇。昨夜,他悄无声息地跟着玄启回养心殿,眼睁睁望着他从清醒到微醺,这一次,他放纵自己的欲望,趁着玄启醉酒,把他压在身下疯狂地亲吻,可还是不忍打破那道底线,尽管在梦中,自己将他侵犯了一遍又一遍。
龙阳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他爱上了自己的君主,没有一丝犹豫。
李玄启见龙阳沉默,便也不出声打扰,沉入自己的思绪中。
不曾想龙阳将玄启转身面对自己,低头含住他的唇轻轻吸吮,而后深入纠缠,唇齿厮磨,低低的笑着说:“玄启,你要逃吗?”
李玄启垂眸盯着龙阳微微敞开的衣领,心烦意乱道:“我们这样有违lun常。”
皇帝竟连尊称都忘了说,却也没直截了当地拒绝龙阳。
龙阳衣衫略微凌乱,发冠不知何时落在地上,他长发肆意地披在背后,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地盯着李玄启。
“我给不了你什么。”李玄启痛苦地握住龙阳搂在腰间的手,艰难道,“我保护不了我的国家,我保护不了我的子民,我甚至不能保护我的妃子,我连她的生死都不能决定。”
玄启不懂,那个温润如玉的儿时伴读怎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更不明白他们二人怎就变成了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听见李玄启的话,龙阳的表情瞬间Yin沉了许多。嘴角还是挂着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还想着那个女人?”看他眼角发红,心中一痛,又软下语气说:“就让我陪着你,不好吗?我还不能护着你吗?”
那双温柔的眼睛眼波荡漾,眸子里满是化不开的浓情。
李玄启抚上试图哄骗他的男子的脸,喃喃道“可是,你我二人皆是男子……”
龙阳见他态度软化,便不再言语,直接堵住这人喋喋不休的唇。龙阳单手扯开那金丝刺绣的龙袍,玄启还想双臂护胸,意识到此举不太雅观,在龙阳低沉的目光下讷讷止住了动作。龙阳温柔不失强硬地拉开他的手,让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李玄启在清醒状态下羞得面色通红,胸前两点颤巍巍地力气,被龙阳毫不留情地揉搓。
男子表情狂热,瞳孔漆黑一片,贪婪地用目光舔舐玄启暴露在外的肌肤。取下玄启的玉冠,长发从背后滑下,与龙阳的纠缠在一起。
“你看,结发为夫妻。”龙阳愉悦地将发根绑在一起,用挺拔的鼻子轻蹭过粉嫩的ru尖,立马感知玄启浑身一颤。
看着玄启衣衫大敞的yIn乱模样,龙阳将玄启推到在条案上,双手扒开他的腿,露出出自己外从没有人触碰过的稚嫩菊xue,菊xue娇羞地紧闭。龙阳俯下身,含住玄启唇瓣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