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顾泽醒来时看到怀里的何景元,心里一阵苦笑。昨日被师傅下了助兴的春药,一时Jing虫上了脑,这才与何景元发生了床笫之事。
在此之前,顾泽对何景元只有兄弟之情,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道侣之爱。他一向坚信自己只会与爱人做这些亲密的事,顺理成章地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他却在药物的影响下轻易地与何景元交欢,这与禽兽又有何异!
何景元赤裸地躺在他的怀里,腰腹、股间、后庭满是干涸的白浊Jingye,身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无一不宣告了昨晚的累累战绩。这孩子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趴在顾泽的胸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抱着顾泽的背部。
顾泽一道灵诀打在何景元身上,让何景元睡得更加昏沉一些,用温水擦拭干净何景元,抹了一些祛瘀化痕的灵药,换上一套干净整洁的衣物。
一道传音符自宗主峰而来,让顾泽醒来便去见宗主。
顾泽气不打一处来,昨日方才下黑手药了他,今日又急着要见他,真当他顾泽是没脾气的人吗,当下御剑急速飞行了过去。
凌云文刚见到顾泽,便惊奇地说:“顾泽我徒,你的元阳怎么破了?”
顾泽心下又羞又臊,不知怎么接这脸皮厚度堪称一绝的老头子的话。
凌云文又怪道:“你怎么修为没长进?元婴修士的元阳可是双修的上佳补品,你昨日是与谁双修,修为不见涨反倒隐隐下跌?岂有此哉,是哪个修真败类!竟然在我合欢宗内拿我合欢宗大弟子当炉鼎来用!”凌云文一怒冲冠,一巴掌狠狠地拍向手旁的木桌,这木桌能放在合欢宗大殿内也绝非凡品,却在顷刻间泯灭一空。
顾泽看这情形不对,暗猜昨日何景元恐怕是偷偷爬了自己的床,而非师傅授意。师傅的安排理应是昨日受邀而来的大典客人,不论男女,皆是年轻有为的金丹修士与年纪稍大些的元婴修士。
何景元虽与顾泽互称师兄弟,实际上何景元资质一般,仅是宗主外出时,因人情所收下的外门弟子,十九岁仍停留在筑基中期。
顾泽抿了抿嘴角,更是不肯说出何景元的名讳了。师傅除了对他这个唯一的亲传弟子有舔犊之情,对待外门弟子冷情得很。真让他知道昨夜之人是何景元,何景元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凌云文看着顾泽拒不张嘴的模样冷笑一声:“你还护着他?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当下从储物戒内召出一罗盘法宝,掐诀一算:“他如今还在你洞府里?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凌某人的弟子可不是能让人随意糟蹋的!”说完便一个闪身,直奔顾泽洞府而去。
顾泽心中一急,也马上召出飞剑而去。他虽然对何景元没有爱情,却也从小疼惜着小师弟到大。外门弟子资源浅薄,不曾得到师傅的教导,修行之路上多有疑问,都是他这个大师兄代师解惑,其中又以何景元对他尤为亲近。或许是他这个做师兄的不好,给出了错误的信息,才让何景元昨日做出了这等行径。
昨日之事始终是两厢情愿,何景元若是因此事被暴怒的师傅打伤,实在是于他难安。
仅管顾泽已全力追赶,但顾泽突破元婴不久,速度远远赶不上大乘期的凌云文。
凌云文含怒出手,一掌轰破了顾泽洞府的结界,何景元在暴鸣声中猛然惊醒。凌云文走进门内才发现,床上躺着的人赫然是何景元。看着因为双修而成就金丹的何景元,凌云文怒上心头,他的宝贝徒弟就这样被一个外门弟子糟蹋了!
双修讲究的是一个双向反哺,自然是修为差距越小越好,修为差距过大则会出现低修为者单方面采补的情况。修真界有不少仙二代暗地里掠来高修为的修士,强迫其进行单方面的采补。昨日安排金丹期的弟子出现在大典上已是他最后的底线,没想到反而被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给摘了桃子。
何景元踉跄着下床,委身跪在地上,心中一片惨淡,是他图谋了他不该得到的东西。昨天踏进房门的那一刻起,他便有了道死身亡的准备。合欢宗的珍宝,端方君子顾泽,怎么是他垂涎得起的。曾拥有过与师兄那样温柔的抵死缠绵,他也死而无憾了。何景元低下头,闭上眼,引颈受戮。
顾泽赶到洞府的时候,凌云文刚要出手灭了何景元的道基。顾泽撕下一枚金刚护身符投向何景元,挡下凌云文一击。
凌云文不气反笑,对着顾泽说:“怎么,你这逆徒,还铁了心护他不成?”顾泽跪在何景元身旁:“师傅,景元他有错,但罪不至此。师傅若是今日毁了他道基,无异于断了他修仙路,还请师傅网开一面!倘若师傅怒气不息,也可降下惩罚,泽可一力承担!”
何景元恍惚地看着身边的大师兄,合欢宗的天之骄子顾泽,一向以孝敬仁义出名的顾泽,今日竟为了他顶撞师长,揽祸上身。他当真是死不足惜,何景元的眼泪悄悄悄悄掉下来。
凌云文心狠手辣,却是拿自己这个宝贝徒弟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好妥协,狠狠地瞪着何景元:“道基不毁,那便以合欢六等罪治,今日落山前自行去刑罚堂领罚!”
何景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