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前具贤找我私人投资一部网剧,金额不高,我和他也有些交情,他说一年内回本还能翻倍,我不信,只想到时拿回本金,利息就当做投资给他个人了,具贤不是什么好东西,拍戏却很有一套。
但网剧只是幌子,他要拍的,是一部只需要三天就能拍完的地下性爱电影。
这事他可做绝了,不但请了AV男优,还找了货真价实的流氓,农民,俱乐部性虐狂,上了年纪的老头。
女主角本来是当时一个知名的大胸美少女网红,在酒吧抽大麻被曝光,被平台封了很久,才不情不愿接了这个低成本剧。
谁知道他们没看住人,开拍当晚那女的抽嗨了,连路都走不动,根本没办法拖到荒郊野外的摄影棚。
他要的是少女被强jian玩弄的真实感,那女的就算废了。
人都到齐了,拍摄器材就租了几天,这片子是卖给某个主顾的私人电影,根本没成本再往下投。
假的剧组里也没几个漂亮女孩,韦广明的女儿也算是触霉头。
韦广明自己是狗仔还特么这么傻,见着剧挂了具贤的名字,千方百计把想进娱乐圈的女儿往剧组里塞。”
手机的录音公放着。
韦广明直直望着屏幕上的音频波纹,他的眼睛越来越红,在听见单丹东提到自己名字时,如同被电到一样的震动。他的手肘支撑在桌面,手背上青筋凸起,来回揉着自己的面孔和头发,用力的头皮也跟着被拉了起来。
“我也是出了事具贤来求我压韦广明的通稿才知道的真相,要不是这混球把出了不过一百多万的我挂了出品人,这种事我可不想沾手。
韦广明的女儿据说第二天就疯了,不清楚什么细节能让一个正常人痛苦成那样,反正把一个人逼疯可比把人杀了要难多了,这具贤长的跟电线杆病病殃殃,手段倒是狠毒愣是拍着一个疯姑娘被Cao拍到了第三天深夜,才把人送了医院。”
韦广明重重的砸向桌子,抓起桌上的手机高高举起,楚颜握住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指,将手机从他的掌心里抽出。
韦广明狠狠的瞪了他一样,随后捂住脸,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头发被他揉成一团,他的手和未被遮住的脸庞通红通红,仿佛整个人要从内部炸裂开来。
“——知道雇主是谁吗?
问过,不是他牵线的,具贤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只说这片子是什么许愿池的一枚金币,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案子,警方竟然草草收场,抓了几个人录了录口供就放了,还有,之后具贤很是顺风顺水了一阵,连得了几个电影节的大奖,一下子就从年轻先锋导演晋升为一线商业片导演了。”
——你说有牵线的,所以那片子不是具贤一个人的主意?
不是,牵头的,合谋的,加执行的,具贤也就是个执行的,应该至少是三个人。
——另外两个是谁?
现在说不好吧,什么时候我能出国什么时候告诉你。”
楚颜关掉了录音,安静的等待崩溃了的韦广明恢复理智。
这个男人明明应该最熟悉娱乐圈的Yin暗面,却亲手将女儿送入了地狱。
即使过往的五年他知道自己有错,但从来没有真的听过那地狱的描述。
所以女儿才会疯掉啊,在事件已过去的五年后,她的每一天里,脑子里都只有寻死这一件事。
过了很久,直到楚颜杯子里的茶水完全冷却了。
韦广明放下了手,他脸上的胡渣里有莹亮的水光,他的眼里是熊熊的火光。
“……他什么时候才会告诉你那两个混蛋的名字?”
“单丹东犯了这么大的案子,流程还是要象征性的走走,等到这波平息——”
韦广明忽然推倒桌子,跳起来一把拉住楚颜的领子:“我等不了!”
“差不多一年,”楚颜任由他攥紧他的衬衫,“你就算现在把我的音频公开,我也没法更快了。”
韦广明攥的手都在发抖,勒的楚颜皱起了眉,不过他没有打断他的沉默。
“好,我等,但我不是等司法正义,”韦广明的眼睛烫热的仿佛能流出熔铁的红色,“我要他们的命,我要他们在恐惧中死去。”
楚颜想,这个男人也许已经在业火燃烧的地狱了。
整个六月的压力焦虑以及伤害,引起了身体的抗议。
楚颜出现了功能性消化不良的症状,腹痛以及持续消瘦,沈良建议他去看Jing神科,他没有表态只让对方配了一些药物。
这些阻碍他的琐事终于画上了暂停符号,他开始全面复工,并且投身到话剧团社区的演出。
七月的演出效果很好,上官恒有意栽培他,让他作为副手编排八月的演出。
但楚颜作为小剧场副导的第二天,就被叶青峰轰下了台。
楚颜虽然八面玲珑,也不乏被一些资深团员嫉妒。
不过来了剧团几个月,一个不出名的小明星竟然要执导他们的演出?
他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