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快到午饭的饭点,谢昀风接了一桩恶性凶杀案。
根据尸温和尸僵程度,男性被害人死于周一晚上八点至十点,尸体状况看,凶手显然与被害人有过节,而且很可能与性有关,被害人头部被砸的面目全非,下体也被钝器锤烂了。
死者可怖而安详的躺在床上,除了尸体周围四溅的血迹,案发现场整理的干干净净,连所有房间浴室漏斗的毛发都被清除干净了,处理者很细心,像沙发套之类的新换了,不能换的烧了,院子中心有焚烧过的痕迹,以及一个被烧坏了顶的遮阳伞,可能有酒Jing或油之类的易燃物助燃,猜测火很大温度很高,灰烬里只有少量软化又凝结的玻璃rou眼可见,在几日未见的阳光下闪着些许的光芒。
要烧那么大一把火,就算在乡村也很惹眼,可这里是山间,离最近的村庄有一小时的路程,根本没有人发现。
老天也在相助凶手,周五晚间开始的暴雨一直持续到了周一下午,几乎把别墅以外所有可能的犯罪痕迹都抹去了。
然而,最离奇的是,这起几乎没有线索的案件,有一名自首的嫌疑人。
那是一个Cao着古怪口音,身材很高,也很漂亮的女人。
依从她的供述,谢昀风联络了越南警方证实,她确实是一名非法入境的越南籍女子,并且在越南当地手上已经有两条人命,一个是KTV老板,一个是商人。
女子对所犯案件供认不讳,并言明是为了妹妹报仇,通过法医的核实,她对案发现场的描述与实际造成的损伤相吻合,她应该确实是凶手本人。
但谢昀风觉得没那么简单,有些地方太奇怪了:
第一,从越南发来的报告显示,前两起案子的现场就像屠宰场,到处是血rou和手印,而别墅里实在太干净了,暴力犯很难改变自己的犯罪行为模式。
第二,如果要自首,何必花那么大力气收拾现场?
第三,即使女人的身材比一般女性高大,但要杀死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对方为什么没有防卫伤?死者体内没有安定类药物,是他睡得太死,还是什么特殊的事由或环境让他没能进行抵抗?
第四,法医在头部撞击伤的边缘找到了生活反应,有肿胀结痂的痕迹,死者为什么会有两个时间造成的伤口?
谢昀风查了所有房间和地下室,在二楼找到了一间放映厅,里面有老式的摄影机和录放机,设备维护的很好,显然死者喜欢看电影,并且可能会拍摄片子,但存放录影带的箱子里却一盘也没有了?录影带和案子有关系吗?
审讯室里,谢昀风坐在女人的对面。
“案发现场还有一个人,他是谁?”
“只有我。”
谢昀风发现,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女人镇定的脸孔上,瞳孔放大,眼皮轻微的跳动了一下。
周三下午,楚颜从学校回来,门口摆着提早出现在大厅门口的行李。
房间里很安静,佣人似乎都不在。
他注视着楼上文霆的房间,平稳着呼吸。
文霆和文成礼的关系并不紧密,文成礼也没什么朋友,尸体不应该这么快被发现。
正在他上楼的时候,文霆房间的门打开了,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换了暗红色睡衣站立在门口。
他的手上拿着一只崭新的杆头是金黄色的高尔夫球杆,轻戳着地面。
咚——咚——咚。
“哥哥,你回来了。”
文霆微笑着,他笑的时候,冰冷的棱角会融化一点,但楚颜并不觉得有什么亲切感。
“小颜,跟我进来一下。”
文霆给的指令,从来也不是给他讨价还价的。
楚颜听着高尔夫球杆杆头节律撞击木板的声响,在自己的房门前放下背包,跟着文霆进入了他的房间。
文霆把玩着手里的球杆,做了一下击球动作,球杆划出呼呼的风声。
“Honma的五星球杆,据说一根就要四万美元,我高尔夫打不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送这么好的球杆给我,还送了一套,”文霆抬起头望着楚颜,“你说呢?”
楚颜紧靠着门,盯着那根金属球杆上,闪亮而坚硬的金色杆头:“高尔夫是贵族运动,也许他们只想送贵的给哥哥,又不敢送钱。”
“很聪明,”文霆向他招了招手,“过来说话,我只是离开几天,小颜就对我这么生分了?”
楚颜缓缓走到文霆身边,被他突然搂在怀里。
“你帮我想想,我又不会打球,这套球杆还有什么用呢?”他凑近楚颜,把词一个个吹进他的耳朵里,“你的呼吸很急促。”
楚颜脸色煞白的开口:“哥哥你可以把它送人。”
文霆笑了笑:“我需要讨好谁吗?”
楚颜摇了摇头。
“那再帮我想想。”
强壮的身体几乎箍紧了楚颜,他仿佛被压制在高压之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我想到了一个用处呢?小颜愿不愿意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