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迎着宴峥责备的目光,难得一次打着圆场,“奶茶都一个味道,是都挺好喝哈。”
阮幺别开眼睛,暗骂自己多事。
宴峥看着对方有些手足无措,心底嗤笑道,是因为谁脸红都不知道,又抬眼看了看周窈,愈发相信笨是会传染的这一说法了。
一场闹剧过后, 阮幺坐在操场上大致看了下林思意和宴峥的表演。确实,结果不如人意,但那时天色已晚,他和宴峥一商量决定明天再来说。
他与林思意不熟,应该是和所有人都不太熟,要他当场给对方挑刺,他做不来。
“你家也是这边的吗?”
周窈捧着奶茶,咬着吸管玩儿,“以前怎么没遇见过你。”
阮幺走在周窈身边,对突然要跟他们一起回家的宴峥,心有不满。
“你每天上下学都和阮幺一起。”宴峥说道。
周窈一顿,也是,和阮幺一起的时候,每天都在认真地骂霍卫昀,根本顾不上别人。
我有每天都和阮幺一起吗?周窈想了想,也不知什么戳中了少女的心思,她立刻红了耳朵。
“那你以后和我们一起吧。”
等和宴峥分道扬镳以后,只剩他和周窈两个人,阮幺才问道。
“你真要和他一起走?”
“不行吗?”周窈神色自若地说道。
阮幺推着自行车,故作玩笑。
“那你们俩一起吧,我自己骑车回去。”
“啊?我以后自己走路上学啊?”周窈不高兴地说着。
阮幺笑,“你腿长来干嘛的?”
周窈不肯,一路上又跳又闹,软话说尽了,把阮幺说烦了,答应陪她走路上学。
结果第二天,三个人竟然变成了四个人,阮幺去约了隔壁班的霍卫昀,宴峥一挑眉,对于自己每天要跟情敌一起上学,并无所谓。
倒是阮幺,既不喜欢周窈又要防贼似的防着他,也不怕霍卫昀心思比他更坏。
“你这两天没骑车去上课?”
阮致远这两天刚刚闲下来,发现楼下的自行车都落了一层灰了。
“嗯,周窈交了新朋友,要我和她一起走路。”
男人倒水的手停了一会,把热水放在了阮幺面前,坐在他旁边看着新闻道。
“那挺好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她有新朋友。”
说罢,拍了拍阮幺的膝盖,“好好相处。”
阮幺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周窈的,反正在他有印象的时候,周窈就已经是一个梳着两个小辫儿,水灵灵的小可爱了。走路的时候,那小辫儿还一跳一跳的。
幼儿园的老师把她当宝,大部分小朋友也很喜欢她,只有一些小坏蛋总是揪她头发,被弄哭了就跑来找阮幺。
他那个时候也没多大,瘦弱得很,打架打不过,只会和老师告状。他抱着周窈,拍拍她的背,听着人小声啜泣着,这会被欺负狠了,扎的小辫子全被人拆了。
“下午放学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他哄道。
周窈听了,隔了好久才说了一句,好。
周家和阮家那时离得近,两家父母都忙于生计,他跟周窈就经常自己跑出去玩,叫游乐园卖票的阿姨已经眼熟他们俩了。
“宝贝,又自己带妹妹来玩啊?”
“嗯,要两张旋转木马的票。”
阮幺攥着两张戳着红印纸票,跑回去找周窈,却发现对方不见了。
再找到周窈的时候,是在一个深巷里,女孩儿躺在地上哭得很凶,衣不遮体。原本幽深而安静的小路里充满了很多人,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从里面出来,手上的手铐,晃来晃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方被押上警车时,忽然看了一下阮幺,眼睛闪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精光,看上去像是下水道里觅食的老鼠,古怪的笑声从嗓子里发出。
他故作镇定,咬着牙狠狠瞪了回去,又在听到周窈的哭声时,目光变得柔软而悲伤。
救护车在外面候着,这么窄的巷子开进不来,周窈的母亲跪在地上哭着,不敢靠近瑟瑟发抖的女儿,在吵杂的人声中,忽然听到了“啪”一声,他摔在地上,精神恍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阮致远背后,周窈的父亲逐渐放下了自己的手。
周窈卷着宽大的衣服被人抱起,看到坐在地上的阮幺,挣扎要下来,在护士的肩膀上发出尖锐的喊叫声,夹着断断续续的哭声。
印象里那个走路喜欢蹦蹦跳跳的,小辫儿也随着一跳一跳,总要转过来跟他抱怨哥哥走得太慢的女孩子不见了。
没有再梳辫子,衣柜里的裙子也没了,剃了寸发,穿着阮幺以前的旧衣服。
几个月以后,周窈出院。
“这个不好看。”周窈第一次穿小男孩的衣服,小手在扣子上拧来拧去,扣不上。
阮幺坐在床边,替她扣上。
“没有,你最好看了。”
“我们要转学了吗?因为我和老师告状,说他们揪我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