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nainai出事之后的第三天,我用尽所有的方法想让nainai恢复神智,却没有一样奏效。我在无计可施里彷徨了许久,终于无可奈何地取出了傅峦留给我的锦囊。
打开它之前,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傅峦走了半年多了,再怎么料事如神,也不会算到今日这一劫。
可是,霍骁带人几乎把玉华寺查了个顶朝天,都没有发现半分可疑之处,连日盘问过的香客嘴中也没有得到什么靠谱的线索。
连我自己都快相信,nainai在爷爷去了之后,其实心情一直都很低落,再加上我在宫里当差不能经常陪她,所以……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导致Jing神上的抑郁乃至错乱……
可是,这类疾病都是一个渐进严重的过程,没有当下出现的道理,我还记得在nainai出事的前一天,我还和她聊过天,当时的她虽然有些倦怠,可神智是清楚的,她说爷爷的忌日快到了,想上玉华寺祈福……
当时能陪她一起去该多好,我在心里责怪自己。
手中的锦囊终于被打开了,我伸手进去将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等我看见囊中所物时,忍不住心中大惊!
傅峦竟然把自己在殷都所有的房契地契田契都留给我了,除此之外,那枚傅峦从不离身的九天凰身玉佩也留了下来……
我迅速抖开里面一封叠好的信纸,定睛看去:
“囊内所物,任君做使。病急无计,速至月满,有玉为凭,得见高人。事有危机,沁桓之地,化险为夷。”
我露出一个有点惨淡的笑容。
傅峦这个人,还真是什么都想到了,我在他眼中果然是个麻烦的家伙……
不过,我苦笑了一下,他究竟为什么觉得我会有祸端,还要我去他那里避险。
还有……月满……
下一秒,我全身都忍不住僵在那里!
……你要知道更多,便来月满楼,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张Yin厉美好的面孔犹如鬼魅一般地在眼前闪过,仿佛能听见那张红唇里逸出若有似无的轻笑和嘲讽。
我缓缓地将信纸收好,也将其它纸契放回了锦囊,独独将九天凰身玉佩握在了手里,定神片刻之后,我将玉佩放入怀中。
月满楼是五年前在殷都的繁华地段新开的酒楼,要说到它的与众不同,实在太多了,简直难尽其述。
楼内的奏乐歌舞是不同凡响的别具一格;楼内的琼浆陈酿珍馐野味都是不同本土的异域风情;楼内的赌坊热闹非凡,赌注大到能让你一夕腰缠万贯,也能让你转瞬倾家荡产;楼内的女子温香软玉男子俊逸出尘,全是令人过目不忘的美人……
短短五年,它就成为殷都最有口皆碑的游乐圣地,月满楼的崛起绝对是商界无与lun比的奇迹。面对强大的客流,月满楼完全可以不分昼夜地开门迎客,但,这座华丽庞大的楼宇五年来雷打不动地子夜喧嚣天明休憩,仿佛一方只属于夜色的幽地,成功地创造了大殷多少男人的夜不归宿。
而,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来这里,还是曾经的前辈指引的,并且那是一位至少我看来作风正派的前辈。
我站在夜色里看着被灯盏渲染得流光溢彩的月满楼,也忍不住心驰荡漾。
要说到,琼楼玉宇,自己在宫中见得还不够多吗?可是眼前这座建筑却完全是一种耳目一新的格局,从用色到用料,月满楼都将奢华放浪诠释到了极致。
我转头嘱咐小冬瓜将自家的马车停得尽可能得隐蔽些,因为月满楼到底是纨绔商贾聚集的地方,作为向来正统的林家,还是尽量低调点的好。
我刚刚踏进月满楼的大门,就听见满耳的莺声燕语,紧接着,一个艳妆的女子便扑进了怀里,娇嗔道:“公子……”
我很想推开她一点,无奈她的身体就像八爪鱼一样,软趴趴地黏在身上,让人很是头疼。
“姑娘……”我开始改用口头规劝了。
“好你个小梦儿,往哪里跑!”大厅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嬉笑油腻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一个典型油头公子的男人抖着下摆追了出来。
满场一下子发出哄笑,有的甚至还鼓起了掌。
我大叫不妙,怎么一进门就撞qiang口上了,我不是要走隐形人路线,速去速回的么?我在心里开始咒骂起来。
“啊~公子救我啊~”怀里的这个叫小梦儿的女子立刻假装颤动了起来,声音里却仍是调笑,两条玉臂又抱得我更紧了一些。
“小梦儿!让爷抓住了你,便叫你尝尝爷的厉害,要你歇上三天三夜不能接客!”那个油头白痴更加猛狼地说道。
场内的哄声越发澎湃了,还有几个跟着浪叫了起来。
我皱起了眉头,一把甩开了怀里的女人,只见她一脸诧异地跌坐在了地上,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看向我,眼神从一开始娇嗲变成了后来的惊异。
我有些后悔,对女士的态度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糟,我考虑着要不要扶她一把的时候,那个油头白痴已经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