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瓷瓶里装的是以冷凌空的血为引子的逆心丹,虽说可以缓解心痛之症,不过完全是饮鸩止渴。这丹药原本是为湛青蓝准备的,炼的不多,另外还临时给了些冷逸云,瓷瓶中的逆心丹所剩无几。可谁让邵清天天尽想着除掉冷凌空做皇帝,还没两天,瓷瓶就空了。
邵清明显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出了些问题,心口吃了药是不疼了,可是动不动就头晕气短,体力不支,虚汗一身接着一身。想着或许是血玉扳指在作怪,邵清后悔了,可是想摘却摘不下来,血玉扳指如同长在了手指上,一用力就会扯得皮rou生疼。又听管事回报说南长老去过湛府之后就离开了帝都,邵清彻底慌了神,只得将所有希望寄到了易舒涵身上。
“神医,你看,药吃完了,可是我心口还是会疼痛,比原先还要厉害的多,这是怎么回事?”邵清有气无力的说着,倚在龙椅上,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参茶,我的参茶呢!”
管事在一旁伺候着,邵清已经连杯子都端不起,只能靠人喂食。
“丞相回想一下,一般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心会疼痛呢?”易舒涵竭力想按耐住高兴,装的一脸平静,可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没能逃过管事Jing明的眼睛。
邵清大口吞咽参茶,回想一下,第一次疼好像说冷凌空死的时候,第二次好像也是,第三次,第四次…邵清明白了些什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病入膏肓的他连回光返照的机会都没有,心脏便在剧痛中停止了跳动。管事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参茶从邵清口中溢出,洒了一地。
“丞…丞相!”管事举手在邵清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转头看着易舒涵,声音有些颤抖,“他…他死了?”
“我看看。”易舒涵走到案前看了看,“死了,你说下一个是谁呢?”
咣当一声,管事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战战兢兢的从怀中掏出南长老留下的解药,双手捧到了易舒涵面前,“小的只是个下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还不带路?”易舒涵对这些见风使舵之人很是讨厌,一把抢过瓶子,懒得多说。
秘牢中,解开了迷香的众人慢慢悠悠的清醒过来,直到现在还被关在这秘牢当中的人不是冷凌空的忠臣良将便是邵清的官场宿敌。冷凌空慢慢运着气活动开了手脚,扫过秘牢中众人的脸,哪些是可以委以重任之人,一目了然。
“皇兄,这里不就是…”冷逸云的脑中突然浮现从前的画面,雪罂,邵清竟然待你如此绝情!
“是啊,以前五弟就是从这里逃了出去。”原来那日邵清口中的秘牢指的是这里,原来那时邵清就已经摸清了皇宫里的机关暗道,是邵清故意放走了冷霄琪,是自己的一念之仁害死了逸云的挚爱,“逸云,此事皇兄一直记在心中,不曾忘记。”
“你们两个别伤感了,邵清已死,外面肯定乱作一团,还是先摆平了这件事吧!”易舒涵见这两人陷入回忆,当机立断将两人拉出秘牢,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给了他们一人一颗红色药丸,“补药,赶快吃了,还有正事要做!”
一行人随着冷凌空来到偏殿,龙椅上的邵清此时已经被血玉扳指吸完了养分,成了一具干尸。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去看看,兵牌在不在邵清身上。”冷凌空对着管事吩咐着,让他去碰这干尸,是再是没什么兴趣。
“这…是!”管事面露难色却又不敢抗令,邵清的死他可是亲眼看见的。将头侧向一边,一手半捂着眼,另一手快速向邵清怀中摸索着,“没有,没找到兵牌!”
“逸云,去调动人马,邵清死了,还有第2人!”冷逸云领了命,才踏出偏殿便看见了以监察官李易为首的几人。
“云王这么着急是准备去哪儿?”手中举着兵牌,李易得意极了,邵清死了,冷凌空被囚,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
“李易,你也要造反?”冷凌空闻声而出,见了李易身后几百人的架势,心里估量有几分胜算。
“哼,若不是你生在帝王家,这槃国哪里轮得到你这黄毛小儿做主!”李易高举兵牌,“把他们拿下!”
众将得了令,迟疑了一会,虽然不想听命于李易,但最终还是大步上前准备动手,要知道他们在军队中受到的训练是认牌不认人。
冷凌空暗暗运起内力,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个浑厚洪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谁胆敢欺君犯上?”
顺着这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李易手一抖,兵牌掉落在地,“镇…镇南王?!”
来者正是镇南王湛光耀,一身的盔甲伤痕累累,全都是战争留下的痕迹,白色的披风上沾满了淤泥。摘下头盔,湛光耀跪地行礼,“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冷凌空一跃而起,照着李易的后颈拍了一掌,让他昏倒在地。捡起兵牌随手扔给了冷逸云,然后走到湛光耀面前,扶他起身,“爱卿一路辛苦,请起。”
湛光耀起身后,对着身后的副官吩咐着收拾了闹剧,随着冷凌空进了偏殿,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