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身手腿法都很俊,混打在一起,场面火爆。我看得心里那个激动哇,瞧瞧人家,这身板,这身手,个个儿硬梆梆响当当的男子汉,哪象我,都二十三四了,个子不长高就算了,连模样也越来越妖孽(到底长啥样儿还没看到,从别人的反应判断得出的结论),胡子都长得慢,我招谁惹谁啦?!
说起这胡子,在谷里第一次发觉长出稀稀拉拉几根胡子时,恶心的我呕得差点就把心肝肺吐出来,后来发现这胡子长得又少又慢,心里好受多了,也怪,贤褚的头发很好,可除此以外,其它地方的毛发都很稀疏,我把这归结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生长缓慢激素分泌过少造成的。
我极其羡慕眼前这几人,赵家人自不必说,昆修亦是从小便被选中开始接受各种残酷不人道的训练。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能够感觉到昆修有意掩藏起来的冷静锐气,偶尔会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威严,从使在月族是仅次于神使的存在,对于一个信仰高于一切的民族,这个地位极高也极重要,况且神使之位空缺五十余年,从使已经是深入人心的领袖,从昨天四个灰衣人对昆修的态度就可窥一斑。
要说昆修硬件软件都是超一流,凭什么要跟在我身边当那个集护卫、侍从、跟班、情人于一身的狗屁从使(刚刚是谁说从使地位极高也极重要?啊!!~~被PIA飞。),我都替他不值,这样优秀的男子不是应该站在高处,指点江山,剑指三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神使真的有存在的必要?我真的有必要存在?好吧,这些不重要,不是我应该考虑的范畴,我此去只为向月族求证,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绝计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困扰。
我无法融入他们的世界,看着他们一家人用不同于常人的方式勾通,乐在其中,我也觉得挺有意思,只是,有点远,不是实际的距离,是心理上的隔膜,就象看电视剧,无论多Jing彩好看,你都不会当做是现实发生的事。
山中的夜里冷得就象数九寒天,既使离火堆很近,还是觉得自己象沙窗一样轻易就被山风吹透。
抱紧双臂,习惯了一个人,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索求温暖,那个傻笑着说‘展,暖暖’的行舟已经葬在了荷花塘底,我已经能够独自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经历过大起大落又选择过死亡,现在能够乱我心智的事,不多。
感觉自己未老先衰了,苦笑。
回神时发觉没有了激烈的争执喧哗,那几人不知何时又将交流方式变成了窃窃私语,有谁会知道下一刻将发生什么呢,自以为了解,其实不尽然啊,不觉惋尔。
这一夜几乎没睡,凛冽的山风冷得完全超出承受,住惯了四季chao热温泉错落的谷底,我何时受过这种寒冷,将棉被裹在身上,直踡得浑身肌rou酸痛,比爬山还累,好容易挨到天亮,我打着摆子就着冰凉的溪水洗漱,连欣赏山中晨景的心情都没有了。
草草吃过早饭,我将几人分成两组,山子和他的三个堂兄弟一组继续昨天的科目,赵煜青、昆修和我一组走山的另一边,这边山势险峻,很少有人走,正因为这样,我才打算赌一下,以往的经验,越是险峻无人之地,找到珍贵药材的机会越大,到底如何,就看今天的运气了。
没有路,赵煜青走在最前面用砍刀劈着树枝,饶是如此,我们几人的衣服还是无一幸免都被挂破,不过,正所谓天道酬勤,没多久我们就发现四株长成人形的何首乌(某北不知道何首乌应该生长在什么环境,硬搬到此,先汗一个),真是不枉此行啊,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接下来的惊喜一轮又一轮。先是找到一片地蘑,这是一种菌类,只在雨后多年的草地上才长出的一种蘑菇,长不太大,因为太阳一晒,很快就枯干到什么也不剩,所以很难找到,算是难得的山珍。接着又挖到两棵成色不错的红参,最出人意料的是在返回露营地的路上竟然发现一处西凉花,数一数竟有十几棵之多,西凉花是外伤灵药西束散的主要原料,千金难求。
此行收获颇丰,我叮嘱赵煜青记住路线地点,以便日后再寻,西凉花我并没有全摘下,留下一少半,何首乌也只挖成了人形的,咱是现代人,自然不能干焚山狩猎涸泽而渔的蠢事。
我另外有我的考量,我想借此行给赵家人提供一条生存的思路,靠山吃山,守着若大的阿姆山脉,有着如此丰富的物产,不加以利用还要饿死,怕要让人笑死,可赵家人几代为将,完全不黯此道,需要这方面的指点。
既要从山上找资源,还要给珍稀物种留下修养生息的机会,不能一下吃干喝净。
赵煜青边听边频频点头,对我是言听计从。
我很意外也很高兴他能如此快就接受我的建议,先前我还怕赵家面临的困境会让他们饥不择食的狂掠怠尽,已做好准备多费些口舌,看来对赵家人的觉悟我需要重新评估。
回到宿营地不久,山子几人也回来了,赵煜山立刻现宝似上前大叫着让人过来看,紧接着就响起夸张的惊叹声,尤其是那几棵人形的何首乌,象接力棒在几双大掌里传来传去。
晚间的餐食除了烤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