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腰哇~~~,我的背!昏头涨脑的爬了几次没爬起来,两下里已经打在了一处,昆修被五六人围住,虽还没落下锋,可一边赵家人已经被擒,我猛然明白过来,他们动手了,杀人灭口!
赵家几人被按在地上,弯刀抵住脖子,眼见小头目乙鹰眼一瞪,手起刀落,赵家人就要血溅当场。
“等等!!别杀他们!我会解毒!”心里一急,我忍痛从地上爬起,不管有没有用,说了先。
昆修摆脱众人纠缠飞身跃过来,眼前一晃,扑通,身后重物倒地声传来,我诧异地扭头看云,一个士兵手握短刀仰面倒地,胸前碗底大的血窟窿正沽沽地冒着鲜血。
刺目的腥红,黏稠缓慢,铺天盖地的涌来,一阵心悸,天啊!!我都不知道我还晕血?!
醒来时的感觉颇为古怪,象是窝在温暖狭小的地方还一颠一颠的,轻轻挣了一下。
“醒了?”昆修的声音在头上方响起,耳边还有嗡嗡的回音。
眼前一亮,露出头,我四下里一张望,这才惊觉,我居然骑在马上,准确的讲是被昆修抱着横坐在马上。
昆修紧了紧裹在我身上的斗蓬,好笑地看着我又惊又怕的神色,“没骑过马?”
我老实的点点头。
第一次与马亲密接触哇,以前离马最近的时候就是坐在马车上。马虽然不算是猛兽,可好歹也算是大型动物吧。我连猫狗都没抱过,现在居然坐在马背上!(这。。有关系吗?)马长得是很漂亮,尤其是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可,可我还是怕啊~~~
“放心,掉不下去。”带了十足的笑意,昆修看我的眼神,相当,温柔。
我方意识到,不知在什么时候两手死死抓着昆修的胸襟,绞成了麻花。
我讪讪地瞄了他一眼,松开了手,看着揪起团的衣服,有些过意不去,用手展展,拍了拍,效果不大,唉,全棉的衣服就这点不好,易打折,不死心的又抹了两把。。。彻底放弃。
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我看到赵家的五人都被五花大绑,分别骑坐在一名士兵的后面,不过他们都擅长骑马,即使这样也是稳如泰山,只可怜了那战马,要背负两个大男人的重量。
我抬头看着昆修,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昆修一脸的云淡风轻,将我往起抱了抱,小声说道:“我们都被俘了。”
可恶!我难道看不出我们都被俘了?可我们不是应该被杀了灭口吗?还有,为什么赵家人都被绑了,而我和昆修没有,还同乘一骑,那些人就那么放心,不怕我俩跑了?
我瞪,这时候还有心思打哈哈。
看我气鼓鼓的,昆修似乎心情大好起来,轻声说:“呵呵,别费心思了,他们要你去解毒。”
“哦,谁中毒了?”
“去了就知道了。”
我不再言语,想来是在我晕了之后,昆修与甲乙头目谈了条件,可我并不知道,其实是摄于昆修诡异狠绝的手段和狂傲的霸气才保住了赵家五人的性命。
意外的昏迷让我错过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也错失了一次了解昆修的绝佳机会。
战马的四蹄都用毡子包住,跑起来寂静无声,难怪昨晚我们没听到马蹄声。
看着逐渐开阔的地势和迥然不同的景致,我猜测大概已经进入蓟国的境内。一队人也不再藏踪匿影,放心大胆的赶路,中途很少休息,这下可苦了我了,昆修已尽量把我抱稳,可还是颠得我五脏移位,屁股生疼,一下子将对纵马驰骋,呼啸狂奔的向往降低为零。
想象与现实的差距,何其残酷。
被撞伤的背有加重的趋势,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又行了两日后,我们终于看到一片灰白的毡帐和一群飞驰而来的骑兵。
下了马,头目甲示意我和昆修跟上,一旁的头目乙押了赵家人推推搡搡地往另一边走,我有些不放心,想追上去被头目甲用刀抵住。
“他们不会有事。”昆修在一旁道,十分笃定。
即使有事,我也无计可施,此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跟在头目甲后面进了一顶大帐,帐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几个屺族侍女垂目而立。
屏风后徐徐走出一人,高大魁梧,三十多岁的样子,脸型略方,宽额上一条缀着湛蓝宝石的皮条系于发后,藏青缎便装,皮腕短靴,目光犹如利剑,扫过我停在昆修身上,空中似有火光交错。
“吒阑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头目甲躬身伏地,声调略显压抑。
吒阑收回目光,看向头目甲时柔和了许多,语气却平淡无波,“嗯,遥直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遥直跪伏退出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
屏风后又走出一人,个子不高,灰蓝长袍,文职装扮,对吒阑态度极恭敬,手中托盘里的布巾上有一滩发黑的血迹。
“王爷,羌蛮小主刚刚又吐出一口毒血。”
吒阑并未回头,目光仍盯着昆修,昆修看似不以为然,可眼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