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的脑子越来越糊涂了,只觉得身上烧的滚烫,他拼命躲闪着常淑的亲吻,缩在角落里跟自己的意识打架。
“青哥...”常淑哭着求起来,“你要了我吧,不给名分也行,我只想在你心里有个位子。”
砚青看了她一眼,难受地摇了摇头:“淑妹妹,你该找个真正疼爱你的人。”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梅常淑生气了,她站起来就开始脱衣服,白纱,襟袖,裙片,砚青不安的扫视着地上一件件掉落的衣物,他吓得闭上了眼睛缩得更紧了。常淑舍弃了一切尊严,硬是掰过他的脸来贴了上去,柔软滚烫的皮肤在脸上滑动,即使不睁眼也无法停止想象它来自哪个部位。砚青熬不住了,他一把搂住了赤裸的少女亲了上去,疯狂的一阵摩挲后,他将常淑拦腰抱起冲到床边放了下来,压在她身上一边亲吻一边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
天刚蒙蒙亮,梅常洛哼着小调走进了梅苑,来到门前先是侧耳倾听了一番,看没什么动静便取下门闩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凌乱,筷子酒杯倒了一地,四处散落着女子衣物,屏风后隐隐听到女人的啜泣。常洛挑了挑眉走了进去,拨开床帘,却只看见梅常淑光着身子双手被绑在床头木上,眼睛哭的通红像是一宿没睡,常洛尴尬的撩起被子给她裹上,起身到处寻找了一番,终于在衣柜里找到了缩成一团的梅砚青,他顶着刺眼的光线眯着眼朝常洛看了一眼,发干的嘴唇没有半点血色,汗shi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肩背上,显然经历了一场艰难的苦行。梅砚青厌弃的撇过脸去,嗓音沙沙的低吼了一句:“滚。”
“呵。”梅常洛很惊讶,美色当前他居然能靠意志扛过去,不由得佩服起来,“青爷是真君子呀。可又有什么用呢?全院的下人可都知道淑妹在你这儿过了一夜,您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的吧。”
砚青恶狠狠的抬眼瞪他:“梅常洛,你连自己的妹妹都能拿来交易,你才是该被指责的人,我是不会屈服的。”
“好,好气性。”梅常洛鼓了鼓掌,扶着柜门脸探过去低声说道:“那我就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之后的三个月里,梅砚青都非常警觉,出入都是两点一线,要么去太nainai屋里,要么把自己锁在房里谁也不见。常洛见无法使砚青就范,便开始缩减饮食吃穿,并连坐了梅苑女眷。砚青心里痛苦,可还是不愿低头。然而万事都不顺心,虽然他身强体壮可以对抗,老太君却挨不住有一顿没一顿的穷困一夜病倒下去。砚青守在床边,眉头紧锁,太nainai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些年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这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可它也是山雨欲来摇摇欲坠。
“砚青啊...”老太君缓缓的开口,砚青打断思绪赶紧附上去,“我饿了...”
“我知道了,太nainai,我这就给你弄吃的去。”砚青起身往屋外走去。小厨房里什么都没有,篮子水缸都是空的,他皱着眉头四处找寻了一番,吃的也没有,人也没有。几经思索,他决定去柴房看看。
柴房里的下人是最势利的,每顿饭做什么该往哪里送都标志着梅庄里谁是主人谁不受待见,像砚青这样明面上位置很高,实际上没有半点权力的人在他们这里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所以下人们看见他过来,也不行礼,各忙各的。
砚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问道:“有粥吗?”
也没个人回他。柴火房里各种炒菜香,砚青自己也饿啊,他闻着味道咽了咽口水,看见手边桌子上有两个馒头。不问自取是为偷,他有点心虚,悄悄挪了挪,伸手迅速抓过来藏在袖子里转身就走。
“站住。”后厨的伙头把菜刀往木墩上一剁,突然叫住了他。砚青一个激灵耳朵蹭的通红,站在了原地。那伙头三两步追过来夺下了他手里的馒头斜眼看他:
“宗主说了,您的三餐都是定好了的,不能随意加餐。”
“可这是我家的东西。”砚青有些急了。伙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我们不管,谁是庄主我们听谁的。”
砚青难过的看了眼他手里的馒头,眼神诚恳的请求他:“我不吃,这是给太nainai的,她病了,好不容易想吃东西...”
“庄主说了,后院女眷三餐减半,有异议就去问他,别难为我们呀。”
砚青抿着唇失落的往回走,正撞见匆匆跑来的徐魏,砚青一把抓住他:“管家,你那里有吃的么?”
徐魏愣住了,他看了看砚青消瘦的脸颊,无奈的叹了口气:“青爷,您何必呢,我不知道您是哪里得罪了宗主,他好像一直在等你去找他,你这么熬着也不是个办法,低个头吧。”
砚青紧锁着眉摇了摇头。徐魏又一声叹息,他也算是看着砚青长起来的,砚青是什么脾性他最清楚,可这新宗主显然不是个好伺候的主,以砚青的能力跟他是杠不起来的。
“我这儿还有一袋糜子,您拿回去煮煮应该能熬一阵。我说句不好听的,这两天宗主一直在研究想把内院翻修了,将里头的人都赶出去呢,梅苑的女眷走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