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梅庄的刺客一直跟着小哥俩,看着他们一路打打闹闹从陆家村出来,夜宿在破庙里。庄主的意思是只管监视,不必即刻带回,所以他一直暗隐着没有现身。
柳儒风一早察觉了这个碍事的家伙,他不动声色,尽挑麻烦的路走,这大晚上寒风阵阵,他们哥俩点着柴火在破庙里烘烤的暖和,可怜了外面的人冻的瑟瑟发抖。
砚青少爷第一次烤野兔,烤的干巴巴黑焦焦的,还不准帮忙,非要自己烤出一个能吃的来。幸好有丛林猎手银宝不辞辛苦的给他俩提供原料,砚青少爷终于做成了人生第一道大餐。
“好吃吗!”看着砚青期待的眼神,儒风嚼了嚼硬邦邦的烤rou,没有盐巴没有酒,干rou味。可这是砚青亲手做给他吃的,那美味自在心中了。
“香!”
砚青听到了咔哒咔哒的咀嚼声。
“那我再烤一个!”
儒风差点没噎住。他可怜巴巴的看了看银宝,银宝一个转身,识相的出去找别的食物了。小宝贝,你可千万别再带rou回来了。
砚青这儿左掏右翻,没找出能烤的了,正失望呢,一眼看见了箩筐里的银宝糖人。嘴角一勾,烤个银宝玩!
然后银宝就化了。
砚青没料到这结果,赶忙伸手扑救,黏糊糊的糖浆全化在了手上,捏起来能拉好长,怎么都甩不掉。砚青眉头一皱,一抬手索性舔了起来,温热的糖浆黏滋滋的融化在嘴里,好甜,好滑润。
“别吃独食啊!”儒风看他吃的陶醉,一下子凑了过去。砚青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舔过了你不嫌脏啊。”
“不嫌。”儒风抓过他的手,一口将他的食指含进了嘴里。砚青那是舔,儒风这直接就是嘬,软软的舌头在他的手指上缠绕掠取,舔得人痒痒的。砚青看着他专注的表情,喉结伴着吸吮上下摆动,他慌忙抽出手来,不知是不是火烘太久了,脸上一阵阵发烫。
“我还要。”儒风的眼神被火光照的迷离深邃,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
砚青背过手在地上抓起一把干草擦了擦,窘迫回道:“没、没有了。”
儒风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朱砂唇印被他自己舔的化开,沾着糖ye闪闪发亮,儒风撑起身子向他靠过来:“你嘴角还有呢。”
砚青的心跟着抖了一下,他看着柳儒风越靠越近的脸,自己却干瞪着眼挪不开腿,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跟自己较起劲来。梅砚青你怎么了!这是君子所为吗!你平日里的教养去哪了!要是让爹知道了...要是...
儒风的双唇就这么轻轻覆了上来,舔吮着他的嘴角,将糖汁尽数掳去,顺着唇角启开他的双唇,进入这个领地的瞬间,两个人都像触电一样,激动、紧张、血脉喷张得无法呼吸。
好甜...
儒风忘我汲取着砚青口中蜜津,越是往深处探索,越是想要更多,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揽在他的腰上,身子压着他慢慢往下沉,暗示着砚青躺下。
“唔...不行!”砚青急忙按住他的手,撇过脸刚换上一口气,就被紧追不舍的堵上了嘴。儒风没有再强求他退让更多,只想把这一刻延长久一些,最好永远不会结束。
烈火在深夜里噼啪着越烧越旺,烘烤着坠入情网的两个人,这月色醉人啊。]
野柴渐渐燃尽,天色呈现出朦胧的白。
守着砚青睡下,柳儒风起身决定解决一下某个围观群众。
墨衣青年顶着一眼乌青在寒风里缩着,按照庄主的吩咐,只要他们明天跨过北冈河,就即刻逮捕速速带回,至于这期间他们在干什么,他没兴趣也不想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打发着时间,完全没有注意到儒风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别动。”一把匕首顶在了腰上,儒风在他耳后勾起一抹邪笑,“意顺哥,就送到这吧,您该回去了。”
青年怔了一下,叹笑一声:“风少爷不愧是柳门十七代独脉,后生可畏啊。”
“是您没防我罢了。”儒风嘴上笑着,手里可没留情面,狠狠的抵了他一下,“咱们是改日切磋还是?”
意顺举起了手,坦然道:“您别为难我,就这么回去我也不好交差啊。”
两个人在冷风里对峙了一阵,突然开始近身搏斗,到底是职业杀手,下手稳准狠,每一招都冲着夺刀反制而去,儒风也不落下风,腕骨灵活转动见招拆招,匕首从左手晃到右手,始终在他的掌控之内。意顺见江湖武学奈何不了他,便开始转以门派招式。儒风认得出这是个杂派高手,从形意拳到十二路谭腿,近身类武术样样拿得出手。他的体型体力都比儒风略胜一筹,一直干打只会徒增消耗。于是乎柳儒风一个点脚后退腾起,两指一叠夹住空中一片落叶含在嘴边。
嗡的一声,一股气劲扑面而来,意顺面色一惊,抬起手臂格挡风刀。幸好儒风不是冲着拿命来的,意顺只是被击退了两步没有受伤,他掸了掸身上的土心中颇为讶异,都说柳门绝后,独子尚未成才,可这声场分明已经入化,是正宗的柳门武学了。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