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江湖时,曾来过教坊司,偷走了……一样东西。待回京时,被卢gui年这老贼发现,他便借官职之便,将我囚禁在此,逼我说出那东西的下落。”说到此处,她狰狞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我就是不告诉他!哪怕他对我用刑,我也不告诉他!急死他!”
&&&&蔺伯钦心思一转,想到了事发后,春二姐的黑店客栈被人一把火烧掉,还掘地三尺。
&&&&想来正是卢gui年所为。
&&&&几乎是不用猜测,楚姮肯定的说:“你偷走的,必定是千里江山图。”
&&&&春二姐身形微微一颤。
&&&&但想到他二人能摸来此处,必定已经查到了什么,想到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大限将至,便没有欺瞒:“不错……正是千里江山图其中一片。”她目光复杂的在楚姮和蔺伯钦脸上转了一圈,“你们来京城牵扯到此事,也不怕死么?”
&&&&蔺伯钦淡声道:“自是怕的。”
&&&&可怕又有什么用?不如乘风破浪,一往无前,便是死,也问心无愧。
&&&&“那千里江山图,到底有什么秘密?”楚姮忍不住问。
&&&&春二姐没想到他们竟是不知。
&&&&看了眼越发明艳动人的楚姮,愀然无乐。她虽然浑身重伤,但仍撇了撇嘴:“你们可知,晋神宗为何将千里江山图给分成七块?只因图后绘着一副藏宝图,埋着宋朝皇帝所留的无数金银宝物!”
&&&&不等蔺伯钦和楚姮作答,春二姐又道:“但最重要的不是那些金银财宝,而是一枚虎符。”
&&&&“虎符?”
&&&&“不错,宋朝皇帝留下了一支军队,隐于市井。用此兵符,便可召集号令,为其所用。”
&&&&蔺伯钦倒是没有一昧相信春二姐的话,他疑道:“若照你所说,晋朝握着大量宝藏又有调遣宋朝军队的虎符,何以还会被元太祖推翻?”
&&&&春二姐冷道:“晋神宗当初以为千里江山图只是一幅画,并未多想。直到元太祖兵临城下,纵火逼宫,那火灼了画轴,藏宝图才逐渐显现出来。未免藏宝图落入元太祖手里,他将画撕成七片,交给了当时宠妃。”
&&&&楚姮想了想,猜测道:“后来晋神宗的妃嫔贵女全都沦落至教坊司,所以藏宝图的碎片,才会落到卢gui年手里?”
&&&&春二姐答曰:“正是。”
&&&&“可你又怎会知道的清清楚楚?”
&&&&春二姐挑眉:“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楚姮“嗤”的笑出声,威胁她:“你说假话试试?”
&&&&春二姐抿了抿干涩开裂的唇瓣,这才道:“数年前,我来京城混入教坊司,想偷盗达官显贵,却结识了教坊司的琵琶女。她是宋妃嫔的后人,当时正被卢gui年逼问藏宝图下落,我救她离开教坊司,她便将其中一块碎片交给了我。”
&&&&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楚姮和蔺伯钦都没有怀疑。
&&&&蔺伯钦眸光一沉,问:“那你手中的碎片……已经给卢gui年了?”
&&&&“我自不会给他。”春二姐几欲将一口银牙咬碎,“他想要,我就偏不给!哪怕他费尽心机的磋磨我!”
&&&&她不知想到什么,又说:“卢gui年表面并不参与朝廷党派,但你们可知,他其实早就是某位王爷身边的一条狗了?”
&&&&蔺伯钦闻言,眉头微微一跳,心底有些酸涩。
&&&&他问:“……是穆贤王?”
&&&&哪知春二姐的回答,让楚姮和蔺伯钦都吓了一跳:“不,是恒平王。”
&&&&“三王叔?怎么可能!”楚姮下意识反驳,“朝中人素来皆知,穆贤王与我父皇不和,有意图谋反之心。而我三王叔,多年来一直都是斗蛐蛐遛鸟玩狗,从不插手政事!和父皇、穆贤王的关系都相处和睦,他……他怎会授意卢gui年?”
&&&&春二姐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我也是囚在这里,听那卢gui年亲口所说。”
&&&&她说完,才猛然察觉楚姮的称谓,顿时奇怪的看向她。
&&&&然而楚姮还沉浸在震惊中。
&&&&卢gui年都当她是死人了,怎还会煞费心机的在她面前演戏,所说的话,自然是真。
&&&&若想要谋反的是恒平王,他这么多年韬光养晦装疯卖傻,城府不可谓不深沉,瞒天过海,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是草包!
&&&&蔺伯钦忍不住叹息:“怪不得……”
&&&&怪不得穆贤王对那千里江山图势在必得,原来此物如此重要。谁先找到,谁就有很大几率,成为下一个皇帝。
&&&&楚姮抬眼瞧他:“怪不得什么?”
&&&&蔺伯钦看了眼楚姮,她还蒙在鼓里,都不知道。不知道建武帝是拣寒枝和别人生的,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