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君心切!”
&&&&秦画晴哭笑不得,瞥她一眼,道:“有你这般编排主子的吗?”
&&&&“奴婢不敢!”
&&&&主仆二人打打闹闹的往回走,压根儿没有听见身后有人叫她两个。
&&&&李敝言一回京城没想到又在翡翠阁门前遇到了秦画晴,他喊了两声,秦画晴与锦玉都没有听见,便收了心思,目光落在翡翠阁外。
&&&&“少爷,我们回府吧。”
&&&&随从拿手扇了扇风,提醒道。
&&&&李敝言正欲点头,没由来心里又升起之前那荒谬的想法,甚至迫切的想要佐证。他让随从先回李府,自己则勒转马头,往翡翠阁去。
&&&&翡翠阁的掌柜好不容易送走秦画晴,打了个呵欠,刚要回后堂补个午觉,就听外间一阵马蹄声。
&&&&李敝言翻身下马,身姿颀长,衣袂翻飞,一身贵气。那掌柜登时便来了Jing神,忙笑盈盈的上前招呼:“公子想要买点儿什么?珊瑚玛瑙,还是翡翠玉石?新来了一批南洋珍珠,公子要不要……”
&&&&“方才来了位姑娘,她是要买什么?”
&&&&李敝言思忖着,如果秦画晴有喜欢的珠宝翡翠,他便买下来送给她。
&&&&那掌柜还有些迷糊:“哪位姑娘?”
&&&&李敝言指了指外边:“才走的那位,穿粉衫的。”
&&&&掌柜瞬间明白,“喔”了一声,了然道:“是她呀。”随即他摆了摆手,“她不是来买东西的,此前这姑娘摔坏了一枚玉佩,拿我们这儿修补呢。”
&&&&说到这个,掌柜一肚子苦水,炮语连珠的道:“公子,你不知道,这姑娘爱惜那玉佩的很呐,前前后后来了翡翠阁好多次,每次都在催催催,好像我们翡翠阁要吞她东西一样。虽然那玉不错,成色很好雕工Jing湛,可有些旧了,看起来也不光华,上面还有许多划痕,也不知她宝贝什么……”
&&&&李敝言神色一暗,他突然记起自己此前问过秦画晴,她说她拿来修的是一块普通的羊脂玉。
&&&&他下意识便问:“是羊脂玉?”
&&&&掌柜的摆了摆手:“哪能啊,是一块少见的墨玉。”
&&&&“墨玉?”李敝言眉头一皱,不理解秦画晴为什么骗他。
&&&&可是她越隐瞒,李敝言却越想知道。
&&&&他知道她心里有人,她那般专情的人不会再移情别恋,可是他就是想刨根问底,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所爱慕的那人。
&&&&李敝言沉声道:“掌柜的,能把那块墨玉拿出来给我瞧瞧么?”
&&&&“这……”掌柜面有难色,略胖的双手交握摩挲,“咱们翡翠阁没有这个规矩,万一弄坏的客人的东西……”
&&&&“就看一眼。”李敝言从腰间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塞到对方手心。
&&&&掌柜的掂了掂,随即纳入袖中,眼珠子一转:“说好一眼啊。”刚好他方才把墨玉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就看一眼,他又在旁边,可不怕这俊俏的公子哥儿把东西抢走。
&&&&掌柜的将楠木盒子递到李敝言手中,李敝言却愣了。
&&&&他这样,哪有半点孔孟君子的作为?二十年的圣贤书,难道全都抛诸脑后?
&&&&“公子,你看不看?不看快把东西还给我……”掌柜的咳了咳,“但银子我可不退。”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李敝言,李敝言深吸一口气,“啪嗒”打开盒子,但见红色的绒布上,静静的躺着一枚墨玉。
&&&&辅首衔环的山海经异兽椒图,用墨色的玉雕镂出来更显得栩栩如生。陈旧、轻微的划痕,每一道都与自己此前见过的重合。
&&&&魏正则曾说过:这是大儒张素亲赐的东西,天下间只此一枚。
&&&&只此一枚。
&&&&可这一枚,出现在秦画晴手中。
&&&&李敝言险些拿捏不稳,一旁的掌柜忙将墨玉抢了回去,胆战心惊道:“你这人,看起来蛮Jing神的,连个东西都拿不稳!”他吹了吹墨玉上不存在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随即道:“公子,这墨玉你看也看了,明日客人便要来取,这玉还得修补一下,我先收着了。”
&&&&说完,掌柜撩开帘子去了后堂。
&&&&整个翡翠阁里,就剩下几个打瞌睡的小二,和呆若木鸡的李敝言。
&&&&仿佛一切都串联起来了,从第一次他看见秦画晴开始。
&&&&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找他的老师……她无视他的存在,无视他后来所有的讨好,一切都因为,她心里有了他的老师。而这块一直挂在魏正则身上的墨玉,也落到了她的手上,如今老师腰间一直悬挂着的,是她亲手所绣的荷包。
&&&&她投之荷包,他报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