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制度严明的监狱早没了灯火,只有长长的走廊上挂着几个灯光微弱的灯管一闪一闪的,看起来随时都会罢工一样。抱着厚厚一堆被褥的魏泽言却脚步轻快,脸上还挂着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若是让罗江看到了,一定又要嫌他笑得贱兮兮的了。走到罗江住的禁闭室门前,魏泽言清了清嗓子,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带着一张严肃的僵脸走了进去。
经历了刚刚那么一遭的罗江心情不爽,居然连睡意都完全消散了,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黑黢黢的天花板。魏泽言看了眼神色不虞的罗江,故意咳了咳:“咳咳……罗江同志,你起来一下,我好帮你换一床被……”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躺在床上的罗江转头看向语气轻快得有些恼人的男人,猛一起身带着拳头就扑向了魏泽言。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肩头,魏泽言居然还记得先将手里干净的被褥给放稳了,然后才龇牙咧嘴地捂住了闷痛的肩头:“痛痛痛!你下手这么狠啊?”
罗江越想越气,尿ye洒在床上的哗啦声就像还在耳边一样让他上火,都是这个男人,每次都是这个男人,他的第一次是因为他,他的欲罢不能是因为他,他私处受伤是因为他,甚至这次失禁也全是因为他……罗江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一次明明也是他自己蓄谋着勾引人来的,他成功将所有的责任推给魏泽言后,红着个脑袋再一次挥出了拳头。
魏泽言知道罗江是真气着了,这几拳受下来自己明天估计都没法正常上班了,于是他侧身躲过了男人的拳头,然后一把搂住了打了个空的罗江。他亲昵地吻了吻男人臊红的脸蛋,耐心地哄到:“别生气了,这就是正常反应而已嘛!”
“正常个屁,也没见你他妈的干着干着尿一床啊!”罗江暴躁地推开他,一脸不爽地将床上那套还散发着尿sao味道的被褥全扯到了地上,甚至还有些幼稚地跳上无辜的被褥上,恶狠狠地剁了好几脚,边解气地跺脚边低声吼道:“妈的,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魏泽言生怕罗江失控的反应招来其他人,他连忙从背后搂着对着被褥撒气的罗江,自以为是地哄到:“行行行,下回我尿,你让我尿我就尿,哪怕你让我尿你逼里也可以,成不成?”罗江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瞪着魏泽言,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要是敢,老子就让你永远也尿不出来!”
想起记忆中躺在血泊里那根与主人永久分居两地的鸡巴,魏泽言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松开手,对着罗江讨好地笑了笑:“不,不敢不敢,我,我帮你换被行吗?”不知是魏泽言低三下四的姿态讨好了男人,还是刚才跺了半天被子真解了气,罗江环手站到旁边,倒像是被哄好了。魏泽言松了一口气,连忙抱过干净的褥子和床单,认认真真给罗同志铺起被来。
铺好被褥,魏泽言又递给罗江一袋shi巾纸,让罗江自己把方才只是匆匆处理了一下的私处好好擦了擦。魏泽言虽然真的很想代劳这件事儿,但他一怕自己擦枪走火,再来一回别说罗江受不住,就是时间也快来不及了,二又怕自己提出这个请求后,会当场命丧于此或者鸡丧于此。揩油和小兄弟的存亡间,魏泽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坚定的选择了小兄弟,毕竟没了小兄弟,以后恐怕连揩油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了。
就在魏泽言一通胡思乱想间,罗江已经整理好自己,安稳地躺回了床上,眼看睡意又要来了,那个没有眼色的男人却还站在床边,像个幽灵一样定定地看着他。罗江嘴角抽了抽,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走?”
魏泽言油腻地笑了笑:“等你睡着了我就走。”罗江简直觉得这个恶心的男人没救了,他强忍住冲下床再揍他一顿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有病是吧?给老子滚!”于是,魏警官抱着尿sao味的被褥,再一次灰溜溜地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