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柔接过,往蟹腿上一夹,轻轻松松壳就碎了。
“菲姐,剥起来很容易啊。”把碎壳剥离,露出厚实白嫩的蟹rou。
“我小时候挺喜欢吃螃蟹的,但有一次被蟹壳上的刺划伤了手,就有了心理Yin影,很少再去剥螃蟹吃了。”莫菲托起酒杯,晃了两下闻闻,浅酌了口,把另一只酒杯推到陈以柔面前。
陈以柔咬了口蟹rou,从未吃到过这般紧致鲜嫩的口感,一尝跟着了魔似的完全停不下来。
莫菲光喝酒,并不动手,陈以柔剥了半只螃蟹后终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手里剥好的蟹腿伸出去。
“菲姐,给你吃。”
莫菲心中暗喜,馒头妹妹真懂事。
控制着笑容的弧度,不好意思地推辞:“那怎么好意思。”
不好意思么?可陈以柔怎么看都觉得莫菲很想吃自己手上剥好的蟹rou。
“你不是有心理Yin影嘛,那我剥给你吃啊。”再说了,一开始就说好要自己剥给她吃的,陈以柔看不出莫菲还矜持个什么劲。
“这么好?”莫菲勾着眼角看她,声音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哈?”陈以柔嗓子发干,诚惶诚恐地收回手,“不吃算啦。”
“不,”莫菲连忙握住陈以柔的手腕,嘴角一翘,“我吃。”
陈以柔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过吃个螃蟹,可看莫菲这眼神和语气,怎么像是要吃人?
那双好看的眼睛幽幽地和自己对视,陈以柔的手腕被一股轻轻柔柔的力量束缚着,脑子如同中了邪,一片空白。
莫菲爱极了陈以柔这对琥珀色的眼睛,萌动有神的标准杏眼,只一眼就叫人无法忘记。
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已然被那双眸子里的波光深深吸引,莫菲忘了分寸,稍稍前倾咬住了陈以柔手中的蟹rou,顺便咬住了她的食指指尖。
在莫菲的注视下,陈以柔的面部皮肤瞬间充血,好像随时会炸开。
手腕还被莫菲握在手心,陈以柔明明可以抽回手,可竟然没有。
她很诧异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对着莫菲的嘴唇出神。
娇艳的红唇间,隐约可见洁白整齐的贝齿,陈以柔看着自己的指尖被轻夹其中,慢慢瞪大了眼。
瞧陈以柔目瞪口呆的模样,莫菲假装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变本加厉地把人家的指尖含住,并吸允了下。
动作发生的时间极短,但足够将指尖感受到的shi润温热清晰地传达到陈以柔的感官神经。
陌生却不讨厌的感觉……身体深处似乎溢出了某种古怪的炙热ye体,陈以柔慌忙缩回手。
莫菲的嘴同时发出了一声“啵”,类似开啤酒瓶的声音,她衔着蟹腿,看着陈以柔的眼里几分无辜。
“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以柔觉得自己的嗓子更干了,胸口有团火呼呼往上窜。
直接拿过桌上的酒杯,刻不容缓地大口喝下。
完了,不喝还好,一喝真要炸了,整条食道顷刻间火辣辣的,陈以柔张着嘴吸气,只想喷火。
“真是的,慢点喝啊。”莫菲一边嗔怪,一边倒了杯柠檬水给她,“这种酒的度数偏高,你喝的这么快小心喝醉。”
陈以柔又是喝水又是喘气,缓了老半天,事后看莫菲表现出的神态,感觉她方才的动作该是无意之举,于是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怎样?这里的螃蟹如何?”莫菲接着给陈以柔倒酒,看看夜景,再回过来看看陈以柔。
嗯,夜景哪有自己的馒头妹妹好看。
“很好吃。”陈以柔埋头剥螃蟹,这次学乖了,把剥好的蟹rou放在空盘里,剥多一些再拿给莫菲吃。
“别光顾着给我剥啊,自己多吃点。”莫菲吃着陈以柔亲手剥的蟹rou,回想起之前那张通红的小脸,竟尝到了蜜糖一般的甜。
用八年的空窗期换来这份蚀骨的甜,莫菲觉得自己不亏。
陈以柔对莫菲这刻的心思不知不觉,手剥着坚硬的蟹壳,脑子里的感觉仍停留在被莫菲含住的那一瞬。
为什么会想到热血喷张这个词?
身为一个品行端正的社会主义良好青年,怎么可以只因为一个小动作起了不纯洁的心思!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菲姐,恭喜你当上了总裁。”陈以柔很正经地向莫菲举杯庆祝。
“说白了,还不是给人家打工的。”莫菲不以为然地笑,和陈以柔碰了碰杯。
心情矛盾之下,陈以柔和酒量极好的莫菲一起喝着酒,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莫菲只当自己喝了几杯白开水,可陈以柔不过一杯倒的酒量,出了酒店连走路都不稳当。
扶着莫菲的腰,摇摇晃晃地向前走,本来想去勾她的脖子,可人家太高,陈以柔勾着费力,最后只好作罢。
“manju,你是不是喝醉了?”早知道陈以柔不能喝酒,莫菲绝不会由着她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