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引爆了伍灵心间潜伏的所有因子。震惊、兴奋、惶恐、不安、难以置信……纷繁复杂的情绪在一瞬间翻腾而上,令他僵立原处,眼睁睁看着男人一点一点逼近。
他像是一只远远望着猎人枪口的鹿,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逃脱,却半点挪动不了步伐,身体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完整捕获。
戚鹫将步伐停在一步之外,面前的小东西仰着头,脸上泛着水汽蒸腾的红晕,半干的银发笼在额前,眼睛像是洒满银河的夜空,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视线沿着白嫩的脖颈下移,从挂着水珠的胸前扫过,最终落在对空空荡荡的ru粒上,叹息道:“果然变野了么?”
略带不满的话语霎时令僵立原地的人如梦初醒,伍灵微微张开唇瓣,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话语出口的前一瞬,将盘亘在唇边的两个字咽了回去,换成了中规中矩的:“少主。”
他已经被丢弃了……明明这些日子已经认清了这个事实,可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灵魂还是被死死攥了一下,像是再度经历了一次轮回,与过往分割,带着茫然踏入未知。
“叫我什么?”
随着话音的下落,两人之间短短一步的距离被缩到近乎于无。
伍灵整个人被熟悉的气息笼罩,这气息沉郁中带着一点跳跃,与酒气交缠在一起,汹涌而至。面前的人像是能够在眨眼之间按住他的死xue,志在必得,不容侵略。
那些遥远的约束,多年来深深刻在灵魂里的烙印顿时吞没了连日来架构起来的所有理智。身体先思维一步行动起来,他后撤半步,缓缓屈膝,瘦削的脊背绷紧,时隔多日再度跪在男人脚下,哑声唤道:“夫主……”
这两个字像是开启魔法的咒语,所有被封存的感知顺着血ye攀爬。泪水不受控制地蜿蜒而下,聚在下颚,滴落在换衣间的地板上,不可忽视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伍灵慌了神,急忙抬手擦拭,却有一只手先他一步落在闪着水光的面颊。他想开口道歉,却又被男人抢先了一步:“为什么哭?”
或许是为了明知是火却偏偏要扑的悲凉,为了心有戚戚却不能诉诸于口的哀伤……
“小伍以为您不要我了。”
“谁给你自以为是的权利?”
伍灵眨着雾蒙蒙的双眼,一副困惑模样。
难道不是么?可……他明明从最后的一瞥中窥见了毫不隐藏的怒火。
“对不起,小伍再也不敢乱想了,请您惩罚。”
是他想错了么?
“为什么会在这里?”然而戚鹫没有接他的话,随手揩拭着源源不断下落的泪水,继续问道。
伍灵怔了一下,如实回复:“赚钱……”
面上的那只手顿住了。
伍灵回答完才意识到不对,是不是自己在台上的打斗被看到了?他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想到之前两次出手的后果,一次被严惩、一次被抛弃,惶然抬眼去看男人神色。却见上方人沉默地笑了起来,薄唇轻抿,弯出向上的弧度,垂下的目光中也染上了浅淡的笑意。
伍灵被这莫名的笑意弄得摸不清状况,喉结滚了一圈,垂眸轻声解释:“久思姐说,打赢了可以给她赚钱。”
“她不缺这点儿钱,以后不许再打了。”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不容质疑的压迫。
“是。”伍灵连忙应下,长睫轻颤,不知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戚鹫看着与方才台上的冷厉模样截然不同的小东西,心间疯长的野草忽然落下了一粒星火。那些近乎遥远的缠绵悱恻,那些日日催人的相思愁闷,借着火、迎着风,烈烈焚烧起来。
他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在怀中人惊怯的目光中狠狠吻了下去。肆虐的舌头卷去落在唇瓣的咸涩泪水,不费吹灰之力地撬开不设防的齿关,戚鹫霸道地横冲直撞,像是要将人吃进腹中,永远藏起。丝丝缕缕的甘甜在唇齿间蔓开,心底里像是下起了一场春雨,将熊熊烈火一点点浇熄灭。而后,那片土地上重新抽出新绿,带着蓬勃与生机,长成繁茂的参天大树,迎着雨幕簌簌而摆。
戚鹫将手臂环得更紧,身下人唇齿相接的地方漏出一声痛苦的呻yin,他感受到怀里人的战栗,恋恋不舍地从那股甘甜中退出,在柔软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伍灵被吻得气喘吁吁,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一路红至胸口,两片唇瓣红润饱满,令人爱不释手。戚鹫将指尖落在那处,似是感慨,似是询问:“为什么这么甜?”
那张小脸更红了,小东西支支吾吾道:“刚才……吃了糖。”那些松软的棉花糖,绵密甘甜,在唇齿之间化掉,像是可以为一颗苦涩的心裹上一件柔软的糖衣。
“我的小狗还是这么馋,”戚鹫笑开了,连日来的烦闷终于化为无形,他将指尖缓缓下移,勾开浴巾一角,探入滑腻的腿间道,“只是不知道下面这张小嘴是不是一样能吃。”
禁欲已久的身体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撩拨,浴巾被剥落在地,白皙的腿间风光一览无余,粉嫩的性器顶着shi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