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哪逃?快!你们几个,把那个小贱蹄子给本夫人抓住!”妇人的一声尖利喊叫划破寂静的午后,一个身形瘦小、面黄肌瘦的男孩被几个看家护院的下人紧紧抓住,半分挣脱不得。
“你不是要跑吗?怎的不跑了?”妇人一个抬手,‘啪啪’两声,两巴掌就落在了这孩子脸上。
“母亲,我没想跑,我就是想......”男孩肿着一张脸,连忙解释,泪水在眼眶子里打着转儿。
“哎呦,现在长大了,还敢和母亲顶嘴了?”妇人又扬起手,‘啪啪’两声打断他的话,男孩的脸更肿了,他被扇的眼冒金星,鼻腔里热乎乎的、淌出来许多猩红的ye体,一滴一滴的正巧砸到妇人的花萝裙上。
“真恶心死了,这小丧门星害了我一条裙子,你们几个废物,要是把这个小畜生再从柴房里放出来,本夫人就把你们这些个贱骨头发卖到海上去,哼!”郭夫人虽是大户旁支,但这后宅之事怕是从群芳楼老鸨那学来的,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不差分毫,就连这说话的语气也沾满了风尘气。
“是是是,夫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严加看管,绝不让他出柴房半步!”几个七尺汉子点头如捣蒜,眉眼中满是谄媚。
“哼,都给本夫人看好了,闹到老爷那去,拿你们是问!”郭夫人一摆头,发间银步摇的流苏连连作响,人也七扭八扭的离开了后院。
待这妇人走后,几个下人就议论起来,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一边拿一双双眼睛剜这个已经昏迷的男孩。
“妈的,要不是他,老子今天就能额外拿到赏钱了,都是这丧门星。”一个二十多岁长相猥琐的男人骂了一句,一抬手把已经晕厥的瘦小男孩推倒在地,正欲抬脚踹他,被旁边一人喝止。
“哎,你,小心点儿,他再怎么说也是老爷家的儿子,咱们都是奴籍,伤了他可没好果子吃。”一旁年纪略长他几岁的男人在一旁劝阻,“走走走,把他送到柴房去,别管别的,不让他出来就是了。”
于是两个汉子把男孩从地上拉起来,一路拖着他将他丢进柴房,就像在丢一个沾满粪水的破口袋一样嫌弃。
柴房落锁,这下除非挖洞,不然这小子插翅难飞。
男孩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直至夜深人静才悠悠转醒,不过他是被生生饿醒的。
“好饿,水,水……”
他双眼迷蒙,费劲的从chaoshi的泥地上爬起来,趁着月光摸索到墙边,伸出舌头去舔砥破旧窗户边的残雪,残雪里的土腥味积压的久,比新雪难吃的多,但眼下这个情况只能将就了。
陈启礼已经不是原来的陈启礼了,原来的那个十一岁天真男孩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是来自21世纪、二十四岁的考古工作者。
“唉,真是倒霉,不止碰到摸金的,我还一不小心殉职,唉苦恼。”陈荔是来自21世纪的考古工作者,他是一个从小到大生活顺风顺水、家庭和和美美、学有所成、五官端正,三观比五官还正的五好青年。
不止如此,他还是一个有着五年党龄的党员!
可就在2020年12月11日那天傍晚,他所在的考古队在几天前刚发现了一个新的唐朝王陵,他为了早些破解墓主人的身份,就在王陵旁临时搭建的工棚里专心清理一套金器。
那是一套金制餐具,原本盛放金器的木盒子在开棺过程中被砸破,最后只能把盒子残片一片一片捡出来,不过好在金器没事。
他先拿清水将每一件金器上的木屑冲到隔漏,然后把木屑放边上等待风干,最后再拿起他Jing贵的狼毫沾上满满清水一点儿点儿清理泥污。
这套餐具一共有七件,一个长28厘米宽7厘米高5厘米的细长盒子首先印入眼帘,小荔用干净吸水毛巾铺在桌面上,把金盒子小心翼翼放在上面,轻轻翻开两个搭扣,只见盒子里一张丝织品整整齐齐叠好码在里面,他拿来工具,轻手轻脚的把丝织品取出放在无菌台中,丝织品没有破损,上面的花纹和颜色依旧鲜艳清晰,在拿出来的一刻他仿佛闻到了淡淡的薄荷味,等他想确认是否有这个味道时,就已经闻不见了。
取出丝织品后,俨然是两套箸和两只勺,做这个盒子的人很聪明,他在盒子里各加了四道搭扣,搭扣上有突起,恰好能把这四件玉器稳稳当当的扣牢。打开搭扣,将两副玉箸和两只玉勺分别取下,青色的玉箸做螺旋状,白色的玉勺柄带一个小勾,两副玉箸顶端各自刻了一个字,但分辨不清,只能放下等语言专业的师姐来,玉勺上也是如此,却多了一个图案,且模糊不清。
再看这放餐具的小金盒子里,一侧刻着荔枝,一侧刻着昙花,“看来这餐具主人不止爱吃荔枝,还爱喝昙花汤啊!这么能吃甜吗?”小荔一边想着,一边将这几件清理完的文物规整好,又拿了下一件金器。
这件金器是只金碗,用来喝汤的双耳碗,碗里刻着昙花,碗底刻着字,是一个小小的‘荔’字。他拿了另个一模一样的双耳碗,这个碗里刻着荔枝果,碗底刻‘昙’字。小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又把剩下的两只盛饭的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