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还记得住我?”
&&&&“不管表姐寻的是什么,我只想说,但有可给的,我能给便赠送也无妨。可有一样,表姐要是伤我家人与仲辞,我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表姐。”花询走过与她擦肩,笑着道,然后往院子里走。
&&&&“诶,那我若要的是那株海棠呢?”花岸在身后道。
&&&&花询停了一下,回头道:“花乌鸦你做梦!”快步离开。
&&&&花岸气得跳脚:“乌鸦你大爷!我是无涯!”
&&&&她看不见花询身影之后,才气冲冲到花渡的院子,一点也不管半夜三更花渡是不是已经睡下了。上前就野蛮地敲门:“花解语,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还没睡!开门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
&&&&花渡一身白衣常服,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道:“花岸,你作什么?”
&&&&花岸的气势顿消。她往里面张望道:“你还真没睡啊……干什么呢?”
&&&&“你是来寻死的么?”花渡转身往里面走,坐到桌边,讲方才看一半的竹简合上,搁置在一旁。
&&&&“……我巴不得升仙得道万万岁,寻什么死?我是来跟你告状的!”关上门,花岸腆着脸坐到花渡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告什么状?”
&&&&“花询她欺负我!”花岸嚷嚷道。
&&&&花渡睨了她一眼,不为所动,端起茶碗喝茶:“所以呢?”
&&&&“……”花岸噎住,她不甘心道,“她欺负我,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吗?”
&&&&“我要怎么给你说法?”花渡道,“欺负你又如何?我又与你不熟。”
&&&&“你——”花岸气得咬牙,“神仙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放下茶碗,花渡淡淡道:“你连东西都不是。”
&&&&“不是,你们当神仙的都这么无耻吗?花解语,你就是一个伪君子!”花岸气急败坏道,“当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的时候那么敬重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我如何待你?”花渡似笑非笑道,“是谁答应我得到花签之后,永远不会来花府打搅我?又是谁,知道我的身份之后还敢占便宜,自称表姐的?”
&&&&“好!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放任花询这么胡作非为啊!你要是不管,那我只能自己动手欺负回来了!”
&&&&花渡挑眉:“无涯,你修道修仙,难道没有修心么?”
&&&&“说起这事,”花岸哼道,“你给花询写的那几个字,还真是漂亮。我说,你对她那么好,该不会是惦记上花府地下的东西,才一直这么接近她罢?”
&&&&“与你无关。”花渡道,“你既然来了,就给我安生一点。从前种种皆不作数,往后你再做什么,还须三思。”
&&&&花岸扭着腰起身往外走,负气道:“反正你我不熟,你管我那么多作甚!你的恩情我记住,赶明儿我得道成仙了,一定给你送份厚厚的大礼来答谢你的大恩大德!”
&&&&“还有一事。”
&&&&“有话快说!老娘还困呢!又不像你们这群神仙不吃不喝不睡觉!”
&&&&花渡轻叹道:“你离楚家人远一点。我替你算的卦,应在楚家人身上。你要知道,你已经有所成了,不出差错,位列仙班,指日可待。”
&&&&“知道了。”花岸打了个哈欠,摆摆手。
&&&&花渡看着她将门关上,垂眸挡住眼底的淡漠。
&&&&漫天梨花纷飞,山崖险峻如刀削磨,高楼孤立山间,叶笛声声迭迭。金色大鸟盘旋在半空之中,鸾皇时而俯冲直下,时而翱翔云端。楼近崖壁,扶栏之外便是悬空,俯视一眼,不尽深渊,极其可怖。清风吹拂,梨花香弥漫在楼台之中,有三三两两只白鸟栖息在树枝上,梨花瓣洒落纷飞。远处有鹰啸,天色湛蓝清秀,流水淙淙,怪石嶙峋,远处可望白雾环绕。
&&&&花询扶着栏杆,眺望对崖的梨花如雪,白得干净。她偷偷地回首去看吹叶笛的女人,口中遗憾道:“可惜没有锦囊,把那些谢了的花瓣装起来,还可制成香囊。花香总是要比那些木料的香更得我心一些。”
&&&&笛声停下,花渡嘴角含笑,颔首道:“若你想要,太容易。”
&&&&见她长袖一挥,花询回头看向梨树,只见所有落在地上的花瓣全浮在空中,仿佛有人将其一片片捡起,贴在半空。
&&&&花渡翻手拈诀,花瓣便全都排成行列,飞速融合在一起,又有几道白色雾气飞入其间,两个白色的香囊渐渐成型。
&&&&收了手,香囊飞至花询面前。花询拿着两个香囊舒心笑开了眉眼,递给花渡一个:“可真好。在这梦里,我要什么有什么,我真是不想醒了。”
&&&&“梦里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你何必挂念?”花渡摸了摸她的发顶,温柔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