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想继续,男人却冷淡地推开了他。
况琛元也不管身下依旧硬挺的性器,从床头拿了一支烟点上,猛吸了一口,看着池西质问道:“你们不是在交往?”
烟雾中,池西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他听见少年咯咯地笑了起来,趴在他胸膛上像一只妖Jing,柔若无骨的手指在腹肌上轻轻打着转,眼尾还带着情事后的红晕,婉转动人。
胸膛渐渐有shi润的痕迹,况琛元惊讶地抬起少年的下巴。
池西一抬眸,却是泪眼朦胧地看向他,声音断断续续地:“先生,我并不是自愿的,您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各取所需,是况也逼着我和他交往……”
手中的烟已经快燃尽了,他看着少年躺在他身上抽泣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张小脸都哭成了小花猫。
他伸出手擦掉池西脸上的泪水,Yin沉着脸问:“他现在在哪?”
池西摇了摇头,“他上周就没来学校了。”
“先生,我好害怕……他肯定会再来找我的。”池西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像寻求安全感。
“您会保护我的吧?”
少年的手是那样纤细,柔弱地在他怀中发抖,他忍不住把手放在颤抖的脊背上轻轻拍打,柔声道:“好。”
池西把脸埋进他的胸膛,眼睫低垂,昏暗的灯光下那一丝笑容仿佛是错觉,“您真好。”他说道。
***
况琛元其实和况也的相处并不融洽,自从和妻子离婚后,他们父子之前的隔阂越来越大,几乎是到了在同一屋檐下不交流的程度。
在高二的夏天,况琛元收到了况也面无表情递过来的转校申请。
况琛元有些意外,他翻了翻资料,在看到名字时愣了一会,“西城附中?”
少年背着帆布包,脚边一个行李箱,双手插进裤袋里冷淡地看着他。
况琛元皱眉,“我想你应该有一个理由。”
况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和我妈离婚有理由?请况总签字。”
从办公室出来后,况也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西城方向驶去。
车上的司机很聒噪,大着嗓门儿开始唠嗑。
“小兄弟,你去西城干嘛,那地方可不安生啊,比不得这市中心,看你这一身少爷样,体验生活?”
况也把帽子扣在头顶,揉了揉太阳xue,不耐烦地喊道:“大叔,能不能闭嘴?”
下车的时候,收下钱的司机一句话也没说就跑了,除了车尾气,什么都没剩下。
况也拖着行李箱开始往巷子里走去。
轮子不堪负重地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发出咕噜咕噜地响声,紫红的灯光零零散散出现在这条街上。
店面不大,发白的玻璃门上用红色的字体写着“洗浴、足疗、住宿”,里面摆着几张颜色暗沉的皮沙发,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半躺在上面给脚涂指甲油,看见况也路过,她们便开始互相推搡嬉笑起来,雪白的面皮,猩红的嘴,像群要吸人Jing魄的妖魔鬼怪。
他便是在这里遇见池西的。
少年穿着附中蓝白的校服,脚上一双老土的拖鞋,不lun不类的出现在门口。
“妈,我想要钱。”
其中一个穿着睡袍的女人趿拉着透明的塑料凉鞋从里头探出头,她睡袍的领口开得很低,能看见白花花的胸口和深深的沟壑,一开口却是粗鄙之语:“老娘卖逼的钱连自己都顾不上,要钱去找你爹!”
门碰的一声被关上了。
短暂的寂静后,他看见少年身侧的手紧紧地抓住裤缝,倔强地站在门口,无声地流泪。
况也目睹了一场荒唐的闹剧,这是他17年来见到人性的最真实的一面,生活往往比他想象的更为残酷。
从裤兜里搜刮出一包纸巾,况也用此生最温柔的声音打了一声招呼:“嗨。”
他只字不提刚才的事,却强硬地把纸巾塞入少年的怀中,“能帮我个忙吗? 我想找个住的地方。”
***
池西一直觉得像况也这样的人,是和西城的人不一样的。
不管是谈吐举止还是学习成绩,况也身上有很多与西城格格不入的东西。
池西喜欢和优秀的人交朋友,他并不是傻子,在西城这个地方谁不想逃出去?
以前学校的学霸们会以辅导为理由找他做爱,那些高冷学霸内心深处却是情欲旺盛的恶魔,池西常常在与他们做完后很久都缓不过来。
但况也不一样。
他是免费的。
况也会很耐心地教他题目,一遍又一遍,在他没钱吃饭时带着他去他租的公寓里给他做饭,他再也不用为了钱财去出卖rou体,池西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生活却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池西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午休时,池西趴在桌子上午睡,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把消息打开,被里面的内容刺激地瞬间清醒了。
大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