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城后,诸葛谋闭目养神,但赵伊逸却目光紧盯。他实在想要知晓心中疑惑,只是碍于旁人在场,不好询问罢了……
但诸葛谋是何许人?嘴角上扬三分,却是紧闭双目询问道“八皇子,你且问吧。诸葛被你这么瞧着也甚是不舒服。”
“我只想知晓,此次诸葛先生可曾算到自己能否安然度过?”赵伊逸目光紧然,盯着诸葛谋一丝不差,一丝不漏,自然瞧见那少年紧握玉扇,随即缓缓松开。
“鄀潍先生,你替我把脉过,脉象如何?”诸葛谋微微睁开双目,似笑非笑道。
鄀潍没有思考,直接回答道“脉象平稳,却越来越弱,似气虚不足,先天而至。日夜劳倦,供血不足,心跳缓慢,显有气无力状。”
“我早产近两个月,我母亲怀我时,险些流产,这先天不足的确如此。”诸葛谋抿了下双唇“日夜劳倦倒也是,可随后脉象平稳与心跳缓慢却非吔。此次病重应当是被人下毒……”
“何人所为?!”令人诧异的是,诸葛谋话音未落,立刻询问的居然是赵郡祥。
只见他脸色一Yin沉,不怒自威,倒与往日俊雅之色截然相反。
诸葛谋嘴角稍稍上扬了几分,只是苦涩摇头“天下想要我命者多如牛毛,我又如何能知晓?但,这毒如若未猜错,应当是醉姬,此毒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而我唯一少有偏差之日,则在金州离行前那次庆功宴上。
更何况第二日,我便低烧不止……”
“可醉姬的确是无色无味,但他却只能在十日内要人性命,期间毫无征兆。诸葛先生自金州离开后,回到京城乃至毒发,不只是十日。”鄀潍Jing通医术,自然知晓此毒,而此毒的确只有一处才有……
“我自小便在自己吃食中放有些许毒计,适量而行,但至十二岁后,察觉自己身体无法承受,体质太弱,毒素容易堆积,这才罢手。但就算如此,普通毒剂对我却毫无作用。”诸葛谋轻叹“金州之后,我居然连续几日低烧,想来是体内产生抗体所致。”
在场之人,听闻皆为一震,四双眼睛不敢置信的注视着诸葛谋。
“你这是养毒童之法!怎么可用在自己身上?!”鄀潍失声道。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邪术居然会有人用,更想不到,此人居然用于自己身上!
“这我倒不知,我只知体内产生抗体方能保我性命。”说到此处,诸葛谋感到一阵疲倦“而醉姬只有遗国才有,而惜城前些日子才平了灵州之事,想来对方记恨上我了。”
赵惜城让诸葛谋靠在自己腿上,抹去他额头的冷汗“歇歇吧,这事,我们会处理……”
如先前所说,赵惜城不是蠢货,他只是相比起自己几个年长的兄弟,少了几分阅历,多了几分不懂。
可他性子多疑,心性细致。自然能察觉自己跟在两旁的哥哥对诸葛谋有些意思。
而这到底有些什么意思,他却认准了,这两位哥哥想要从自己身旁夺走诸葛谋。毕竟诸葛谋之才,天下少有。
固然这鄀潍的才华,在诸葛谋之上。
可行事却不然,不知变通,不知如何拉拢人心,更不知如何牺牲……
今日,那跪于自己门前的百姓已经能说明一切。诸葛谋之才,诸葛谋的手腕,天下难寻!
否则,又如何能让淮国那前小皇子,心甘情愿的送上玄丹?
不过一夜,便把对方征服的如此彻底……
赵惜城对他这本事,又爱又恨!
不过,眼下他却可利用自己两个兄长对诸葛谋的那几分纳贤的意味……
“此次我大病一场,三五年内需要调理。”不满的咬着袖子,却不知,他咬的却是赵惜城的裤子……
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一脸的怨恨。死死用牙齿磨着赵惜城的裤子,要有多怨恨,便有多怨恨,要有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这小样,倒真可人的很~
特别是,见主人不悦而从角落中溜达出来,甩着尾巴“呜呜”叫唤的赤那……
这两只小家伙待一块儿,当真是赏心悦目之极。
今日心情不快的鄀潍,见着也不由扬起一丝笑容“无碍,十五皇子府有我出不了大事。”
诸葛谋更为怨恨的瞅着他,随即“哼!”的声,转过头去,委屈的抱住赤那。
“你的确需静养,朝中之事与我府上那些琐事不要管,等几时你调养妥当再说。”赵惜城捏了一把诸葛谋的脸蛋,只可惜立马被赤那一口咬住。
吃痛却见诸葛谋愉悦的神情,不由摇头叹息。得了,这小家伙活下来便好,活下来便好……
马车飞快的奔向天子山,自京城到天子山需十四个时辰,为赶路,诸葛谋等人直接在马车上过夜,只是苦了赶车的璐璐。
深夜,赵惜城与他几位兄长闲聊着。
自成人后,三位皇子都没与哪个兄弟如此亲密的闲说,倒别有一番味道。
诸葛谋卷缩在一角,满足的入睡。在睡前,璐璐第一时间第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