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惜城跃下马车,双臂颤抖的扶起那老翁“大家都起来吧,都起来吧!诸葛先生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老朽这野参是刚挖出来的,还请十五皇子收下,给诸葛先生熬上。”那老翁双目含泪,手心微微颤抖,轻轻打开那白布,其中赫然是一支已经成了人形的野参。
“好,我替诸葛谢谢各位,谢谢各位了……”赵惜城第一次感觉到诸葛谋所做为何。
他只是单纯的为了这天下,只是单纯的为了这片天下上的百姓。
鄀潍来时,还曾询问过自己,为何诸葛谋来自己身旁多日,却毫无权利收拢。除了朝廷中那鹤家归顺,其他各方势力,毫无动静。
那时,自己还曾心中暗自怪过诸葛谋。
如今,他知晓。谋儿只是想做自己的事,他为自己,更是为赵国国土。
“初次见到还年仅十二的诸葛谋时,便与我说,百姓之事大如青天!为官者,要为国为民!得天下者,先得民心!
今日,如若谋儿见这幕,想来心中必然会喜悦。
他所做一切只为各位,只为百姓!
各位能牢记诸葛谋,却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前日,谋儿醒来与我说,如若他故去,愿把骨灰撒于这天下各处!
他想好好看看这天下,更想好好看看这天下上的百姓!
如若为百姓,他死得其所!死的心甘情愿!”
赵惜城搀扶着那老翁,双目含泪而高呼。
那群刚站起的百姓再次跪下,感谢苍天赐予他们一个诸葛谋,更是希望上天能把诸葛谋还给天下…。。
赵依逸和赵郡祥站在他们最小的成年弟弟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忽觉不过几日,这一弟弟,似乎长大了……
当赵惜城带着百姓赠与的草药回府后,却瞧见一幕,让赵惜城心中难忘一幕……
却是一个半时辰前,鄀潍还坐在自己庭院中,望着身前竹林。
他一直觉得此次隐约有些不对,如若自己尚未猜错,应当是诸葛谋这病。
来的太过莫名其妙也太过凶险,可自己替他把脉过,并无差错,那到底何处不对?
只是,一切时机来的太巧,让他放不下心?
自己来十五皇子府的目的有三,一是平衡诸葛谋对赵国的影响,二便是辅佐赵惜城,三来则能让赵惜城勿要如此依赖诸葛谋。
赵惜城在他眼中并非良主,倒是那二皇子赵郡祥与八皇子赵依逸实在不错。
可家主让自己前来,并如此吩咐,他却不能不从。
勿要赵惜城依赖诸葛谋,最容易便是挑起两人之间的信任。而自己似乎也隐约做到些,不过短短几日,赵惜城便极其信任自己。他所言,赵惜城也能听上几句。
只是,赵惜城的疑心太重,重到让自己都不知如何攻破。不过对此,他却很好奇,这诸葛谋又是如何能夺得赵惜城的信任?
不过,他的确有所成……
诸葛谋回来当夜,赵惜城与其不欢而散。自己还暗笑,觉得这任务过于简单。
其后赵惜城疏远诸葛谋他也是看在眼中,更是暗自开始清理这十五皇子府内,属于诸葛谋的势力。
只是,或许是诸葛谋的势力与十五皇子的势力已经融合,他居然一时无法分清到底谁是谁的人。
比如当初来派到自己身旁的一始,明明是暗卫首领,可却太过偏向诸葛谋了。
哼,那小子当真会买通人!
但便在自己缓缓拉拢赵惜城,并且替换人马时,他却忽然病倒,而且一病不起。这让赵惜城不解衣带的在旁伺候整整三日,连早朝都不去。
他便说在,这赵惜城不成气候!居然如此不顾大局。
但,这一切,却让诸葛谋挽回了所失之物。不单是挽回,如今看来,更是加重几分……
明明只有三日大限,可他却一日一日的吊着,居然一吊便是五日。
鄀潍缓缓起身,走向诸葛谋的庭院……
心中存有疑惑,他实在难安,这赵惜城被叫出府,最快也要两个时辰,自己应当还有时间询问。
带着如此目的,鄀潍来到诸葛谋的房内。
只是,那时诸葛谋还在熟睡。君子之道迫使他坐在一旁静等,而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待诸葛谋睁开双目,瞧见的居然是鄀潍,眼中丝毫没有惊讶,而是果然。
扬起一丝疲倦的笑容,微微动了下身体,抱住乖巧的赤那“鄀潍先生怎么来了?”
这声音虚弱而无力,先前自己也替他把脉,脉相微弱,随时会灭去,可却居然就这么吊着。当真不可思议……
“鄀潍心中存有一惑,还请诸葛先生解答。”坐于桌前,逆光而望。
这位子,让诸葛谋看不清鄀潍的目光,却能让鄀潍瞧清诸葛谋的神色。
“但闻其详。”诸葛谋轻轻咳了两声,他已经连喘息都甚是疲倦。
“诸葛先生这病到底何时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