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扶谋儿躺下。”赵惜城见诸葛谋当真病的如此重,心中立刻疼痛难忍。
而便在这时,原本应当刚挨好板子而躺在自己房中歇息的璐璐,居然一个箭步窜入房内,横抱起诸葛谋放入卧房内。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赵惜城拽住那太医的前襟逼问。
“尚不知,还需给我些时候。”那太医脸色也不好看“不过,老夫上次便说过,诸葛先生体质极差,需要调养。可我刚说完,他第二天便赶往金州,折腾到前几日才回,回来后,想来也没好好歇着……”
老太医唠叨时,这鄀潍便走上前,替躺着的诸葛谋把脉,只是一把却脸色难看了几分,赵惜城瞧着鄀潍,希望他能说些好话。
可谁知……
“病危,难熬三日。”
这冰冷的言辞,却让陆峰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目,也不分身份,便拽住鄀潍的前襟吼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先生先前也好好的,只是咳嗽而已!怎么可能病危?!”
鄀潍见一个侍卫如此无礼,自然不悦,只是却也能理解对方心中的焦急。
“鄀潍,你再好好看看!谋儿,谋儿怎么可能?”就算再怎么生诸葛谋的气,他都极是喜欢谋儿。不单单谋儿对自己极为合意,更何况,谋儿对自己却也是一片赤诚。
两人年纪相仿,为些小事争吵却也正常。
可怎么转眼人便不行了?
“惜城不信我的医术?”鄀潍让开床头的位子,凉声道。
赵惜城见从他这儿得不到答复,便高呼“太医!”
那太医先前便察觉不对,只是一来自己不清,不敢乱说;二来他真担心自己说了,第一个死的便是自己!
这诸葛谋如今在朝中地位,虽说没有官职,可不比那些皇宫贵族差!
如今,既然有人先说了,那自己就算再说却也无事……
思量了会儿,那太医这才沉声道“老朽医术不Jing,不如这位先生……但,诸葛先生的脉象,的确不稳。老朽……”
“怎么会?谋儿怎么会……”赵惜城双腿一软,坐于床头。
食指轻柔的抚。摸着诸葛谋的脸颊,回想初次相遇,那少年是何等傲人?其光芒又是何等耀眼?
“我无碍,别瞎叫嚷。”诸葛谋并未昏厥,摇了摇头,想要醒来,却觉浑身疼痛难忍。
而这时,床的另一头“呜呜”乱叫的赤那,小跑着蹲到诸葛谋头旁,一边舔着诸葛谋的脸蛋,一边哀伤的叫着。
“的确,你会无碍的……”赵惜城开始有些恨自己的孩子气,居然因那一时的不悦,而冷淡诸葛谋多日,谁知,最后相见,却是这种情况?
鄀潍眉头紧锁,坐于书房一角注视着这幕。只是心中却不知到底何意……
那夜,京城上下,皆为知晓,那名震天下的诸葛谋病危,似乎熬不过几日。
京城皇宫内的赵弘威更是不敢置信,锐声询问跪于地面的太医“你可瞧清楚了?”
“回,回皇上,老朽的确没瞧错,更何况同在屋内的另一位鄀潍公子也甚是清楚此事,他与老夫一同把脉,所得结论。”那太医心中感叹,难道说当真天妒奇才?
这好好的一个小儿,居然就这么病倒了,着实可惜啊。
“你,下去吧……”赵弘威疲倦的揉着眉心,一时心乱如麻。
从暗中走出的游铭,见赵弘威脸色难看,便不由勾了勾嘴角“或许这便是人算不如天算?”
“哎,诸葛谋当真如昙花一现?”赵弘威撤了下嘴角,想露出一丝笑容,可最后笑出的却是苦涩。
“要,去看看他吗?”游铭望着窗外那轮明月,轻声道。
赵弘威点头“这是自然……怎么说,他都为我赵国立下赫赫军功。”
“是啊,不过是一十五岁的孩子……”游铭最后一言,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与怀念“十五岁时,我们又在做什么?”
“我们?我们连相识都未相识呢!”赵弘威,言道。
徽元二十九年十月十二日,于京城之中的诸葛谋病危,即日,当朝圣上赵弘威偕同众皇子前去探望。
那时,诸葛谋并未陷入昏迷,只是头疼着该如何摆脱哭丧似的人群。
不得已之下,只能一边咳的直喘气,浑身冰冷的打颤,却还要提气怒吼“都给我滚出去!我一个都不想见!”说罢,便昏迷倒于床头。
几位皇子与当今圣上并未见到醒着的诸葛谋,昏迷中的诸葛谋也没多大看头,询问了下大限之日,几位皇子便散了。
于酒楼,那二皇子赵郡祥,四皇子赵弼轩,六皇子赵宁贤,八皇子赵伊逸与九皇子赵壑天同坐于雅间。
赵弼轩抿了口小酒,惋惜而叹“你们说,这诸葛谋能挺过去吗?”
“被所有太医都认死了的人,能活吗?”赵壑天冷笑。
赵郡祥听了赵壑天的言辞,微微皱了下眉头,却不吭声。
“难道说,当真是天妒奇才?哎,想来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