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自己报复在他本人身上，而是让他失去挚爱！”尹政的这句话在小栾的耳边久久不散。
“快，进来！”莫小鹿这才想到他们是站在外面说话，赶紧拉着小栾的手就要进屋。
“……”小栾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动。
“怎么了？”莫小鹿见他纹丝未动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小鹿……哥哥……”小栾久久才开口。
“嗯？”莫小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个从小就粘着他的小栾了，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已经长高了不少，人也成熟了不少。
“……”小栾站在原地，却不言不语。刚有一句话从喉咙冒出，又被他自己扼杀在喉咙里。
莫小鹿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心疼。以前他有什么话都会不假思索地一股脑儿跟莫小鹿说，而现在他明显能感觉两个人之间隐约有着一道不可跨越的隔阂。
“小鹿哥哥！”就在两个人都觉得气氛尴尬的时候，小栾终于开口了。
“嗯？”莫小鹿回过头。
“……”小栾想了想还是把话活生生地咽下了。
天空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
闪在两个人的脸上。
“先进屋吧！”莫小鹿合计着这天是雷阵雨的前兆。
“……嗯……嗯……”小栾见天上那最大的黑云越积越多，像是随时都会砸下来一般。
莫小鹿牵着小栾的手，一个劲就往屋里钻。
这前脚刚进去，后脚雨就像是缺了个口一般倾盆而下。
外面哗啦啦的雨声盖过让屋里显得更是安静。
“坐吧！”莫小鹿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小栾这次倒也没有拒绝，直接坐下。
“你要吃点什么吗？”莫小鹿见他坐下，自己便也坐下了。
“不用了！”小栾回答得很简便。
莫小鹿一时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僵局。
正思愁着。
“娘娘！”站在一边的小芙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外套，上前几步，恭敬地递到莫小鹿的身边。“天气骤降，还请娘娘保重身体！”小芙示意莫小鹿披上外套为好。
“嗯！”莫小鹿的手不由地又抚上他的腹部。
跟莫小鹿对坐的小栾倒是把他这个动作看得清楚，眼神骤然比外面的温度降得还快。
小芙细心地为莫小鹿披上外套。
“哥哥肚里真是有孩子？……”小栾很快就把他刚才那眼神给掩饰了，十分小心地问了句。
莫小鹿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深知男人怀孕的荒唐。
“……嗯……”思考了一会，想想还回答了。
“我可不可以摸摸？”小栾更是小心地问了句，语气却隐藏着一种不容别人拒绝的强硬。
“可以！”莫小鹿微微侧过身子，让他那毫无起色的肚子露在外面。
小栾见此便起身。
有点紧张地朝着莫小鹿的方向而去。
小栾伸出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朝着莫小鹿的腹部轻轻靠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他在触碰的瞬间竟然能听到几声强而有力的跳动声。‘这个就是胎儿的心跳吗？’小栾对这个小玩意由心地感到新奇。
“怎么样？”莫小鹿见小栾一副吃惊的模样，一阵幸福的感觉满满地腾上心头。
“这个就是哥哥跟那个人的孩子吗？”小栾的手依然没有拿开，嘴上说着这么一句看似无害的话。
却足以将莫小鹿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阵冰寒随着从缝隙溜进来的风袭击着莫小鹿的身心。
“……”莫小鹿低着头没有回答。
小栾的眼神一下又变成刚才那冰冷的模样，他讨厌这个孩子。
“哥哥爱那个人吗？”小栾像是在确定什么般地问了一声。
莫小鹿的心一颤，手指微微抓紧：“不爱！”这句话回答让莫小鹿都有点心虚。
敏感的小栾一眼就看出他是在说假话。却没有捅破。
“怎么了？”莫小鹿不敢抬头，他怕泄漏了他自己的心虚。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小栾的声音慢慢变得尖利。
“……”屋里再一次陷入没有答话的尴尬。
豆大的雨水不断地拍打着门窗。
风在外面翻天覆地地吹着，像是要把什么给连根拔起般。
“那他喜欢你吗？”小栾收回那搭在莫小鹿肩上的手，小心地试探性地问着。
“这……”莫小鹿吱吱唔唔。
“小栾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个好爸爸！”小栾对莫小鹿挂起一脸无害的微笑。
莫小鹿见他这般模样，心里还以为他已经放下对无依的仇恨：“他应该是喜欢我这副皮囊吧！”莫小鹿略带忧伤地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小栾对这个倒是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