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权又回到了白城。
不过很渗人的一件事是,那两个百里家的门人居然是带着权从城门口进入白城的
权在城门口大叫道,“咦?不是说白城是没有城门的吗?!”
两个门人面面相觑,道,“没有城门那过往的商客怎么运货啊?何况我们上次出城就是从城门出来的啊?”
权恼火地撕扯着衣角,心想:丫的。上次一门心思全在赶路上。我又急着在马车上补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出城的。
真是被骗得很惨啊。
权悲呼一声。
百里四老爷家里,一众的仆人听得权大爷回来了都在门口迎接。权被簇拥着带到大厅。清江呵呵笑着让权落座。
海水难得地也赶了来。一把抓起屁股还没做热的权,海水就发难道,“东西怎么原封不动?难道你那二当家的还嫌我挑的东西不好?”
权觉得海水的思维模式和定水皇爷有得一拼。他苦笑着道,“哪敢啊?我只是,没找到他人。”
海水皱起眉头啧了一声,“你没搞错?是谁家的大人物,居然还躲你权大人的婚?”
“笼镇的禽林家。”
权话音未落,海水又跳了起来,急急道,“什么什么?笼镇的禽林家?那个最近风传的大开碑手?”
权慎重地点头称是。
清江摸摸胡子,若有所思地问,“不知是禽林家的哪位?”
海水看着权肃然的表情,突然道,“配得上你抢的,难道是那位禽林•归?”
权长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对海水躬身一揖道,“修宜无状,这次一定要请大哥帮忙了。”
海水摆手道,“慢着呢。谁是你大哥。你倒叫得亲热。”
权勉强笑道,“大哥就是大哥,这个做不得假。我那个冤家正如大哥所料正是禽林•归。可是他父母早亡,在禽林家里是寄人篱下。这次去,恰逢他大伯父去世。家中老少对他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我至禽林家时,他已然出事。服侍他的管事眼见得他几个兄弟姐妹将他追杀,却救不得他。”
清江看权说得悲惨,就不说话了。海水则皱起眉头,丝毫态度不露。
“为什么他的兄弟姐妹要追杀他?”
权惊讶地看到溪水从后堂从容踱出。几日未见,溪水越发清瘦,但脸色好了很多。权急忙地上去扶住他,却被溪水一巴掌打开。
溪水坐到父亲身边,一边又加了一句,“照传闻,他的大开碑手是相当了得的。而且去过笼镇的人还声称他那几个同辈的兄弟姐妹根本不堪一击的。他们凭什么杀他?”
权没说话,海水去道,“人在世上要么为名要么为利。如果他没那么优秀,也许就不会被手足追杀。问题是他不仅优秀,而且孤身一人。唯一能庇佑他的大伯父去世了,想动他的人自然有恃无恐了。何况,明的不行,来Yin的总能趁人不备。”
溪水皱起眉头,嗔道,“大哥你想复杂了吧?”
海水道,“是你想简单了。幸好,马上就把你交在修宜手里了。不然,你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溪水撇撇嘴,道,“那如今人没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权想着刚刚海水的话,一边醒悟过来,道,“我这不是求大哥帮忙吗?”
海水哼了一声,道,“你是想我帮你找人?”
权点头,“我沿着痕迹找过,人没有死。也没那么容易就死。不过他应该是受了伤从悬崖上掉下去了。我到过谷底探查,那里面是一片幽深林海。我不是土人,不敢贸然进去。所以就只好回来求助大哥了。”
海水了然地笑了笑,正待说话,溪水突然冷言道,“你凭什么让我大哥帮你找人?”
权看了眼溪水柔声道,“我说了我们的孩子会是权家的长子或长女。而你要替我管着权家的大小事宜。暖儿还小,禽林也是年少。你要多担待些。”见溪水垂下头不说话了,权又转向海水道,“这次去禽林家正好碰上十一少。”
听到十一少的名字,当场众人俱都一震。
权肃然道,“禽林为了服侍他的大伯父一直不肯承认我和他的婚事。十一少去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倔强。实在是怕他家里的兄弟姐妹会害了他,十一少才釜底抽薪放出风声让武林中人知道大开碑手还遗有一脉在横岭笼镇。前段时间有不少人前去挑衅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虽然禽林家那些畜生兄弟确实借机对子归做出了不利行为,但子归依然不肯离开。出事之后,十一少自觉有所亏欠,所以亲口答应我当为我和溪水的婚事做主。”
清江听得朦朦胧胧,而海水和溪水则听出了权的言外之意。
海水摇摇手道,“我明白了。我会帮你找到他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权朝着海水兜头一拜,道,“谢大哥成全。”
溪水则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人。
海水笑了笑道,“都被我们宠坏了。你也别对他太客气,该管的还得管。”权点头朝清江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