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喜瞬间袭上心田,韩夜不自禁地绽开笑容,他不知为何会如此开心,只能归咎于这是身体的本能反映。
他点点头,笑着对欧阳凌说道:“谢主上成全。”
“嗯”欧阳凌很满意韩夜的反应,随后把一份资料摆在了韩夜眼前,接着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
欧阳凌走后,韩夜撑着无力的身体来到书桌旁,拿起铜镜,看到镜中自己的tun瓣上方那个已经红肿的七彩之星。还好,只是一颗星的图案,而不是欧阳凌的名字,否则他真的羞愤欲死了。也不知自己高烧时说了什么胡话,竟让欧阳凌想出这种法子折磨他。和这个冷酷变态的人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疯掉的。
哀叹一声,韩夜拿起欧阳凌给的资料,嘲讽地笑笑,自己刚回来没几天,还卧病在床,新的任务就已经下来了,欧阳凌真是比资本家还会压榨人。心中骂归骂,事情还是要做,他端起手中的资料,认真地看起来。
这次的任务是要他替代高沃的贤王段逸枫的儿子段懿(yì)轩前往上京。段懿轩是段逸枫的独子,是一个外表俊美,聪黠过人,却又毫无上进之心的人。此人整日里飞鹰走狗,挥金如土地,而且此人男女通吃,百无禁忌。贤王对他这个儿子也是宠爱上了天。此次皇帝李景焕招他进京,说是联络一下感情。韩夜明白,其实是进京做人质。
南岳是一个新建立没多久的国家。李景焕南征北战打下这片天下,刚登基的时候就封了三个异姓王。然而二十几年过去,高沃段逸枫的势力越来越大,让李景焕也有了危机感。
“这次让自己代替段懿轩进京,说明双方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自己这次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有去无回”这样想着,韩夜不由得哀叹一声,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月余,却已经是九死一生,每天脑中都要紧绷着一根玄,过着刀尖上走路的日子,随时提防着别人,过完今天不知明天在哪里。如此这般的生活让他觉得异常疲惫。
这种疲惫感一上来,他索性把资料一甩,重新躺在床上,暗道,没人心疼自己,那就自己心疼自己吧,先休息好了再说。
一晃儿几日过去,韩夜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没事的时候,便手执毛笔,认真地临摹段懿轩的字体。没想到段懿轩这个纨绔竟然写了一手好字,字体行云流水,刚劲有力,又带着潇洒不拘的个性。韩夜不禁好奇,别人都说字体是性格的体现,怎么段懿轩的字和资料上所写的人这么不搭调呢?
“练习得怎么样?”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韩夜一惊,有人进来,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懊恼地紧蹙眉头,他转身跪拜在地,“属下见过主上。”
欧阳凌拿起字帖看了看,点头道:“还不错,已经神形俱似了,只是还差点力道,你过来。”
“是”
欧阳凌握住韩夜的手,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上‘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韩夜惊讶地看着那几个字,无论神韵、字形竟然和段懿轩的如出一辙。
“可记得了?”欧阳凌直视着韩夜说道,将他眼中的惊讶也一并看在眼里。
“是,属下明白了。只是,那段懿轩已经二十六岁,不知他长什么样,我该如何易容?”
“呵呵,夜,什么时候你开始有话不直说了?”欧阳凌缓缓地走到椅子旁坐下,笑看着韩夜。
“属下不明白主上的意思。”虽然怀疑欧阳凌可能会是那个段懿轩,但他才没那么傻地直接问。
“真是长大了,喜欢藏心事了。”欧阳凌讳莫如深地笑笑,倒也没有继续深究,转而说道:“这次去,你不需要易容,段懿轩身体一直不好,十几岁起便被他父亲送到山上跟随师傅学艺,只偶尔回家,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而他身体一直不好,身材像你这样纤瘦也无可厚非。这次,我会和你一起去,名义上是你的侍卫——冥焰。而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扮演好一个懒散的浪荡子,如果再能打听到一块紫玉的下落就更好。”
“紫玉,什么样的紫玉?”欧阳凌给的任务,从来没有这么模糊过,这让他怎么去打听,怎么找?
“那块玉具体什么样,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紫色,藏在皇宫中已经许多年。”
韩夜疑惑地抬起头,看向身前的男人,问道:“属下不明白,一块玉为什么要藏起来,这块玉有什么不同么?”
欧阳凌看着韩夜,眸中闪过赞许的光芒,并没有直接回答韩夜的问题,而是说起韩夜来,
“夜,你比以前长进了不少,不再一味接受我给的任务,开始用心思考了。”
“属下逾越了。”
“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反正这事迟早你也会知道。这块玉关系到一笔财富,它是找到这笔财富的半把钥匙。”
听到此,韩夜猛然想起,血影曾经向他打听一幅图,难道另外半把钥匙就是那幅图?
欧阳凌看着韩夜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了么?”
韩夜忙收回神,谎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