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星辰终于安静下来。
埋在我怀里的头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衣衫,说:“这次哥哥这么久也没消失,是真的回来了,以前常在梦里见到哥哥,每次相信哥哥回来的时候,梦就醒了,时间久了,我都害怕做梦了。哥哥再也不能离开辰这么久了,否则辰会死的。”
因为哭的太久所以星辰说话的时候声音闷闷的,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纠紧一分,到最后纠紧的心几乎窒息了我。
我用力的拥紧怀里小小的身体,似乎不拥紧就会消失不见了。直到发现弄疼星辰了,才松了松手臂。
星辰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心情,也努力的用纤细的双臂环紧了我的腰。
我轻轻的亲吻他的额头,说:“要么星辰来惩罚哥哥吧,哥哥害星辰伤心这么久,星辰无论要打要骂,哥哥绝对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怎么样?”
星辰倒是不满的嘟起小嘴:“我才不舍得呢,只要哥哥不离开辰,我就开心了,谁若欺负哥哥,我就杀了他!”
只见星辰灵动与清澈的双瞳里闪过一抹狠厉,那一瞬间一点不像个三岁的稚童,随后星辰又软软糯糯的说:“哥哥,我饿了。”
我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早已黑下来,圆月已经爬上树梢,又一个花好月圆夜。
清凉的月光笼罩着一地的姹紫嫣红。
只是令人奇怪的半天里也不见个仆从端茶送水进来,莫不成他们竟如此怠慢,谁给了他们胆子。
尤其想到星辰瘦弱的身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按时吃饭,时间久了就会胃痛,要知道胃病是慢性病,只能调养很难根治。
我用平静的语气问星辰,“他们平时也这么不管不顾吗?”
鬼知道我都想杀人了,我想遇到星辰的事情我是很难保持不喜不悲的心态了。
听到我的话,星辰蓦地抬起头,水润的杏仁眼亮晶晶的看着我说:“那些仆从都背后说我是坏孩子呢,其实他们更想说我是妖魔鬼怪呢,哼,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对我敬而远之不敢表现出厌恶的样子呢。”
我蹙了下眉,“他们依仗什么敢这样?”
星辰怯怯的说:“一岁那年夏天,我带着遥在凉亭里休息,和往常一样和哥哥说悄悄话,有个婢女竟伸手要摸遥,我没做思索就拿随身的匕首想逼退她,最后伤了她的手臂,当时辰也吓呆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哥哥要相信辰呀。他们怎么可以碰遥呢,万一惊扰了哥哥怎么办呢?万一哥哥找不到回来的路,辰怎么办呢?”
我默默的运气御风心法然后轻轻的用右手安抚星辰的背,“星辰在哥哥眼里是水晶一般的人儿,永远都是。在乎那些无聊的人做什么。”
舒适的暖风包裹住我们,星辰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哥哥说了这么多话,肯定也饿了。”
然后挽着我的手走到墙边,我发现墙上有个铜铃,星辰轻轻用手碰了一下,有清脆的声音远远传出,过了不一会,有脚步声渐近。
汀兰阁是个二层的阁楼,一层是内外两厅,外厅是客厅,内厅是餐厅。二楼是卧室和书房。我们现在的所在是客厅。
门外有声音清脆的响起,:“二少主,紫烟把饭菜送来了。”
不待星辰说话,我吩咐说:“紫烟,把饭菜端到内厅。”
外面得人迟疑了,似乎猜测说话的人,或是这句话的效用性,毕竟族长规定说不准踏入汀兰阁半步并且设了阵法。
关于我的事情爷爷nainai并未对他们的贴身暗卫和四大侍女做刻意隐瞒和说明,他们算的上沧澜家族的核心人物了。毕竟总得有人侍候星辰,星辰是不会离开汀兰阁的,爷爷nainai他们也没刻意要求。
在外围毕竟得有人护卫汀兰阁,内在自然有昤锁阵,当然关于昤锁阵我是下来才知道的。
我还不知道的是自我出现在这屋内后昤锁阵就失效了,直到阵法圣莫冷秋前来我才知道自己是阵法免疫体质,这实令阵法圣郁闷了好久,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也没有催促,星辰也安安静静的,其实星辰骨子里还是有恶魔细胞的,他知道昤锁阵的存在,只是想捉弄一下紫烟罢了。
过了好一会红色雕花的门被推开,月光如水般倾泻进来,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走进来,容貌秀丽,见到星辰乖巧的依偎在我怀里着实怔愣住了,星辰见紫烟并无阻碍的进来也怔愣了。
片刻后紫烟惊呼了一声,之后盘翻碗跌,后是紫烟如受到惊吓的兔子般飞速离去。
唉!吃顿饭真是一波三折。
很快,门外响起了好多急促的脚步声,紫烟毕竟还是稳重的,并没有大声喧哗,否则偌大的沧澜府就得鸡飞狗跳。
我看到了爷爷nainai,父母双亲,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男子,五人先后的进了汀兰阁。
令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第一个冲进来的是若水母亲。
那个在印象里始终温婉如水落落大方的卿主夫人此刻只是个疯狂想念儿子的母亲而已,你无法用那些苛责的礼仪来限定一个母亲表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