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是谁,还有你知道的一切。”
“云,难道你都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不想。”
得到这样干脆的拒绝,宴鸿门哭笑不得,只能轻咳一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与你只有一面之缘。我知道你叫做云,其他的我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我爱你。”
云怀疑的看一眼宴鸿门,他知道宴鸿门知道的绝对不仅仅是这些,也能够肯定自己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可是,宴鸿门的眼中没有恶意,他也不想强人所难。“行了,或许这个失忆只是一段时间而已。或者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想起来了。”挥挥手理所当然的看着宴鸿门,那眼神再明显不过,‘给我系衣带,捆腰带。’即便失去了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与生俱来的高贵睥睨却始终不会消散呢。莫说是不知道宴鸿门的真实身份,相信即便是知道了面前这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俊朗青年是云追帝国实际掌权被人所恐惧的太子殿下,他也会毫不迟疑的让他伺候他梳洗呢。
“是是是,我的陛下,小的这就伺候您。”宴鸿门无奈的笑,可是那笑中的幸福满足却是几乎要溢出来。云会这样理所当然的让自己照顾,心中定然是对自己有了相信。能够陪在爱人身边,照顾他,看着他的骄傲与高贵,任由他高傲的任性。这样的事,宴鸿门从来没有奢望过,如今成了现实,怎么可能排斥,高兴还来不及,求也不得呢。
折腾了半夜,云毫不客气的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躺下,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这是他的地方。宴鸿门无比的庆幸他对自己没有防备,竟然毫不迟疑的在自己的床上躺下。同时也是无奈,自己呢?该怎么办?也上床,终于美梦成真的搂着心爱的他一觉天明。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若非如此,难道自己要委委屈屈的睡小榻?
悄悄的抹向那张前所未有的吸引着自己的大床,还没有碰到床上紧闭着眼的人儿,便被一道清冷的声线逼停。
“站住。”
“这,可是云,这是我的寝宫,这是我的床。你,这,你让我去哪儿睡啊?”
似乎终于意识到问题,睁着一双美丽深邃,带着点点无辜,点点懊恼的眸子翻身坐起。沉默一瞬开始穿方才脱下的外衣,月白的颜色,袖口绣着一条Jing致的盘龙。这是太子,或许是帝王才能用的花色。虽然没有穿过,可是这毫无疑问是宴鸿门的衣服。他是太子还是帝王呢?算了,不关自己的事。
宴鸿门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将外袍穿上,轮到系衣带时依然十分大爷的端坐着,等着,满面不知所措。
“给我穿上衣服,我要走了。”
“这,不要,你要去哪里?”原本还乖乖的系衣带的手蓦地停下,不可置信的望着云,眼中是满满的担心。
“这是你的地方,我不能让你没地方可睡。所以我要走了。”
宴鸿门一听说云要走立刻急了,使劲抓住那一双修长骨感带着均匀薄茧的掌不让他起身离开。“可是,你失去了记忆,什么也不知道,能到哪里去?不要走,求你。”
“可是我在的话,你……”
“没关系,我们一起挤一挤?”带着满腔的期待望着云,总希望他失忆了之后自己能够入住他的身边。只是,注定没有这般简单。即便失了忆,即便性子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冷酷孤独,却依然不习惯与人接触么?掌心被抽出的温暖让他有些失望的敛了眉眼。小心翼翼道:“那,我可以在睡榻睡。明日我就让人再抬一张床来。”
“你是太子或者是帝王没错吧,我可以在其它地方找一间干净的空房间住下,没关系的。”
“不行,你可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立刻就拒绝,甚至还没有想好借口,只能呆呆的看着云满含着疑惑的眼。支支吾吾道:“这,这个,王宫,王宫近日失窃。外面到处都在找刺客,找盗走我的宝物之人。你是一个陌生人,而且你确实就是拿走那样东西之人,一出现一定会有危险的。”
“可是,既然我住在这里,那一定会被人看见,难道说我要一直被关在这房间中。”微一凝眉,无边的愠怒弥散开来,让本就心虚的宴鸿门微微一个战栗。难以自圆其说,“这,这,反正,你呆在这里,别人知道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就没有谁敢动你分毫。”
云略一沉思,终于点头。“好吧,反正暂时我也没有什么头绪,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你看起来应该是这个帝国的掌权者,想来对我应该是有些帮助的。”
“我是云追帝国的太子,不过事实上也正是如你所说,是云追帝国如今真正的掌权者。父王病重,已经失去意识数月怕是不能恢复了。而我,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位列苍穹东大陆三大帝国之一的云追帝国真正的王。而且两月后,父王退位,我将正式继任王位。诏书已经在三日前发往了整个苍穹东大陆。”
“你说我盗走了你的宝物,是什么?”下意识的在身上翻找,看见指上可以贮存物品的乾坤戒子一阵沉思。
“是我最心爱的一条锦帕和沁蓝之心。”
云闻言顿时皱眉,复杂的看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