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想怎么来证明自己的公正,结果想什么来什么,告鲁斯轻咳一声掩饰心中的欢喜,但在镜头前还是要装装样子,于是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以权谋私?”
“不,不当然不是!”杨奕风忙摆手,“我只是觉得分数不应该相差那么大……”
告鲁斯冷哼,侧头:“安溪去把前一个参赛者的作品拿过来。”眼角扫过紧张不杨奕风:“别紧张,相信不只你一个人质疑,那么我就解释清楚。”
安溪端着一个四方形的蓝色保鲜盒放到灶台上,打开上层饭盒,小心地端出里面的松鼠鱼与杨奕风的作品并排靠在一起。
“首先从外观,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前一位参赛者的作品更加倾向于大赛给出的范例,被拍成教材图片也不为过,你承认吗?”
盯着眼前的两盘菜,同样是松鼠鱼,就像薛谦之前所想的一样无论从颜色还是造型都差少一筹。这是事实,所以杨奕风不甘点头。
“外观分可以打上比你高上1-2分,但是为了不让大家觉得我徇私,特意打了最低分一分,还有六分……”告鲁斯用筷子夹起薛谦那份的鱼尾,将整条鱼拖离盘子停留数秒后又慢慢放了回去,以同样的动作夹起另一条鱼尾:“看出来什么了?”
杨奕风站在一旁盯着鱼身不说话,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没看明白?”告鲁斯转头:“安溪,你照我刚才的动作夹隔壁的鱼尾。”
别看是简单的夹尾,那也是有技巧的。鱼尾本身就很薄,一般人夹的话一不小心汤汁撒桌不说,鱼rou连着鱼皮也会被磨掉。更何况还是下锅过轻薄易碎,筷子的使用方法还是最近几十年因为古书而流入帝国,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不习惯用这个比较富有技术含量的食具,所以以刀叉为主的烤rou煎rou依旧是三餐主流。
但安溪跟在告鲁斯身边几年,作为保镖兼职在对方做菜时打下手,当然比一般厨艺学徒技术高,一个巧劲夹起脆弱的鱼尾,缓缓提起。
仰头看着现场荧幕的薛谦在告鲁斯夹起杨奕风的鱼时不禁张大眼睛,而杨奕风在想否认看不出也没了用。
鱼身平躺在盘子时鱼rou条乍看下切得均称,但是一拎起来,随着地心引力自然张开垂下。告鲁斯手中的那条鱼也就是杨奕风所做,由于高清晰的镜头可以清楚看到鱼rou条稀稀疏疏,而盘子居然又掉下来一两条鱼rou条。
“你做的鱼并不是一个整体或者说是切刀力道没掌握好,有的鱼rou切离鱼皮。”告鲁斯轻轻晃动鱼身,之前靠着黏稠的酱汁勉强没有掉落的鱼条,也因这个动作终于脱离鱼身跌入盘子:“上一个参赛者又比你高上一筹,又因为这场比赛是刀工,所以,两分。”
“那些可是评委你甩下来的,并不能说明什么。要知道这道松鼠鱼刀深达rou的4/5,rou很容易因为一些外力脱离鱼皮。”杨奕风心虚反驳,那些鱼条确实是脱离鱼皮,但那是在抹淀粉时掉下的,严格来说和他的刀工无关,想到此,又觉得底气十足。
告鲁斯淡定的放下鱼,在鱼腹夹起一条鱼条,另一手随意夹起盘子之前掉落的鱼条中一条,一起摆在镜头前:“有一句话叫眼见为实,大家仔细看看这两条条状的鱼rou有什么不同?”
现场集体沉默,大家睁大眼睛努力找到其中的不同。这种大家来找茬的神发展是要闹哪样?尽管薛谦内心吐槽,还是仰着有些酸痛的脖颈睁大眼睛对荧幕中的画面做着对比。
“这……”
在安静的环境下,这一声非常明显。告鲁斯循声望去:“嗯?这位摄像师兄弟看出什么了?”
被点名的摄像师正是彼得,他点点头道:“两条鱼rou乍看都是过油后的金黄,但是这条从鱼身夹起的鱼rou一边即使占了酱汁还是露出鱼rou白嫩/嫩的颜色,但是另一条两边都是金黄色,难道说……”
“对,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相信镜头前的只要有一定厨艺的人都明白了吧!如果是摆掉的,那么它的两头不会都是炸过后的金黄,而是和我夹过的那条一样,一头金黄一头露出些许白。”告鲁斯望向杨奕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毫不客气的问话让杨奕风脸色发白,猛地闭上眼深呼吸口气明显弱了下来:“可能是油炸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吧,或许是捞起来盛盘完整的,所以也给了我自己这样的错觉,呵呵~”尴尬把问题笑过去:“那还有四分是什么?”
“仍是刀工,你切出来的鱼条粗细不一,整天成扁平状,平放时是瘫软在两侧,拎起更是整个垂下。再看旁边这条,粗细均匀成圆柱状,无论平放还是拎起都像一只炸毛的松鼠,两分。”告鲁斯瞧着杨奕风不甘愿点头才继续说下去:“接下来就是炸,你的油温度热的太高,导致鱼rou有些老,失去原本的嫩滑,一分。最后一分就是你的酱料,松鼠鱼要求的是酸甜,你的偏酸应该是加了桔子汁,我想你是想让酱料尝起来有清新的味道吧?”
“是,我以为这个主意不错。”
“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惜桔子汁放多了,而且偏酸的桔子通常会带着涩感,导致你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