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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世道怎么就那么的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杭燃举着还有半杯的酒,仰起头看着对面没怎么喝的白澜。
“……”白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帮杭燃添酒,其实白澜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这里是国都,不是他们可以大放厥辞的地方。
杭燃也知道,说了一夜也没有详细的说出自己到底对这个世道有怎样的不满,白澜添多少酒,杭燃就喝多少,两个人就像是竞赛一般,你追我赶……
喝到了最后,杭燃也有了稍许的醉意,而白澜在杭燃的劝解下,也喝了几杯,脸颊红彤彤的,很是好看,这是杭燃第一次觉得白澜这个女人好看,也许白澜原本就是一位美丽俏佳人,如果不是脸上的疤……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结账回家……”杭燃拿出自己腰间的钱袋付了帐,扶着白澜往林泽雁的宅子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就只有白澜和杭燃两个人的身影,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细长,这街道冷清清的,原本在杭燃的眼里非常喜欢的静谧,现在却成了一种抑郁……
也就是这个时候,原本很安静的白澜,开始和杭燃叨叨了,那是白澜不曾提起的过去,杭燃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可是白澜越说越多,她所说的内容在杭燃看来已经快要进入“禁区”了。
不为别的,就是那些涉及的人的头衔,都够杭燃好好的探究一番,更何况白澜自己家的事还涉及的那么广,白澜所说的话,每个字都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
杭燃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把白澜送回了白澜的房间,而自己则是到了厨房端了一盆水,让自己好好的清醒一下,好好的回忆白澜先前在街上和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白澜所提及的人有的是文臣,有的是武官,这其中的错根盘结根本就说不清楚,其中官职最大的是丞相,虽然不是丞相主使的,可是丞相也在其中起到着推波助澜的作用,而武官则是太尉,这根本就是一场大的密谋,原本水火不容的文武官为什么在白澜家这件事上都是相同的态度?
这让杭燃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朝堂上的事情本来就是瞬息万变的,只要你没有站对位置,那么你就会被舍弃,会被牺牲……
不过只要是被冤枉的,那么就会有真相,而白澜……
一定会还给你一个真相,一定!杭燃在心里下定了一个决心。
本来杭燃就是初来咋到的,在刑部也不会有人给他一个如何前线的活计,所以杭燃要做的就是每天都到刑部报道,这个在杭燃看来也算是一分美差了,可是经过和白澜的谈心后,杭燃有了事情做,那就是收集当年白澜她们家所发生的事的所有资料……
只要需要定罪,那么就一定要经过刑部,特别是官员获罪,而且白澜他父亲的官职也不算低。
杭燃不停的往返于林泽雁的宅子和刑部的档案室,档案室里的资料倒是不像杭燃所想的那样稀少,而是很全面,里面主要是说白澜的父亲作为吏部尚书手下的最得力的官员,可是私自收受贿赂,中饱私囊,举报人也说的很明确,就是礼部侍郎,而且当年这位礼部侍郎就是举荐白澜的父亲的人,这样看来礼部侍郎有点像是大义灭亲的感觉,可是又有些说不上来,因为这里并没有记录礼部侍郎的证词,举报信,这里倒是留有存根,这封信看起来洋洋洒洒,看得人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而且礼部侍郎还是怀着悲痛的心情写的这封举报信,使人动容……
至于白澜的父亲收受的贿赂的金额也比较正常,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突破点,这既让杭燃感到失望,也同样感到兴奋。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从这已知的证据和材料来推断了,就从一开始查起,这个案子之所以被提出,都是建立在现在担任礼部侍郎的人的举报信上的,那么就要验证这举报信是不是真实。
杭燃看着这封举报信,先是拿起来对着太阳看来许久,没有看出什么,不是拼接的,再看看是不是字迹是临摹的,这个比较简单,主要是看看相同的字是不是完全是相同的,如果是那么就是临摹的,一个人写字的话,是不可能把相同的字写的完全相同,因为每次写字的力度和握笔的角度都会有所不同,虽然这些都很细微,可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看得出来的。
再看看墨迹有没有深浅不一,这些问题都没有,那么这封信就一定是礼部侍郎写的了,从笔迹和语气上来说,杭燃还真的是拿不准,这个都是要见过本人才有答案的。
杭燃决定和林泽雁提议,一起去拜见一下礼部侍郎,理由很简单,林泽雁自从回来还没有去见过任何的官员,很多人都还不知道林泽雁已经回来了,忘了说林泽雁他就是刑部的头,刑部尚书,当杭燃知道和自己待了那么多天的人居然是刑部的老大,还是很有优越感的。
那么刑部尚书去拜访一下礼部侍郎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很正常。
林泽雁只是看了看杭燃,对于杭燃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评判,也就欣然答应了。
杭燃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在刑部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