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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杭燃提议道,不是因为自己走累了,而是跟在自己身后的白澜,看起来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不,我们继续。”白澜推掉了杭燃的好意,依旧在走,不过突然走快了……
“等等,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杭燃觉得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白澜和林泽雁都停住了脚步,是的,是有一股“臭味”,只不过这不只是臭味,而是腐败的味道。
杭燃通过其他两人的表情已经猜出了答案,看样子不远的那座城有大事发生了……
不过这血腥味并不是来自城中,而是离城有十多公里的一个沟渠当中有着一具被野狗撕扯过的尸体,看起来暴露在野外应该是有三到四天了,那残缺的头颅,死者的容貌已经无法辨认了,就连是男性还是女性都看不出来,只有那扑鼻而来的恶臭味,是那样的清晰……
“在这里有两天了,野狗会加快腐烂的速度,是男的。”沙哑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这一结论的得出,杭燃不由的想,白澜这家伙会不会也是穿过来的?
不过看她没有继续解释死因什么的,应该是见到的死人太多了,至于知道尸体的腐烂程度,也许是……就那样看着腐烂吧。
这个猜想在杭燃的脑中久久不能离去,这也太可怕了……
林泽雁决定先不做任何的处理,还是进入到城中报告了官府再作打算,现在就杭燃三个人也不可能对那现场做什么。
杭燃欣然同意,要杭燃搬这样的尸体,杭燃自己肯定是受不了的,而且……要搬去哪?
杭燃直到进入到城中也不敢正眼看过白澜。
三人根据杭燃的要求,并没有直接奔向衙门,而是先走在大街上,三人看看街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态度。
一般这样的大城,往来的旅客和商人都会很多的,从刚刚进入城门时,守城的士兵对外来人的严厉盘问,再到小贩的眼神躲避,这无不在表示这个城就生活在恐惧当中……
“我们半晚的时候就到县衙,和县太爷说说城外那具尸体的事。”杭燃向林泽雁提议,同样这必须用到林泽雁的特权。
林泽雁没说什么,不过杭燃就是知道林泽雁他同意了,有的时候杭燃都在想林泽雁之所以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也许就是可以不说话,自己也可以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他倒是省事了,可自己……时时刻刻都是在上班,这也是很累的。
到了县衙,主要说话的是林泽雁,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林泽雁才愿意“义务性”的说说。
在林泽雁和县太爷交谈的时候,杭燃一直都在盯着县太爷的表情看,从一开始的防备,到惊讶于林泽雁的身份,再到听到林泽雁已经知道尸体的担忧……那一系列的表情情变化,都在说明这件事已经传遍的大街小巷了。
“县老爷,我们可以看看以前的死者吗?”杭燃看着县太爷提议。
“这个,已经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下官先安排大人们的住宿。”县太爷说得真诚,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杭燃给林泽雁一个眼色,三人就明天再做打算吧。
第二天一早,杭燃他们三人还没有进到县衙的里面,就遇到了一个贵妇人和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的拍打着鸣冤鼓……
看样子是有新的案子了,杭燃决定要把握好这个案子,以前的案子杭燃是不抱多大的希望的,就单是仵作这一关就有很大的问题,更何况证词的采集,证据的验证……
一同进入到大堂里,就听着民妇开始说,“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我是西郊元掌柜的妻,我儿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原本是他爹要他到邻村的王大富家去收账,最多就是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够回到家,可是……现在已经整整的两天两夜了,我……呜呜……”说着说着,那妇人就说不下去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很是严肃。
“会不会是你家儿子在路上贪玩,或者是遇到了相识的人……”县老爷一脸扭曲的猜想着。
“不会,我儿是很孝顺的,从小就很乖巧的,不会做这样的事!”原本还在伤心欲绝的妇人,立刻就反驳道。
县太爷还想说点什么,被杭燃打断了,“说一说你儿子的情况吧。”杭燃走到了妇人的身边递给了她一块手巾,同情的语气可以很快的平复妇人的情绪。
“他今年还不及弱冠,只有十六岁,本来……”可是那妇人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止不住的抽泣。
“我家公子,就快要成亲了,前些天才向东街的米行家的小姐提的亲。”一旁的丫鬟补充道。
“去收账,你家公子有人一同前往吗?”杭燃接着问。
“没……只有公子年幼时是玩伴去送了公子。”丫鬟回答。
“恩,可以告诉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位公子吗?”
“就在东街的翡翠店。”
三人都没来得急去看看尸体,就来到了那翡翠店,看起来门面很小,有些要破产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