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承欢郡子那样高大英挺的身段好歹是当过将军的,即便是现在跟纪兄洞房花烛,想来也是无碍的吧?哈哈哈……”
“你懂什么,咱们纪大人最是好家教,风流不下流,负责任不说还很是怜香惜玉呢!”
“应该叫怜花惜花,这不已经开花结果了么?哈哈哈……”
纪柏逍怒气冲冲的推开人群,忍住破口大骂的欲望,走出大殿。
“逆子!给我跪下!”
左相府中祠堂是节度祭祀和惩戒纪家犯严重过错子孙的地方。
正面侧面的墙壁上,都挂着纪家祖宗的画像,正对大门的是几十个牌位,焚香里散发着淡灰色的烟雾,气味对于纪柏逍这种闻管了香气的人,嗅觉灵敏的他很不好受。
虽说前一次也有因为不归家和顶撞父母之罪,但纪柏逍并未进入祠堂受罚。看着纪誉之亲手拿着根粗长的牛皮鞭子,他竟然有点儿眼熟和不明白的胆拙。
脑子里回忆起原主从前在祠堂里受过的惩罚。
大棍子、鞭子、板子……哦,怪不得纪柏逍很眼熟这些东西呢。
他可不是傻子,为什么要跪着挨打呢?
“噗咚——”
当即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柏逍!!”纪誉之看着纪柏逍惨白着脸倒在地上,十分焦急,可心里却犯嘀咕。
这小子莫不是不想挨罚而装晕吧?还是因为要娶男人为正妻,心中有气就气昏了?
“四爷!四爷!”芳晴红袖等在外候着的丫头都惊叫着,团团围住纪柏逍。
“不好了,四爷病倒了!!快去请大夫!!”
……
寝房中,一群丫鬟奴仆侧立全都担心的看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主子。
明若幽带着各位姨娘也来了,霍子衿携着李馆桃也来了。
郑太医扶着胡须慢悠悠道:“多思过忧,形成抑郁之气凝结在心肺,近日来又诸多Cao劳,休息较少,且睡眠不佳导致Jing气不足。今天纪大人怕是又受了些刺激,所以昏倒了。”
床上的纪柏逍都快睡着了,觉得这个老太医说的还挺有理。
他能不受刺激么?突然间就要娶一个男人,人家还怀了他的种儿!
明若幽一副心肝儿疼的哽咽问:“太医,我们老四您可一定要治好他,刚刚升了官职,皇上圣眷又赐了婚,马上就要到下聘礼的日子了,我这苦命的孩子啊!”
孙姨娘甚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明若幽:“大太太,您快别提这一茬了,四爷怕就是为这个昏倒的。”
走过去,万般柔软的缠住纪誉之的肩膀:“老爷您也真是,四爷现在身份都不一样了,您又要在祠堂下法,这孩子能不害怕么?”
纪宇坤这时候“风尘仆仆”的跑进来了,行礼后,焦急关心的问:“父亲,四弟怎么样了?”
纪誉之抬头看床边的郑太医道:“烦请太医开药,务必要他在Yin历七月廿七之前调养好身体。
“不用不需那么久,左相爷请放心。”
“有劳太医了,送太医。”
众人都离开了,只剩下霍子衿和李馆桃,霍子衿摇摇纪誉之的袖子,眉眼含情的跟纪誉之交汇后在他耳边低语两句才走。而李馆桃只是淡淡凝视了一眼纪誉之,就福身离去了。
纪誉之心痒难耐,可他还要收拾床上装病的逆子。
“臭小子就别装了,起来跟我书房一趟,我有事情嘱咐你。”纪誉之冷冷对床榻上明显快睡着的人说。
纪柏逍慢腾腾起床,拱手道:“多谢父亲体恤儿子不责罚。”
书房,纪誉之进门之前就挥退所有下人,问纪柏逍:“我只问你,你几天在大殿跟陛下解释的话都是真言无半句虚假?”
纪柏逍皱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确实是儿子的肺腑之言,再者儿子就算喜欢男风,又怎么可能会不知轻重的明知他是赵王的儿子还做下这种事情?实话告诉父亲,儿子早就不喜男风了,当日百般无奈药性使然之下才做出糊涂事。而且齐王府的人是把儿子绑去的,是他们安插在儿子身边的小厮柳儿把儿子的小厮打昏,又在儿子喝酒的时候,儿子防不胜防。”
纪誉之突然瞪眼怒吼道:“你还敢撒谎?!柳儿是戏园子里的,我都见过那小胳膊小腿儿的,能打昏你的小厮绑了你?!你不喜欢男风?!你不喜欢男风你私下叫你母亲把柳儿接进府干什么?!你个畜生,竟然还敢骗我?!!”
“哐当——”
纪誉之暴怒下将桌上的茶盅摔在纪柏逍脚下,赤红着眼:“我们纪家从未出过你这样的子孙,有些才分就不把人家当人,把过错归咎在那孩子身上,不把父母放在心里尊重,却随便欺骗?!”
纪柏逍垂着头,他就知道自己一堆话一定是白说。他怎么忘了呢?纪誉之这个渣爹,可是跟柳儿有染的,怎么可能相信自己这个‘好男风,喜好戏子ji子’的庶子呢?
哎……
“儿子错了,还请父亲原谅,儿子下次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