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我众生平等的自由民主理论太深入人心了,昆修这几日已经从付经理直接夺权成为董事长了。非但如此,还无师自通的奉行了极度自我中心的霸权主义,包揽一切事物的决策权。我不就在生病时说了一句“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怎么他就理解的这么透彻,还落实的这么彻底。
“什么?”昆修转眼已变得温和无害。
“就是,那个,李大嫂临别时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好象是我得了什么大病,明明不是的。”
李大嫂对昆修是这样说的:你路上要多照顾他,他身子弱,现在也还小,累着会有危险,想办法多让他吃些好的,多由着他,不要让他生气。。。
昆修忍啊忍啊忍不住,乱没形象蹲在地下哈哈大笑起来,最后笑倒在地上。
我顶着满头乌云,竖着眉毛,非常想上去暴CEI他一顿。
昆修笑够了从地上爬起来,“你确定要知道?”
这不是废话么,不想知道我还问你干嘛。
“不想说就算了。”我赌气。
“呵呵,其实就是,哈哈哈,就是,李大哥一家以为你是我娘子,有了身孕,哈哈哈哈~~~”
咣当!我下巴掉在地上,成了化石。
娘娘子??身身身身孕????
啊------!!!这是什么智商啊???
颜面何存啊~~~!!幸亏已经告别,不然,我怎么面对他们啊,呜~~~。
我的名誉啊!!我不要活了。
我罩着前所未有的超黑脸色,站着抖。
昆修揽了我的肩膀安慰,“误会,误会啦,不要生气,人家是好心。”
“误会?!误会怎么不说你是我娘子,我-现-在-很-象-女-人-么?”我眯着眼,咬牙切齿。
“呵呵,谁让你一进人家门就呕吐,还病沉沉睡不醒,再说,就算明说我是你娘子也没人信。”昆修戏谑的态度更让我气愤。
我不禁恼羞成怒,索性沉着脸不理他,一扭头只管向前走。
昆修一路跟在后面,也不来劝,更让我心里堵了一口怨气咽不下。
我直眉瞪眼大踏步不停往前走,就连昆修提出要休息一下也不予理会。昆修说了几次见我不听也没了法子,只得跟着。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脚底一定磨起血泡,钻心的痛,可我就是不想停,跟自己较上了劲,早已决心丢掉女人心态做个真正的男人,结果被人这样误会,真是太受打击了,我就不休息,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子汉。
脚底痛得钻心,腿沉得象灌了铅,每一步都是煎熬,这滋味真不好受!我死咬着牙不吭一声,天黑时,终于到了李猎户指给我们的小镇—李家镇。
小镇的人不多,只有一家小酒馆提供住宿,昆修上去要了两间房,我进了房间关上门直接扑到床上,本想就这样睡去,可一想被为人误会成是女人,就一肚子火,硬逼着自己起来,叫了小二打盆热水烫脚,昆修也进来问我吃些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吃,可肚子饿,怎么也要吃一点,就要了一碗小米粥,小二应了一声放下水盆出去了。
“你也去吧,我要休息了。”见昆修还站在屋里不动,我直接下了诸客令。
“你的脚一定起泡了,我给你上点药。”虽是关心的话,昆修却讲得极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用了,我自己会上。”我冷漠的拒绝。
昆修转身出去了。
我脱下鞋子烫脚时一数,每只脚都磨起了十几个泡,大大小小,很恐怖,小心奕奕洗完了脚把水盆挪到一边,我开始害怕明天的行程,这样的脚要怎么走接下来的路,真是自食恶果,我打开包袱摸出一个用坚果壳做的小罐,挑出药泥在脚上细细的抹,正抹着,昆修推门进来,我一把抓起被子盖在脚。
“什么事?”
昆修拿着一个纸包,走到床前坐下打开,竟是一包云片糕,我十分诧异,他怎么知道我爱吃云片糕,转念一想,他哪里会知道,一定是凑巧了。
昆修拿起一块递到我嘴边,我有些尴尬,可此时手上沾着药泥,只得张嘴咬了一口,久违了的味道。
“嗯,谢谢。”这一刻,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即便是凑巧,也让我眼眶发热,口中的香甜直浸到心里。
昆修挑了一下眉,翘起嘴角微笑,眼里有我读不懂的含义,不过,我并不反感。
顾虑到胃的问题,我不敢放任自己胡吃,只吃了一块云片糕和一小碗小米粥。
在小二收拾完水盆碗筷关上门的一瞬间,昆修掀开了我盖在腿上的被子,露出我那双惨不忍睹的脚,我惊得一抽,赶忙去抓被子。
“这样不行。”昆修皱起眉看着涂满药泥的双脚。
“你不要管了,我我自己会弄。”
昆修根本不理我的推拒,转过身握住脚踝,我被他宽大的背挡住,不知道他在我脚上做什么,只觉得一阵阵钻心的刺痛传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