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三绝公子?!谁啊?我吗?前几日与江雨楼商量,左右已经暴露了身份,就无需再用假名,可这三绝公子是怎么回事?
亲娘啊!江雨楼这个狐狸Jing又搞什么鬼!
口哨、尖叫、掌声、惊呼,赞美,象涛天巨浪,砸得我晕头转向,只觉耳边轰轰巨响,分不清是人声还是耳鸣。
看到前面似有人要冲过来,被仆役们死死拦住,咬牙又做了两个转身,不知是什么东西象雨点般扔过来,心情一下子恶劣到极点。
小僮捧了红木托盘呈上两支竹箫,和木英各取一支,对望一眼,木英眼里含了笑,我眼里怕只有苦涩。
合凑一曲清风明月,箫声悠扬,却似梦似仙,百转千回,溪水般轻盈流淌。大堂渐渐静寂直至无声,似乎刚才的一切喧嚣只是幻境,所有人因这舒张优美的音律平和了狂燥的情绪,如一缕清风,一泻银浑,带着几丝畅快,几分得意。
一曲终了,轰然响起如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
谢幕,谢幕。最后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结束了。我咬着牙在心里嘀咕。
悠雅的示意众人上台,集体谢幕,震耳欲聋的巨大喧哗让人窒息,突然,响起一个清朗熟悉的声音,虽不大却有着极强的穿透力,混在一片嘈杂中仍让人听得十分清楚。
“炎门少主恭贺水澜江老板财源亨通,福达九江。”
场内立时寂静无声,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人,Jing瘦硬朗,背负长剑,单手托一乌木匣,分开众人,昂身而入,不是顾清明是谁?
世界终于变清静了。
顾清明不急不徐,走至我身前,双手呈上乌木匣,
“此为炎门贺礼,请行舟公子笑纳。”
我昏头涨脑欲加迷糊,不是应该向江雨楼表示祝贺吗,怎么这贺礼要给我,暗示我在水澜的地位吗?茫然然木怔怔接过乌木匣。
不能忽视大堂里泛滥的耳语和疑惑,显然,从此刻起,水澜与炎门就有了斩不断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水澜多了炎门这个不可思意的强大后台,更加坚不可摧,不光在官场于江湖黑道也有了保护伞,谁人还敢招惹?
而之所以说炎门是个不可思意的强大后台,是因为炎门是暗门,并不是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所经营的也都是秘密不可公开的业务,情报、暗杀、盗窃、刺探等等,炎门无所畏正邪,据说只要付得起银子,就是刺杀天皇老子的活也接。
这样的组织通常都是很隐蔽的,静悄悄的行事,抛头露面是禁忌,而今天却在如此热闹的场合公然表示出和水澜绝非浅薄的交情,难怪在场的诸位上层人物会议论纷纷。
正考虑着是不是该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客气话,顾清明已抱拳请辞扬场而去。看着傲气洒脱的背影,心里生出许多羡慕。这就是大侠之风啊,以前是在电视里看,今天是真正见识了,不过他瞧我时眼里的不屑我是十分不爽的。
可眼下我是打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又饥又困,头发晕眼发蓝,整个一抗美援朝志愿兵,俩字,坚持。
江雨楼大概也看出我已到极限,连忙宣布服装表演秀结束,然后招了众小倌上前投怀送抱,一片莺声艳语成功的把我掩于人后,感激的看一眼江雨楼,忽略耳边一声高过一声“三绝公子”、“行舟公子”的狼嚎,没义气的逃向安全大后方。
凤仙节服装秀如同预期的一样,成功顺利圆满地结束了。
如果说,四个月前的立春,水澜一夜成名,成为楚国响彻大江南北的风流之地,那么今日之后,水澜更将艳名远播,传遍四国,成为风月场的龙头老大,水澜从此艳冠天下的传说华丽丽的诞生了。而我三绝公子行舟之名更是不径而走,尽人皆知,还因挂了才子之名,以讹传讹,一出道名气便热气腾腾凌驾于云墨、雀舞之上。
一到后台,找到云墨的小僮伍儿,嘱咐他传话给他家公子及其他两人尽快把妆卸掉,重金属沾在皮肤上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唉,该Cao的心还得Cao啊。说完就不管不顾的径自去柴房洗澡了。
全水澜只我一人在柴房沐浴,其他人都是把浴桶抬到房间,我是极不习惯在卧室沐浴的,总感觉还是应该在专门的地方洗比较舒服,所以,一到晚上,柴房就成了我的专人浴房。
体贴的小蓝已经备了一大桶热水,将自己整个浸在热水中,一边用皂角粉轻揉着头发一边安抚着饱受刺激的神经。
我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畅,开始昏昏欲睡,若不是肚子一个劲唱空城计,我怕真要睡在浴桶里了。换了件宽大素白的棉布长袍,一摇三晃的出来。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前世居住的城市,大气污染的很严重,可单位偏偏要求穿白衬衫打花领结,领口袖口不到四个小时就黑了,任你天天洗澡也改变不了这个恼人的事实,我每天都极不情愿的洗衬衫,苦大仇深到恨不得把它洗拦,所以除了那件工装衬衫,我从不买白衣服穿。我还没那么贱,要给件衣服打短工。
不过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工业污染,山明水秀空气好,绝对是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