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的说道。
“是吗?真的,不合适吗。”那人的眼睛微微的眯起,而掌柜这时也不敢再放肆的打量他的面孔。若是先前只是觉得背后森然的凉气是错觉的话,此时此刻掌柜的却是牙齿连连打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再给我一套你们此处的制服。”
“是……是。”
沈墨轲在和杜子yin商讨后,最终决定在山梨城租下马车,向灵剑山庄去。
山梨城到灵剑山庄所在地江州约莫三日的路程。虽然对于修仙之人,若是御剑而行,这段距离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的事情,可沈墨轲和杜子yin也是不便再这么做了。
经过昨夜一事,不出沈墨轲所料,池海凡为了抓住他,又放出了他杀死山派弟子的消息,开始大肆在御琼山派内势力范围内的城镇开始搜捕。
虽然凡修之事不多会影响俗世,但以御琼山派在楚国如今的势力,突然之间,各处都有御琼山派弟子来来往往,若是此时还高调御剑,总是会有些麻烦。
沈墨轲委托杜子yin派人前往沈墨辙处送信,而后再打算通过马车前往灵剑山庄。
虽然沈墨轲的本意是自己一人即可,已是少庄主的杜子yin应当回派主持各项事务,但杜子yin却寸步不让,执意要留下来。所以最终是两人成行。
“这是本店的马车随驾,”掌柜在杜子yin付完租车款后,朝身后站着的人摆手道,“唤他‘长宁’就好了。”
闻言,杜子yin动作猛地一个停顿,她以及其诡异的目光看向这个“长宁”。
昨日,在敲定了行程之后,她与沈墨轲商量过关于称呼的相关事宜。毕竟,此时也不适合用本名相称,而沈墨轲让杜子yin唤他的便是“长宁”。
“这位客官,请问怎么了?”这个车夫长宁睁着一双漆黑的眸望来。明明此人相貌平平,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但是杜子yin瞧着却觉得有哪里有些奇怪。特别是他的那一双眼,黑如墨玉,清澈明亮,神态有礼,像是在哪里见过。
“啊。”杜子yin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后连忙道,“只是与我同行的那位客人也叫长宁,没想到竟有这等缘分,所以才一时惊呆了。”
而车夫长宁,在听到杜子yin所言之后,显然也愣在了当地,他愣愣道:“竟……叫长宁?”
忽的,一人两人竟然就这样接连愣住了,掌柜看了倍感奇怪,却也是立刻就出来打了圆场,“那还真是巧了。天下竟是有那么神奇的缘分。”
“不过这样的话称呼就有些难为了呢。”
“不会令客官为难的,”车夫长宁道,“小的出身在苏州,不如客官就唤我,苏长宁吧。”
在店外等候杜子yin的沈墨轲,在瞧见车夫长宁的当下便有些怔愣,而听见杜子yin对他介绍苏长宁之名时,沈墨轲更是直接愣在了当场。
沈墨轲的双眼及其失礼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苏长宁那张相貌平凡的脸,他的眸,他的样貌,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沈墨轲竟然就这样沉默的盯着车夫长宁看了许久,久到店里店外都有人驻足观看,沈墨轲才在杜子yin的提醒下连忙说了一句抱歉。而后牵起了苏长宁的手。
“抱歉,”沈墨轲又说了一句,他瞧着苏长宁的双眼,又再说了一次,“抱歉,接下来的路程就麻烦……”
沈墨轲拍了拍车夫长宁的手:“……小苏你了。”
“好的,”苏长宁笑着道,他的相貌明明平平,但那一双眼睛却在这样的笑意下,像是有了盎然的暖意,“长宁老爷。”
“沈兄。”杜子yin道,原本她是有些欣喜能够直接唤沈墨轲化名的。但在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一出后,杜子yin也不愿意再唤沈墨轲“长宁”了。
沈墨轲在经过刚刚那一番谈话之后,明显被什么东西吸引走了神思,这让杜子yin觉得十分的奇怪,也略微觉得有些不爽。
长宁此名中,一定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
但杜子yin也没有打算深究。只不过是化名而已,不叫便不叫。反正只要马车内加持了静音结界,外界的人也听不到什么。
“嗯?何事?”沈墨轲问道。
待到沈墨轲问话,杜子yin才猛地反应过来。她恰才那声沈兄是在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根本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此时此刻瞧着沈墨轲,她竟然也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其实她想要说的、想要问的,只要一瞧见沈墨轲伪装过的样貌,一体察沈墨轲体内的灵气,一看见他覆盖在接近纱布底下的双手,就有许多许多说不完、道不尽的话。
但是那些话,杜子yin不能说。
毕竟这些事情她单单是看了就已是觉得心痛不已,更何况亲历此事的沈墨轲本人呢。
杜子yin认识的沈墨轲一直都是一个骄傲之人,此时,对于池海凡的追杀,他都表现出了这样的态度,这又让杜子yin如何问起?若是单纯以关心他这十三年的生活过的如何为名而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也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