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称奇,一人率先带头为这少年侠士喝彩,随即整条街都沸腾了,道路两旁楼上楼下挤满看热闹的人。
赵霁被盯得不自在,抖抖衣衫欲待离去,人群中走出两位武官装扮的青年,一个形容雄壮,气度伟岸,一个清秀Jing干,姿态飒爽,衣着都很华丽,想是城内的贵族官僚。
二人径直走向赵霁,那伟男子先抱拳自介:“敝人石守信,字武烈,这位是我的三哥王审琦,字仲宝,我二人都在禁军中供职,敢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
赵霁这一年中闯荡江湖,与人接洽已十分老练,拱手谦逊道:“在下姓赵名霁,从蜀地游历到此。”
王审琦笑道:“适才看赵少侠降伏烈马,手段着实高超,我二人也是习武之人,仰慕阁下风仪,想请阁下去酒肆小酌几杯,还请赏光。”
血性男儿爱憎鲜明,善恶相遇拔剑而起,兴味相投斗酒三千,最忌婆婆妈妈。赵霁看这两兄弟都是豪迈之辈,便悦然应邀。
这时一个头戴毡帽的胡人慌慌张张跑来,直扑红马,抱住马儿从头到尾摸索一遍,生怕有失。
石守信上前质问:“这马是你的么?”
那胡人汉语流利,摘下毡帽行礼道:“小的从宁远国来,在开封贩马已有好几个月了,带来的马都已脱手,只剩这最后一匹,因性子太烈,无人能够驾驭。刚才牵了它从马市回来,路上一个买主想试骑,上去后坐不稳当,猛拉缰绳惊了它,直接将那人摔翻在地,然后撒腿就跑。小的追了两里路,幸好没伤着人。”
石守信沉着脸说:“你说得倒轻巧,若非我这位兄弟及时出手制服野马,早出人命了,你纵马伤人,跑不了要抵命。”
马贩瞠目结舌,连向赵霁作了十几个揖。
王审琦端详那红马,见肩膀处汗毛shi透,颜色越发红艳,竟像流出了鲜血,问道:“这是汗血宝马么?”
马贩忙说:“您真识货,这就是我们宁远国纯种的汗血宝马,小的这次来中原共带了十七匹良驹,这匹‘火麒麟’的品相脚力都是最好的。”
生意人一有机会就会推销商品,当即掰开马嘴请他们观看。
“三位请过目,这马今年才两岁,刚长出七颗牙,还小得很嘞。”
王审琦对石守信说:“我看是匹好马,不如买下来送给大哥。”
石守信喜道:“三哥同我想到一处了,待会儿大哥来了请他也过过目,若喜欢我们就凑钱买下来送与他。”
对那马贩说:“我们要去前面畅春馆吃酒,你随我们一块儿去候着,等我大哥来了再商量买你的马。”
他俩簇拥着赵霁往聚会地点走去,两旁都是风流薮泽,多的是凭栏而望,卷帘顾盼的神女莺花,当中不少人耳闻目染了赵霁驯马的壮举,见他年少俊美,英姿勃发,个个心生爱慕,纷纷向他投掷花朵香囊。
赵霁初时欲躲,王审琦笑言不可,解说道:“住在这儿的都是花国菁华,只有最有名的的才子,最英伟的武士才能获此殊荣,赵少侠理当笑纳。”
赵霁只好照他们教的提起衣摆兜住那些从天而降的礼物,走到畅春馆门外已装得满满的,鲜花香粉馥郁满怀,王审琦又戏称:“古有掷果潘郎,我看这赵君披香也不逊色呀。”
三人去到二楼雅座,先摆上一台酒席畅饮闲聊,赵霁多次听他们提到“大哥”,好奇是怎样一个威望隆厚的好汉。酒过数巡,门外楼板传来刚健的脚步声,随侍的ji女挑起竹帘,迎进一位身穿石青色圆领丝袍,头戴方顶硬壳幞头,仪表堂堂的紫脸汉子。
“大哥!”
不止王审琦和石守信,赵霁也跳起来与他们异口同声呼喊,这男人正是他的结义大哥赵匡胤。
众人都吃了一惊,赵匡胤最先露喜,箭步上前抱住赵霁,抓着他的胳膊大笑:“贤弟,你也在呀!”
对呆愕的王、石二人说:“二位贤弟,这赵霁赵少侠跟你们一样是愚兄的金兰兄弟,早年在襄阳结拜的。”
两个人闻言大喜,忙说:“原来是自家兄弟,这可真是有缘!”
赶着向赵匡胤述说与赵霁结识的经过,赵匡胤向赵霁介绍:“这两位兄弟都是愚兄在禁军中的同袍,与我亲如手足,你叫他们哥哥便是。”
就近唤来一个跑腿的gui奴,丢了一块碎银给他,吩咐:“快去甜水井大街请慕容将军,就说有贵客到,叫他快些过来。”
赵霁听说大师伯慕容延钊如今已官至殿前都指挥使,统领京城卫戍部队,久别的亲友相见在即,自是欣喜。四人痛快吃酒,王审琦默默估算时间,过了小半个时辰到窗边眺望,见慕容延钊打马前来,忙笑着通知众人。
赵匡胤对赵霁说:“慕容兄时常跟我提起你,你不妨先躲起来给他个惊喜。”
赵霁藏到门后,少时慕容延钊急步来到,见礼后问赵匡胤:“元朗,你说有贵客到,现在何处啊?”
赵霁早忍不住探头招呼:“大师伯,是我!”
慕容延钊回头一瞧,喜得跳将起来,上前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