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忘呢。”她笑道。
&&“失忆...你若早知清醒着会痛苦,会选择把记忆封存吗?”女眼突然问道。
&&缘予似乎想了想,站起身来走至花丛边,“不,这些都是我选择的,我不愿忘记。”她转过身看着女衍,“迟早都会接受的,既然如此,我便没有理由放弃它,不然岂不是太懦弱了。若是真的忘记了,可能我的心就永远缺了一块,我虽然并不知情,但,我定然不会原谅自己。”
&&“是这样吗,若是永远都记不起来呢?”
&&“能保证吗?万物归一,到我死,我会更恨自己吧。”她微微一笑,也许,这样对青凡算是个惩罚,不过,他也许并不在意。
&&能保证吗?在她所见到的人里,确实无法保证。
&&“你这么想挺好,也许,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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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的吼声伴着风鸣穿梭在重山之间,原有的狼嚎在此起彼伏的妖魔嘶叫中渐渐掩了踪迹,风更大了。&&
&&山间隐隐透出些光亮,虽是星星点点却不再至于目不视物,随着嗡嗡声愈来愈大,远处飞来大片黑压压的东西,蜂鸣声越大便越看得清它的模样,通体的乌黑的大马蜂瞬间飞过,朝着另一座山头而去,风过,留下一股腥臭。
&&山间盘旋着点点绯红光亮,在节奏整齐的沉重步履声中,火光闪了闪,似乎感到危险的逼近。浑浊压抑的气息快速渗开,黑色大马蜂迅速改了道分散攀附在崖壁旁。
&&山道旁布满绯色火光,越盘旋向上越是浓密,透过层层光亮才依稀看得清,整齐的装束步伐如同军列,只是没了胳膊,使彼此太过贴近。参差不同的双肩上驮着如木桩般细细矮矮的脖颈,被扯长的脖颈挂着头颅此刻正垂在胸前,随着走动左右微微晃动,凌乱的头发之下掩映着狰狞的面部。
&&他们被称为,怪神,据比之尸。
&&山巅之上簇拥着巨大的火光,风卷起巨大的火舌向周围狂乱飘扬,一袭黑衣静立,严谨的面容正是雲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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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夜空低垂,淡淡的光晕笼罩在上空,今日的星子比往日的多,他许久未见过了。
&&灵雅稚嫩的脸庞略带笑意,看着熟悉的丛山,虽说现下不一定看得清。
&&他站了许久,低头看看腰间,没了紫晶石,若是强闯进结界,怕是修为不保了,他无奈摇摇头。转身看着后侧一颗粗壮的古藤树,眨眼间一只雪白发亮的狐狸站在枝头,摇了摇绚丽的狐尾,如同它那时最后留下的一道剪影,绚丽多彩。
&&其实他是故意的,却又不敢表现太过,只想要那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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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环绕,碧水潺流,一片清脆鸟鸣间立着一块石碑,崦嵫山。
&&“母亲,你让人送信送到了吗?”芷俞正趴在高台之上一座雕满繁花的白玉亭台里,看着下方溪水旁闲坐的妇人。
&&“早些日子就送过去了,许是她并不在那里,若是她去了会有人转达的,不必担心。”
&&“为什么要送去青要山?衍儿姐姐他们不是不住在那里吗?”
&&“我也不清楚她住在哪里,只知道她不时的会去罢了。她许是住在不周山,不过那里路程太远,况且凶神恶兽遍布,又处处布满结界,旁人进不去的。”
&&“这么危险,为什么要住在那里?”
&&“对常人来说自然是危险的,对她来说则是不同,她自幼便生长在那里,那里便是她做主,况且清净不被打扰。”
&&“也是,衍儿姐姐这么厉害。只是常常见不到她,对了,母亲,问你件事啊。”
&&“什么事?”
&&“那时天宫众人为何是那副模样,我总觉得是我的错才不敢问你,不过那些人似乎本就有敌意。”
&&“...也许不周山太过凶险,所以才误以为她也是如此吧。”她随口说道。脑海却浮现出一幕......
&&耀眼的阖天印中,青光耀日透过光轮变幻而出,两只巨大的青鸟极其耀目,那是归来鸟,
可以净化一切难以净化的妖魔污秽之气。
&&那时光轮变得清透,她看到光轮中的女子痛苦非常,一瞬间满头银发飘扬,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原形。
&&她知道那是魔,常说,神入魔只一念之差,而那时那女子似乎巧得天机成了神也不一定。但那一幕,有多少人看到了呢,毕竟她曾入魔,也许阖天印外的人还是怕的,就比如当年的显凌,不就是永堕魔道了吗。
&&“母亲?母亲”芷俞喊着出神的她,见她回过神来,“只因为这样吗,那些人好讨厌。不过,我记得那时衍儿姐姐说她住在上面,上面是哪里?天宫不就是最上面了吗?”
&&“上面还有大荒天。”说完妇人站起身来,“天宫之上有九重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