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甩了甩手,指尖上还带着血,便去浴室清洗一番。他出来的时候,抖个不停的苍泉冷静了不少,抱着膝盖坐地上,一瞧见汪择洋就清醒了。
苍泉跳去了,冲到门口,想开门出去。
汪择洋也回过神来了,冷哼一声:“你做什么?”
苍泉不出声,只想着赶紧开了门要见梁常明,再不见他就晚了,一切都会晚了的。
汪择洋猛地拽开苍泉,靠着门,没打算让他出去。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放我出去。”苍泉推拉着汪择洋嘶喊着。
“想都别想!”汪择洋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听着苍泉不管不顾的声音就冲昏了头脑;是他自己要和他一起进来的,他就得陪着自己被关了!出去?没门!
苍泉拉扯不过,那爪子挥动起来也惹得人冒火。
汪择洋拿着毛巾绑了苍泉的手。苍泉满脸泪痕,苦苦哀求:“求你,求求你,我要出去,出……”
“你要穆王八放了我啊!”汪择洋吼了一声,扒拉着苍泉一个劲的叫嚷,“你让穆王八放了我,放了我啊……”
苍泉被汪择洋晃的连站都站不稳了,最后跌倒在地嚎哭不已,伸手扯着汪择洋的裤脚,巴巴地望着他,求着他。
怒火找了出口,吼完了,平静下来,汪择洋就觉得自己特没意思,他这是干嘛呢,都算什么啊。
汪择洋敲了敲里边的门,外面有响应了;汪择洋说,快点让苍小王八蛋滚蛋。
外面没声了,汪择洋咽了口气,好生说了几句,门才开。
原来,穆野晟特别为汪择洋定制的“家规”里有一条,就是汪择洋不得闹事。要闹事也可以,另有“家法”等着他,不影响他工作,随你怎么闹,等十点了自有人拖他进屋,门上了锁,外有人把守。这是“家法”的第一步:先关着,看改过态度再另行惩罚。
苍泉跨出去一只腿,扭过头,怯怯的眼睛又求救似的望向汪择洋。苍泉怕了,每当害怕无助,他都习惯性的往身后看,可供他依靠的宽广肩膀那么自然的存在,现在却没有了。
他脆弱无依的表情竟然让汪择洋生出小许罪恶感,他明了他的意思,心里禁不住也嘀咕了两句:怎么会胆小到这个地步呢,既然胆小成这样你又干嘛来这种地方。
汪择洋对门口的两位大哥说,得陪小子出去一趟。
门神大哥面无表情。汪择洋跨出门,他们却拦人。
汪择洋扯着脖子喊了一句:“啊!等会老子回来,会洗干净屁股让他插个够本的!现在放我出去!”
两门神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放人了。
沉默着进了电梯,汪择洋问:“去哪?”
苍泉说:“我不知道。”
“啊!”汪择洋要抓狂了,“那你刚才鬼叫着要出来做什么啊。你要做什么啊!!”
苍泉低头不语,肩膀一颤一颤的,泪大滴大滴的落地上:“我不知道,不知道……”
汪择洋头疼,一句娘们骂不出口,要安慰人他不会,最终受不了的吼了声:“别哭了!”
苍泉肩膀抖得更厉害,泪水却止住了,那大大的眼睛总像是要被什么撑裂开了一般。汪择洋看着都替他揪心。
苍泉要找人,却不知苍芝子和梁常明会去哪,脑子里什么主意也没有。
最后还是汪择洋先让他给梁常明打个电话试试。结果两人都没手机,好不容易找着了净子借了手机,拨给梁常明,没人接。
苍泉弹了起来,然后又坐下了,整个人就没生机了。
送了苍泉回去,汪择洋长吐口气;再不想和苍泉打交道了,他真累的慌。
上楼时,好死不死碰到了楚逸,汪择洋心里高唱: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放以前,楚逸是不屑看汪择洋的,现在却是想弄死他都不行,人若是在他地盘上没
了,让穆野晟以后怎么看待他?楚逸心疼,穆野晟总是那么决绝,决绝地不给他留任何余地,决绝地连他幻想的权利都剥夺。
闷声进了电梯,看着它一个数一个数的往上蹦,汪择洋开口道:“你喜欢晟大叔吧。”肯定的语气,肯定的语句。
楚逸别过头看了他一眼,却没兴趣再听他说什么。
汪择洋不识好歹,自顾自地说:“你们两其实蛮配的。”
楚逸不禁微微屏气,侧了侧身,来兴趣了。
“一个Yin险,一个jian诈,两人凑一起Yin险jian诈,绝配。”
“噗”楚逸身后,汪择洋的四弟没忍住,笑出了声。
讲了冷笑话的人出了电梯,心里添了一句:过了今年的冬天,我就不插在你们两个Yin险jian诈中间了。
听了冷笑话没笑的人一脸凝重地思索着汪择洋的话,而后异常严肃地问汪择洋他四弟:“我和野晟Yin险、jian诈吗?”
汪择洋他四弟收回了表情,正经的有些沉重:“爷。”稍稍停顿,他很慎重点头,说了个“是”字。
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