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像以前一样称兄道弟,而是像净子一样做他的情人,或者像奚泖一样……,汪择洋蓦然想起穆野晟给的支票,心凉了半截。捏着汪择洋的下巴,扳过他的脸,穆野晟说:“都憋屈成这样了,汪择洋,你可以掐死我,可以掐断我的命根子的!”汪择洋咬着牙,不答话。
&&&&“你问过我,是否还记得你。汪择洋,我见过你吗?我救过你?”“大叔想不起来,问我,我说了也不会是真的。”汪择洋睁开眼,望着穆野晟的眼,清亮,干净的不染尘埃。 穆野晟差点就忍不住要停止了那肮脏的行为。“说。”“因为大叔以前泡过我的妞。”穆野晟坚信自己刚看到的是错觉,嘴臭成这样,眼能干净到哪去?“还有呢?”“因为我上过大叔的妹。”“继续。”汪择洋当是给晟大叔的儿子讲故事,他不厌其烦地问,他就一个接一个地讲,讲着讲着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话没问出来,脏话听了一晚,穆野晟也不觉得恼,至少,他确定了他于汪择洋是有恩的,人替他断过骨,切过指头,连最痛恨的事眼一闭也忍了,那还能有假么?再者穆野晟自认不是圣人,放这么个活宝在身边,难保某天,他把持不住就把他“吃”了,今儿也当是给他提个醒。 穆野晟最终还是没把汪择洋怎么样,替他掖好被子,添了暖炉便回去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汪择洋的病房又热闹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提着一个袋子,正用力拉着他的病房门,喊着:“哥!哥哥!”。
&&&&他身后一个保安拽着他的衣,几个护士忙着捂他的嘴,掰他的手。汪择洋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说:“各位大哥大姐,放我弟弟进来吧。”特级病人开了口,保安护士撒了手,男孩立马往里冲,等看清人了,手里的袋子就掉地上了,不可置信地喊了声哥,磕磕巴巴地说:“怎么会这样?”来人是汪岩,喊汪择洋哥哥的小弟弟。 半年多不见汪择洋,他就消瘦、苍白到汪岩没办法接受了。“怎么了?”汪择洋摸摸脸,这不还是有鼻子有眼么?犯不着吓成这样吧,前几日照镜子,还发现自己越来越“小白脸”了呢。
&&&&汪岩眼红了一圈,捡起袋子,扔汪择洋身上,看向窗外不说话。“汪霜呢?”“不知道!”汪岩朝汪择洋吼。汪霜是汪岩的亲姐,小汪择洋两岁。这两人没了爹妈后,是汪择洋靠偷窃养大的。刚开始,汪择洋年纪也小,三人都受过不少罪;后来,三人都进了杏林孤儿院,汪择洋的偷窃大道从那时起走顺了,日子也就好过了。 汪择洋心里嘀咕一声,说: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长脾气的?“喂,过来坐。”汪择洋往地铺里边挪了挪,他看汪岩肩膀一颤一颤的,以为他冷。
&&&&汪岩转过脸来,满脸泪痕,没脾气了,安安静静地坐进了汪择洋的被窝。汪择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齐康第二代!记忆中汪岩是个要强的人,难道自己这一睡果然睡傻了,记忆混乱了?汪岩擦了把脸,从袋子里拿出几本书递给汪择洋。汪择洋一捧着书,嘴都合不拢了,还管他是不是睡傻了,翻开书就看,人也不招呼了。 汪岩也不计较,坐一旁肆无忌惮地盯着汪择洋看。汪岩看汪择洋的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汪择洋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当事。两人不常在一起,他本身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哪里顾得上自家小孩的畸形感情?要说汪择洋,身世到了汪岩这还是不清不楚的。
&&&&汪择洋是汪岩的爷爷从森林里头带出来的,是谁的私生子,谁也说不清。汪家在偏远的山区。汪老头当过村长,年轻的时候风流过了头,被撤了职;白了半个头的年纪他从森林里带回一个四岁的孩子,人都说这是他的崽。 他却赖着要他儿子、汪岩的爹养,可谈崩了,还得他自己养。汪老头死的时候,汪择洋才十来岁。那时候,汪择洋与汪岩家两小孩的感情不见得怎么好,汪家两口子也容不下他,汪择洋从小就懂事的像个Jing怪,办完丧事人就主动消失了。等他伤痕累累回来的时候,汪家出了事,汪岩与汪霜成了孤儿。
&&&&那两孩子待在乌黑,肮脏的木屋里,疯得很,见了吃的就往上扑,村里完全没有孩子敢再理他们,没有大人想把他们当人看。汪择洋见他两曾在汪老头死前,出过一把力,试着救过人。 他就把两人带上了,三人一起过流浪狗的日子。前行的路上,汪家姐弟渐渐地接纳了汪择洋。那时,汪岩年纪小,把握不好度,就把汪择洋接到心里去了,畸形的感情就产生了。虽说三人是共患难过的,但是汪择洋和两人并不亲。一是汪霜性子冷又傲,守着亲弟弟,和谁都隔了堵墙;二是汪择洋性子也冷,又是个自由自主惯了的人,衣食上照顾了两人,感情上他没空顾那么多了。
&&&&过了那个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时期,三人差不多就分了。汪家姐弟住进了杏林孤儿院。 钱,汪择洋照例给两人,只是杏林孤儿院他不常住。汪择洋搬去偷窥穆野晟后,如果他不出现,两人就见不到这人。现在汪岩好不容易知道了汪择洋的去向,又怎会轻易放过。隔三差五地往医院跑,若不是高三课忙,他巴不得就住医院里了。汪岩的出现让汪择洋在医院的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