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其实我们少爷还有些事情想与您交谈一二,不知可有空?”
关文依言坐下。姬如松这孩子不懂太多弯弯绕绕,憋了半天,开门见山道:“你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人先前还在让别人节哀顺变,现在又突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关文答道:“是……被人割喉而亡。”
姬如松眉头一紧:“被谁?”
“应该是那个魔头,白澄。”
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了。被点到名的白澄轻笑一声,开口道:“你亲眼所见?”
“没有……但,我妹妹见到了。”
“嗯?那请问令妹见到了什么?”
关文对这人轻蔑的态度内心不满,但看一旁姬如松不发一言地也望着他,只得答道:“她那日将茶点送到父亲房中,就见到父亲已经没了气,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屋里,手中一把银扇还在滴着血……她先前虽然没有见过那魔头,但白衣银扇的特征只有那人有,况且能无声无息闯入仙府取走一门家主性命的,这世上能有几人?”
关文似是回忆起痛处,捂脸道:“事后,我们还在父亲伤处发现大量的鬼气,又想到白澄曾放出狂言道要灭尽名门世家、从家主开刀……你们可能有所不知,岭南李氏的家主前些日子也去了,据说也是白澄所为……呵,再说了,连自己家都能屠杀干净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只能是他了。”
岭南李氏的事确实第一次听闻,几人眉头深锁,只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番论辞有理有据,千万个矛头都直指白澄一人,几乎是让人信了。可洛玄知道,谁都可能,不论临安还是岭南,白澄是万万不会出现在那儿的。
因为这段日子白澄一直与他漫步在千里之外的山野,捉鸡抓鱼呢。
要么有人扮作白澄的模样有意嫁祸,要么,便是有人在说谎。
洛玄调转话头,问道:“令妹可安好?”
“嗯?哦……小婉她确实消沉了好一阵子,但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
还活着?!
王菁消化了半天消息,脑子终于打了结,脱口而出道:“你到底有几个……啊不是,我是说……”
王莘连忙截过她的话:“嗯……兄妹二人打点这么大的家族,想必很辛苦吧。”
关文苦笑道:“有族中前辈帮衬,还好,还好。”
也就是说,确实只有一个妹妹。
铃儿,关婉,关文,到底谁在说谎?
而后几人又聊了些不痛不痒的家长里短。谈话间,关文喝了两杯茶,推脱说还有家事等着处理,匆忙忙地走了。
待关文走出好一阵,这边三个孩子彻底炸开了锅。
王菁道:“怎么回事?我头都晕了,到底几个关家小姐?那个铃儿在撒谎吗?”
王莘道:“如果铃儿没有撒谎……那现在这个关小姐是谁?真的关小姐又是什么时候被掉包了……好乱。”
姬如松道:“难道是那个魔头杀了关家主,被关小姐发现后又杀她灭口?咦不对啊……也说不通。”
那边三人叽叽喳喳地绞尽脑汁,这边洛玄只注意到白澄自听完关文那番叙述后便神色凝重,一言不发地盯紧面前的茶杯,若有所思。洛玄以为他是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心中不快,安慰道:“你无需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去会会那关小姐,也许马上就水落石出了。”
白澄回过神望了他一眼,眼神沉重,难得的提不起笑意,摇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这件事可能……不太寻常。”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真相。这处处针对他的事件,好像让他终于握住了一根线条,剥丝抽茧,指日可待。
关婉,兴许便是那条重要的丝线。
有客自远方来,难免要好好宴请一顿。席间,关婉便坐在关文身旁,一身锦衣。她人如其名,温婉端庄,一举一动仪态万方,毫无纰漏,是标准的世家小姐。
姬如松揶揄道:“同为世家小姐,有人真应该好好学学。”
王菁狠狠瞪了他一眼。正巧关婉端着酒杯前来,抬袖掩唇笑道:“姬公子说笑了,我倒是看王菁妹妹直率开朗,可爱得很。诸位,婉儿敬你们一杯。”
王菁突然被夸,面红耳赤,连先前对她的怀疑一下子也飘到了九霄云外。余下几人席间本就各揣心思,见谁都觉得有鬼,食不知味,见有人来敬酒便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包括酒量奇差的洛玄。
这酒烈得很,呛得直冲大脑,洛玄才反应过来自己喝下了什么,面露惊恐,小声道:“十四!”
“我在,没事。”白澄说着,拿过他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一点点不碍事,不想喝就别再喝了。”
关婉见此情状,又是笑道:“两位公子感情可真是好得让人羡慕呢,来,我再敬一杯。”
白澄笑着,替洛玄也喝下一杯,关婉这才朝白澄温婉一笑,转身回了座。
散席后,三个孩子多喝了点酒,直嚷嚷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