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条巨蛇在,这些浑子土匪们,竟然也不放弃,还想着再冲进来把蛇给宰了。
细长青狭长的红眼睛盯着村口的人,它想了想,反正已经到了这地步,也没法退,就硬着头皮上。
“它,它它过来了!”
“怕什么,冲上去,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干不死它丫的。谁出的力最多,谁就能分到多的蛇rou和粮食。”
细长青挑中说话最大声的汉子,张开血盆大口,迅速咬住那汉子的腰身,紧接着,它就把那汉子朝着村口的众人扔去。
往前冲的村民们下意识的纷纷向后退,被咬中的汉子落到了地上,身子哆嗦着口吐白沫,脸上泛着层可怖的青紫色,没两下就咽气身亡。
松树坳和百户庄村民面面相觑,都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拿舌头舔着干枯的唇。
刘村长这人比较惜命。“你们百户庄想吃蛇rou,你们大胆的往前冲,我们松树坳就不凑这热闹。”
正在这时,天上忽的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看样子像是要下雨般。
“这是要下雨了麽?”
“老天开眼呐!总算要下雨了!”
梨树屋的老弱们喜极而泣,连汉子们脸上都露了笑意。
唯有细长青盯着那乌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它看着悠南山的方向,莫名的心慌汹涌袭来。
茅屋里倪叶怡站在屋前,仰头望着头顶的乌云,她的心突突突的跳着,心很慌,前所未有的心慌,手心都沁了层冷汗。
“倪大夫,要下雨了,总算要下雨了,太好了,咱们有活路了。”齐太婆站在屋檐下边抹着眼泪边说着。
连齐大媳妇都眼里含泪的看着天上的乌云,满脸的激动和欢喜。
乌云越聚越密集,宛如有条黑龙在天上翻腾着,雷声阵阵,倪叶怡现在不仅仅是心慌,她感觉到了恐惧,她都想散了灵体和整座山溶为一体,她意识到有相当严重的大事要发生。
茅屋里还有村民在,她得扛住,不能凭空消失。
“咕咕-”短尾灰好害怕,它惶惶不安的爬到了细长青的背上。“咕咕-”红通通的大眼睛shi漉漉的,眼里全是恐慌。“咕咕-”我想回家,小蛇,想要回家,我想主人。
轰!——
一声惊雷自乌云深处响起,好像是老天在咆哮在发怒般。
就在众人以为要下雨时,谁知道,却是落下一道巨雷,往悠南山砸去。
茅屋里齐家婆媳看的清清楚楚,那道泛着深紫光芒的巨雷,就是冲着倪大夫砸去的。
巨雷落在身上的瞬间,倪叶怡脑海里就莫名的出现了前因后果。
天道在惩罚她!
细长青犯了杀孽,因为细长青是她派下山的,这杀孽得由她来担着。
身为山灵已经脱离凡胎,她不能过多的沾惹世间事,此世间事,生生死死,起起落落,皆有它的命格,不该是它这个小小的山灵能沾惹的,这是警告。若有下回,八成会直接把灵给打散了。
沧海桑田,自有定数。
巨雷落下,乌云尽散。强撑着的倪叶怡,摇摇晃晃的晕倒在地。闭眼时,她心里仍骂着,放屁!个贼老天!半道上来的冒牌货就是不行啊,她总觉的自己是人而不是山神。
怎么回事,就落了道巨雷?雨呢?怎么不下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抬头瞅瞅灰暗的天空,雨呢?
雨呢!
一时间村子里响起各种嚎啕大哭,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百户庄的村民推了推自家的村长。“那,那条巨蛇走了,往山里去了,咱们还要不要抢粮?”
“这梨树屋看着可真邪性,先是巨蛇,又来巨雷,这是搞啥子?”
“还要不要抢粮?不抢咱们就回家去,天都快黑了。”
余村长缓过神来,盯着梨树屋的村民,沉默了会,道。“抢!到了嘴边的rou就不能放过。咱们赶紧的,趁着那蛇不在,能抢多少是多少。”
百户庄和松树坳的冲进梨树屋,梨树屋的村民却没有搭理他们。
领头的扬三树心事重重的看着悠南山,他总觉的倪大夫可能出事了,那条巨蛇,他看的清楚,就是细长青变大的,那巨雷是怎么回事?
“三树啊,咱们就看着他们抢咱们的粮食?”
扬三树看着村里的伤亡,抿着嘴拧紧眉头,没有说话,他现在有点理解村长的感受。破财消灾,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才有希望。
“梨树屋的兄弟们,我们南朝坡的兄弟来晚了。”
远远的能看见一伙人,密密麻麻望不到头,还看不清样子呢,就先听到他们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梨树屋的村民们Jing神一振,齐齐往村口望去。
领队的是南朝坡村长的儿子,南朝坡在山的另一边,这村子人口多,有近三千人,村子比较封闭,不爱和外人打交道,因着住在山里,民风比较凶悍,且大部分农户家里会养猎狗,用来进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