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个错误一旦犯下,为人所知也是早晚而已。”
许多错误,一旦犯下就必须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但是,这件事对忘尘派而言,却是必须要抹去的污点!
不出几日,在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开始渗入言论大流,一种是将责任完全归咎到青华派身上的,一种是完全怪罪于忘尘派的。显然是两派在用尽心思为自己洗白。
种种言论,各执一词,每一种言论也都有一部分人相信,其他的人,一部分是谁也不信的,一部分是难以分辨真相的,还有一部分人采取观望态度,暂不发表看法。
但无论如何,事情闹的很大,两派的名声也都开始面临摇摇欲坠的危险。
“还不够。”何颐听完莫渊的简述,咬牙道,“我想要的,是让他们彻底身败名裂!”
莫渊感慨:“的确,杀父之仇,怎至于此!”
“不止。左护法大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莫渊抬了抬下巴:“问。”
何颐握紧拳头:“魔教对于您来说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这是个好问题。
莫渊怔了片刻,低声道:“魔教就是我的家,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值得信任的地方。”
何颐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如果有一日,您突然发现,魔教并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您所熟悉的人也并不是您以为的模样,他们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是您所不能接受的,您会怎样?”
莫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不再多言。
他之所以能如此信赖魔教,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聂不渡。他了解聂不渡,敬慕聂不渡,因此愿意为他的魔教付出一切。
可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聂不渡并不是他所了解的那个样子,而是和白道那些人一样,道貌岸然,表面正派,背地里却也干得出丧尽天良之事,他又当如何?
当然是怨恨。
恨于多年的欺瞒,也恨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利用你。”终于忍不住,他开口道。
何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连自己生长二十几年的门派都不可信,更何况魔教?但是,我也正是借助了魔教的力量才能报仇,所以我想,这更像是一种交易。”
莫渊闻言,道:“你倒是个聪明人。”
何颐低下头,没再说话。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当这个聪明人。
相比于青华派的全力洗白,忘尘派的做法更为聪明一些。他们先是坦然承认了这件事,然后便是表达了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想法,最后才不轻不重的提了一下青华派。
可偏偏,这不轻不重的提及才最为致命。
就好像一张偌大的白纸,上面有一个墨点。多数人在扫了一眼白纸之后,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一个墨点。
而青华派给出的,却是一整张黑纸。反而失去了效果。
很快,言论开始一边倒,众人纷纷开始指责起青华派,甚至连离山派都开始疏远他们。
贺道台闻之,怒不可遏,只觉司空南逸那老东西果然是诡计多端,Yin险狡诈!
然后,一怒之下,他就干了一件此生最为后悔的事情。
找到武林盟主谢风流,要求召开一次武林会议。
谢风流多年来一直闲散,对盟主之位也颇为懈怠,对于要求来者不拒,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能担任武林盟主的原因。
正因为他没有能力,也不属于任何一派,才能起到制衡的作用。
如今的江湖,已经不再是陆于之担任武林盟主时候的那个样子了。
很快,武林会议召开,青华派派出方远代表门派,将当年的事情扭曲了一个过程讲出,以“澄清”江湖上所流传的不实言论。
忘尘派在座的惊怒交加,指责他一派胡言,紧接着便站在对自己有利的角度重新说明了一下那件事。
青华派当然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最后,这场“澄清”会议变成了一场闹剧,以青华派和忘尘派的彻底交恶收尾。
这边散会不久,那边余烬就已经将来龙去脉了解了个一清二楚。他微微垂下睫毛,遮挡住眼底的冷厉,嘴角却不动声色的翘了起来。
可笑至极。
这些人,也配当白道,简直是在给当初的下弦门抹黑。
“照目前的形式来看,他们之间怕是要打起来了,联合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余烬淡淡道:“等他们打起来。”
莫渊想了想:“那应该还得再来一记猛药。”
余烬定定的看着他:“没错!”
青华派和忘尘派还沉浸在对对方的厌恶憎恨中,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处在一张看不见的、巨大的网中央,而他们的敌人,就面无表情的站在岸边,随时准备收网。
二月,青华派又死人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