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交手,只道他妄称武林神话,挥洒剑意虽是刚烈,却绝难脱逃我的紫电罗网。谁知天剑当真厉害。断臂凝气,剑随意动,劲力贯在一指,就戳在老子额前,还有一式唤做剑血浮生,神魔合念凝成一击,邪气惊天。天剑无名都有如此凶邪一剑,简直对不起他武林正道的名头。
妈的!我与无名神锋缠斗未分,易风竟携了邪王逃窜,想来亦是你的好儿子前往拦阻。哈哈哈哈,易风此子当真机巧,聂风那般仁厚模样,他未传得半分,反倒是江湖jian猾一通百通,我只道他尚为“雪血心寒”所控,谁知邪王认主,毒性邪心相迫之下,早去了八分。然他与步天一战,“雪血心寒”毕竟余毒未清,更叫邪王凶气沾染心魂,想来步天自然占不得半点好处。嘿嘿,步惊云,你儿子死了没?
绝心一番话尽,竟将前事捋了十分顺遂。他条条框框一招一式划出道来,说得很是荡气回肠。可惜师兄听着颇觉无趣,三两下昏昏懒眼敷衍,满腹添堵,全然未着半点兴致。
绝心见他千般不屑,狠劲磨牙,负手又道步惊云,江湖皆称风云几十年深重情义,我却只当狗屁。聂风之子杀了步天,你势必格杀易风。风云一朝情义定然丧尽。且看今日聂风未随你同来,想是对你已怀恨于心。
绝心言至此处,一扫前番颓丧,喜色复又临眉。杯酒啪一声洒在衣前,他亦未及看顾,只说我本欲趁聂风破冰未醒,先将他擒下。可惜他多得你周遭护持,我着实未有机会下手。如今甚好,果然甚好。我身负赤火神功,前日更得无名一指重伤,虽未及你二人风云合璧,可应付你,自当有余。
步惊云听他话毕,犹得大赦,遂整袖探身,提剑跃至廊下,抬首道声风师弟,他这许多废话,终是说完了,你,可听清?聂风一身婆娑现在梁上,更与他师兄拱手,说听清了。师兄这边闻得绝心惊怒,岂愿去理,循旧将师弟来望。他三更听戏,奈何绝心唱得甚差,长篇累牍不堪入耳,本叫师兄破败脾气愈加破败,现今反倒隐然堪堪消得半宿寒意。
步惊云浑身褪尽冷凉,再问一句:“戏唱得好听?”聂风未有奈何,只道不及当年北水乡的说书好听。师兄心中灵犀,横眉轻声应过,犹是相问:“风师弟,你果真对我怀恨于心?”
聂风闻之语涩,半时左右相顾不置可否,终归叹声云师兄。
绝心唯是听他叹罢,复又和衣飘下,当真带将肠断风斜,拂得穿心一击。一击之下他身形不稳,退得三步两步,站定再瞟聂风时候,耿耿自是带上了深恨的。
师弟瓦后躺了几更,若然衣衫重看,现下露痕犹在。也是眠云钓月,泉底关山,shishi嗒嗒沾了一路晚凉。步惊云看着上心,伸手将他握住。劲力周转二三,衣衫渐暖,烘得路过萤火识冷识热,来去三只四只,俱是落在聂风发上衣前。如此信眼以望,当真既遥且远多引人思,只这月明千里,解得十丈云溪,更零乱散罢东西,寥寥几笔,便也留待相照师弟乌鬓雪里。
步惊云慨然来看师弟。此番光景于他甚觉相衬妥贴,是以竟未出言,更未抬袖拂之以落。聂风这般为他一手揽着,只望绝心半眼,挣扎几番暗里又是一声叹:“绝心,你何时变得这般话多?”
风云二十年埋于冰下,未及尘寰便算罢了。一朝身入尘里,惹中州几番剧变。神锋西来,皇影身殁,邪王临世,易风邪心在握,步天濒死方醒,绝心自负奇功,将将化作一代话唠,怎不叫人扼腕心塞。
作者有话要说:
☆、绝世
绝心听聂风话得如此,便噎了一噎。他喉中纵是含冰带雪,而今确然只能吞回心里。他神功早修了大成,本自满身霸烈走火之气,又复冷凉交煎,面上竟现得峥嵘神色,想是腑下听出內伤,还需憋着忍着,心里几番不快,然则对着聂风这般斯文人物,破口亦是断断骂不得半句。绝心唯是端好一派宗师的架子,寡言未语,只低咳两声,再举袖来掩。
步惊云既见得绝心摆出这番踟躇矜持神色,只道他犹在戏里,入得太深易醉难醒,更懒去相看,便不欲理会。聂风偏生愣了半晌,拱手又道:“绝心,几日不见,你何以沧桑成如此模样?”
师弟无心之言直叫绝心痛不欲生。
他一语听罢,但做了嘿嘿两声凉笑。却因血在唇边反复走过几遭,是以这两声笑语之中,万般少不得有恨如刀,自是落得好生剔凌萧索。绝心暗自又将月色并着聂风望得一回,垂目时候早全然丢下方才武道宗师的架子,养了向来伤人伤己的性子,袖中蓄得五指成爪,笼在怀中不欲其知,依旧低头笑,只道聂风,这都要多谢你的好儿子,常言都道过了。
绝心说至此处,院中廊下停了一停,敛眉只往师弟身前又近得几步,隔得三丈两丈,温声复道:“常言都说,子债父偿,聂风,这场亏欠,你来偿罢。”
他语毕悍然挥袖,五指火气衣中飞起,夜里去路无灯,片羽惊鸿只在一瞥,美得何其凌厉,将将便欲落在聂风胸口。
师弟见状,竟是愣得一愣。
他生性仁厚,亦觉天下武者皆做一般仁厚,俱是万